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十八子佛珠(h)
5.十八子佛珠(h)
云雨消散,旁邊的樹林里時不時飛出幾只叫不出名字的鳥,驚落幾串雨滴和樹葉,輕柔墜落。 雨停了,我們走吧。 阮語跳下窗沿踩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率先走出了神廟,然后在走到最后一級石階時停了下來。 跟在后面的許時風疑惑問:怎么了? 雨下得并不久,但又急又大,被游客踩平的泥地又被沖刷得軟爛無比,雨水形成的細水流縱橫在一片泥濘里,無法下腳。 我踩上去的下一秒就能摔個四腳朝天。阮語回頭看她,掌心朝下抬起小臂,可以搭把手扶我一下嗎? 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 許時風只看到這么兩樣東西。 他自認不是視覺動物,可只要阮語出現在他面前,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會放在她身上,鬼迷心竅般地無法逃脫。 你不介意就行。 他把手臂抬到阮語手邊,可阮語并沒有要搭上去的意思,手往前伸,擠進了他松松握著的拳頭里。 搭手臂有點像太監。阮語握緊了許時風的手指,燦爛一笑,我們走吧。 周薩神廟和瀝青主路只隔著一小片落羽杉林,走上斜坡回到干凈的瀝青馬路上后,阮語沒有立刻松手,但她沒預料到連許時風也沒有立刻松開。 她是故意要撩撥許時風的。 如果他沒有提起吳意儂,她會非常尊敬這位遠道而來無私奉獻的工程師,真正做到有求必應。 阮語呵了一聲,可惜了。 她曾對天發誓,誰跟吳意儂有牽扯,她就要毀掉誰,一個不漏。 計劃現在才剛剛開始,她的心就忍不住躁動,躁動著想看到他卑微匍匐在她面前,懇求她放過自己。 多么大快人心! 但很快,她的幻想就被一聲尖銳的喇叭聲打斷了。 有車從道路左側駛來,轟隆的馬達聲越來越近,阮語回頭張望,一輛黑色的G63囂張地在蜿蜒的林蔭小路上馳騁,不過轉眼的時間便嘎的一聲停在了阮語面前。 車子所有玻璃都貼上了防爆膜,阮語無法從外面看進內部,但車頭保險杠前的特殊數字車牌就表明了車主人的身份。 1A-1023. 10月23日,周辭清的生日。 阮語信星座,10月23日是天秤座和天蝎座的交界日,而這天出生的周辭清就有著這兩個星座的特點有優雅完美的皮相,也有暴戾陰暗的性格。 右后方的車門被一手推開,一雙黑色的皮靴踩在瀝青馬路上,靴子的主人隨之從車里探出身子。 他很高,下車時需要微微彎腰,搭在車門上的手指修長有力,青色的血管在透白的手背上格外明顯。 等他下了車完全站直時,T恤下寬闊的胸肩猶如連綿起伏的山脈,偏偏長了一張白皙陰柔的臉,難免會有些割裂感。 不過一天不見,阮語覺得這人眼里的戾氣似乎又濃了。 當然,不排除是看到了她和許時風相牽的手。 你怎么回來了?對上周辭清似笑非笑的嘴角,阮語下意識松手跑向他,驚喜地跳進他的懷里。 阮語勾著他的脖子,有些勒,周辭清拍了拍她的后腰示意她下來,然后抬眸看向后方的許時風:不介紹一下嗎? 被點到名的許時風手指不自覺地動了動。 世界上總有那么一些人,不需要問他姓甚名誰,在你看到他的第一秒你就能把他的名字對上號。 周辭清就是其中一個。 許時風只在別人口中聽過這個名字,憑借的鏡頭幻想出一個模糊的人像。 他以為的周辭清是個頭發花白,會穿著全套西裝的老人,不怒而威。而面前的人很年輕,和他想象中的人完全不同,長相陰柔,挺拔的身軀不算壯闊,但隱藏著駭人的威力,只一眼就能令人膽戰心驚。 也只一眼他就知道,面前這個人就是西苑主人。 周先生你好,我叫許時風,是CSA新成員。 周辭清沒有去握他伸過來的那只手,只是略微一頷首作為表示:需要送許先生回駐地嗎? 伸出的手自然垂下,許時風往后看了一眼斜放在告示牌旁邊的山地車:不用麻煩,我是騎車過來的。 大片的烏云全部飄走,灼熱的太陽光再次灼燒大地和人的皮膚,他要繼續完成繁瑣繁重的工作。 剛才那一場雨仿佛只是短暫而美好的夢境,現在鬧鐘響了。 他目送阮語被周辭清摟著腰走向那輛高大的G63,他們走得不緊不慢,步伐始終一致,說話時始終看著對方的眼睛。 許時風覺得自己在看一個長鏡頭,遠去的二人是電影里的男女主角,而他只是一個無名的觀眾。 但神好像在下一刻眷顧了他一秒,鏡頭里的女主角在上車前突然回頭,在車窗框中央對他嫣然一笑,將他一并帶進了電影里面。 前提是,他沒看見車廂后座里的二人在接吻的話,他會很肯定這個想法。 * 阮語習慣上車后立刻關車窗,這是周辭清教她的,說最好連車窗都永遠關緊,不給外界任何一點侵入的機會。 可她正要關上,旁邊突然伸來一只手掌按在她頸后,兩指指腹按在她的頸側,讓她清晰感受到自己從慢到快的脈搏。 陰影投下,阮語下意識閉眼,微啟的嘴唇頃刻被含住。 周辭清的吻很用力,阮語只能仰著頭去承受。 車子在他們接吻的那一刻啟動,有帶著濕意的風吹進車廂,阮語睜開眼睛,對上的,是周辭清望向車外的眼睛。 那是怎樣的眼神? 陰冷、占有欲、咄咄逼人。 也是她最渴望讓許時風看到的眼神。 * 車子掠過塔瑪儂神廟,阮語頸后的手挪開,背后的車窗緩緩上升,她被吮得發疼的嘴唇才被放開。 披拉送了我一條蘇眉,這魚要現煮現吃才好,但我一直沒等到你回來。 他單手托起阮語的臉,拇指擦過她被口紅染色的唇角,然后被阮語張嘴含住。 好吃嗎? 柔軟濕滑的舌頭纏住他的手指,周辭清抬起她的下巴,眼睛隨深入的手指變得愈發深邃:不知道,但應該沒你好吃。 他是真的不知道,同時被撈起的那條在端上餐桌后就被他一手掀翻。 而阮語,將會是第二個被掀翻的。 他收回手指,坐回原位: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回到房間洗個澡再到書房找我。 阮語縮了縮,不情不愿問:臥室不行嗎? 周辭清閉上眼睛搖頭:談話就在要正經的地方談。 阮語撇嘴,他最好真的是談事情。 * 兩人的臥室和書房不過相隔一條過道,阮語沖過澡,光著身子走出浴室,套上不知道誰放在床上的白色睡裙,推門走出房間。 對面的書房門沒有關緊,也沒有光從里面透出來。 阮語上前推開,赤足踩上柔軟的地毯,反手將門關上鎖好。 百葉窗下,周辭清單獨坐在一簇簇光下,長腿交疊斜放著,泰然自若地欣賞著光落在阮語身上時勾勒出的玲瓏線條。 睡裙里面,只有她美好的胴體。 過來。 適應黑暗的環境后,阮語抬腳走向一動不動的他,彎腰分開他并攏的雙腿。 周辭清目光不動,她衣領下的風光在他眼前綻放,又在她起身時盡數收回,側身坐上他的大腿上。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么突然回來了。 周辭清還是沒有回答,手扯低她松垮的衣領,握住那團酥軟輕輕揉搓:納猜不尊重你就等于不尊重我,我為什么要跟不尊重自己的人合作。 道理是這樣沒錯,不過 你二叔找了林家撐腰,你不拉攏披拉合作,不怕他們三家聯合起來對付你? 話音剛落,周辭清突然低頭一口咬住那朵被他搓得挺立的紅梅,惹得阮語痛呼一聲,惱怒地推了他一把。 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周辭清松開牙關,將她整個人抱在懷里:我什么時候怕過他們了? 睡裙被全然褪到腰間,周辭清繼續逗弄她另一邊的酥胸:和披拉合作是下下策。我雖然暫時沒有洗白家族的意思,但也不想和這種人狼狽為jian。 披拉靠販毒起家,早年跟著一個金三角毒梟混飯吃,因為做事夠狠夠絕被老大賞識,一路高升,黑白兩道通吃,做盡一切喪盡天良的事。 那你的上上策是什么? 周辭清將手腕上的十八子手串撥到掌心,佛珠通體玉白,佛頭下還掛著一簇黑色流蘇。 當然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又把手串戴回手腕,扯掉堆在阮語腰間的睡裙扔到地上,本來想著走捷徑可以騰出點兒時間陪你,看來還是不行。 在她洗澡的期間,周辭清也換了一身居家服,柔軟的絲質貼在她肌膚上,分不出誰更勝一籌。 不過就算捷徑可走,還是不走為妙。 噠的一聲,手串又滑落到周辭清手掌,他拍了拍阮語右小腿腿肚:抬腳踩住。 猜到他要做什么,阮語連忙搖頭夾緊雙腿:不要 拒絕剛出口,周辭清強硬地抓起她的腳,逼她踩在大班椅的扶手上,那萋萋幽谷便顯露在他眼前。 早就濕了,早點結束不好么? 溫潤的熱度擦過蜜瓣,阮語戰栗了一下,連忙抓住他的手腕:剛才的事我可以 解釋二字被盡數吞進了周辭清嘴里。 他一手握住她的柳腰,另一只手將手串嵌入花戶,一顆一顆撥動。 親吻很用力,但挑逗的手指卻溫柔萬分。 硨磲是佛教七寶之一,等同金剛護身,可以助人修行養生,消災解厄,?;垭p修。 圓潤的珠身擦過最柔軟處,阮語十個腳指頭緊縮,嚶嚀出聲:那、那你還放在那里 明明是苛責,可疊加上她的嬌吟,更像是打情罵俏的埋怨。 周辭清加快撥動的速度,引出更動情的呻吟,才喃喃自語般開口:你就當是開光好了。 珠子嵌得更深,沾著水的流蘇簇被冷風吹過,涼絲絲的,掃過敏感的雙瓣,阮語只能抓住周辭清的手臂隱忍情欲:快拿出來 周辭清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停下轉動的動作,手指往里一推,半串佛珠沒入她的深處。 唔 阮語輕哼,下意識縮緊下體,讓本就沾滿春液的硨磲更深入,只留那簇流蘇在腿間搖曳生姿。 十八子代表十八界,是一切不善法的根本,是一切苦厄煩惱的原因。周辭清來回抽動手串,又用佛頭擊撞花核,激蕩出失控的嬌呼。 周辭清! 阮語雙腿亂踢掙扎,rou縫間的佛珠猝然滑落,被地毯的長毛覆蓋著,隱于同樣的白中消失不見。 不菲的手串就此失寵,周辭清將她重新抱緊,輕吻點點眼尾淚花:試過這么多次,怎么還是不習慣。 阮語發狠地咬他肩膀:我習慣了,你肯定就換別的方法折騰我了。 周辭清但笑不語。 懲罰到此結束,他伸手撿起先前被扔到一邊的睡裙蓋回阮語身上:三十秒之內不能說服我的話,懲罰繼續。 阮語鼓起一邊腮幫子,迅速提煉關鍵詞:他說他受長輩托付,要我幫忙找吳意儂。 果然,周辭清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反應和阮語昨晚的反應如出一轍,空白了一瞬才再度開口:所以你要報復他? 他知道事情全部過往,自然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一開始的確是想過還人情的。她用指甲輕刮周辭清的指關節,后來我問他為什么要找吳意儂,他刻意隱瞞了事實,足以證明來意不善。 她眸光漸深,是充滿戾氣的黑。 所以我要使計讓他愛上我,盲目走進我畫下的囹圄中,然后告訴他 我就是吳意儂。 在佛教國家,念著佛經,修歡喜禪。 周少:戒色?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