上海的偷情照
上海的偷情照
舞廳都是等天際一片晚霞的四、五點營業,一直到十二點打佯。 直到這兩年跳舞成了上海人的娛樂,許多舞廳祭出下午一點到五點的低價交際茶舞時段。 桃樂絲也是,所以已經有部份員工來做準備。 謝老板,好;余老板,好一路走進舞廳,迎面遇上的員工都主動與謝九懷與余秋可問好。 余秋可不在意謝老板老是被襬在前頭,這就是現實。 而現實也是接手舞廳這一個月來,都是利用謝家九爺的威名與謝九懷本人不怒而威的臉蛋。 嗯,前提是不能笑。 幸好,當她哄著謝九懷說:如果你只喜歡我,以后只準對我笑。 謝九懷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 只是余秋可并不承認其實她是吃舞廳里那些職業舞女的醋。 謝九懷的傻笑,只屬于她一人的。 多數的員工以為掌權的是謝九懷,只有從施經理曉得舞廳的命是掐在余秋可手里。 所以一知道余老板到了,施經理放下手邊工作,氣喘吁吁地爬上三樓,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開門的是謝九懷。 施經理喊了一聲謝老板后,趕緊跨出步伐,往余秋可那方向走。 翻看帳本的余秋可已經有了訣竅,不像先前看到一堆數字那樣頭疼。 忽然靈光一現,應該讓謝九懷來試試才對,一抬頭,余秋可才發現施經理站在辦公桌前。 施經理,你怎么沒喊我? 施經理感激地喝完謝九懷方才遞過來的水,才松口氣,說:余老板,您讓我盡量隱暪您與謝老板才是桃樂絲大舞廳的真老板這事,怕是藏不住了。 余秋可沒慌,遲早都會有這一日。 先前的保密,不過是她還未在桃樂絲站穩腳步,一方面也暗中了解余查雅那位情人是何方神圣。 至于現在,她已準備妥當。 你繼續說,別保留。 林子朋已經查到您與謝老板的身份,甚至就是擋下余查雅進桃樂絲的主使者。 余秋可點點頭,沒繼續順著施經理的話,反而拉開抽屜,拿出一迭照片,丟在桌上。 每一張相片都是林子朋與余查雅的身影。 有偕同出入舞廳、飯店、還有林子朋給余查雅租的公寓,更有兩人在暗處擁抱、在車里擁吻,雖然不至于不堪入目,卻已經是百分之百能舉證兩人交情不僅匪淺,還過份深入。 這?施經理一驚,不曉得余老板還有這一手。 林子朋的確是電臺相關人士,不過所謂的相關也不是那么有力,他只不過是陳臺長的妹夫,掛名的職員而已,所以我想陳臺長應該不太想知道他的好妹夫背著他與他的meimei在外頭亂搞吧。余秋可眨了眨狡詐雙眼,還聽說陳臺長的meimei也是河東獅吼的人物 施經理額頭冒汗,連剛才喝過水的喉嚨都瞬間干枯。 他倒不是怕謝九懷在水里下毒或是余秋可想怎么對付余查雅,而是現在余秋可說的每一個消息,他都是知情的,只是他刻意不說倒不是要為難余秋可,而是他也想賣賣林子朋人情。 施經理,兩面刃啊,別兩邊都沒討好到,那可是痛不欲生。余秋可用指甲彈彈照片上林子朋的臉。 等施經理灰頭土臉離開,余秋可才放松僵硬的背脊,撒嬌地鉆到謝九懷胸口,怎么,我當壞人,當得還挺有模有樣的吧。 妳最棒了。謝九懷撫娑余秋可的背,聽著她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施經理不能用了,不過趕他走也不行,這種最好放在眼皮子底下本來還想讓施經理給你找兩個保鑣,我看也算了,我不放心。 我不需要。 我心疼你。余秋可抬頭,這時候的眼底一片真摯。 原本謝老爺派來保護謝九懷的兩人給收回去了,聽說后來都是跟著謝家老三。無論原因如何,對余秋可來說,那就是謝九懷被拋棄的證明。 而她,才舍不得。 門口那個黃包車師傅消息挺靈通,不過人品還得再瞧瞧我看剩下的事還是麻煩朱家好了,我們還年輕,裝裝樣子行,真要人信服,還需要點時間。 好。謝九懷不能理解,但他就喜歡聽余秋可嘮嘮叨叨。 唔,等一等 遽然,余秋可下腹一沉。 她立即捂住肚子,皺了皺眉,但說不上來真實感覺。 彷佛有個東西隊入了柔軟的zigong,然而又不是小日子來時的熱流或是動情時yin水橫流的濕熱,它并未流出,就是安安靜靜的待著。 謝九懷明白了,這次是真的胚臺著床了。 他們的孩子,要來了。 他打橫將余秋可抱起,很溫柔地放上沙發。 妳該休息,醒了再處理。 不行,哪曉得施經理會不會去通風報信。 我去吧,我去朱家,妳跟我說找誰,請他幫忙什么,就好了。 還是我跟你去吧。 謝九懷正想拒絕,余秋可又一句話讓他放棄掙扎。 謝九懷,你舍得把我一個人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