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幫她打理頭發
12 幫她打理頭發
后來,喬梓陸才知道,當天晚上那些捉弄過她的人,通通都被聞睿整得很慘。尤其是那個說要摸一下她的頭發的人,幾乎是一夜破產,負了巨債。 聞睿幾乎就像是一個暴君,蠻橫無理,不講規矩。 可她終究還是慶幸,他的占有欲一如既往。 ** 夜晚,他帶她回了家。 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他面無表情,把她扒光了從里到外搓了一遍,力道很大。 她的肌膚被搓紅了,差點沒脫層皮。 搓完了,他幫她吹頭發,熱風呼啦啦往外吹,襯出他眼底的面無表情。 他吹得很暴躁,好像是在拿這些頭發發脾氣。 有一瞬,他不小心扯痛了她的頭發,她咬著唇,低低嗯了一聲。 男人立刻察覺,動作放緩了一些。雖然臉色依舊還是不太好看,但多少,動作是溫柔了一些。 喬梓陸像是一個玩偶一樣,由他擺布。 這是他們之間向來的規矩,洗澡、吹頭發都只能由主人來動手。她只需要乖乖坐著,把自己完全交給主人。 但今天,他非常鮮明的感受到了聞睿的暴躁。 那種暴躁藏得很深,像是平靜海面之下的海底漩渦,很湍急、很危險,而且有越卷越深的趨勢。 聞睿的確是生氣了。 她看著自己的頭發在熱風之中亂散著,好似自己那種沒有頭緒的心情。終于,吹風機的聲響一收。她頭發的混亂立刻趨于平靜,每一絲每一縷都安安穩穩,垂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終于開口:抱歉。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做錯了,但,作為奴的一方,她已經習慣用這樣的道歉去討好聞睿。 畢竟聞睿生氣了,對她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 只是,男人看上去,似乎對她的道歉,并不認同。 你錯哪兒了?他淡淡反問。 她: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蛟S該說,是自己不應該在車上發脾氣忤逆主人? 看她沉默,聞睿低笑一聲,看上去似乎還有點自嘲。 你沒有錯。 他在手掌上打了一點香味清淡的護發精油,在手心搓開,搓熱了,一點點抹上她的發梢。臥室的燈只暈開一點黃,他動作溫柔,仿佛是在雕琢雕塑。 錯的人是我。我是在生自己的氣。他低低說著,側臉被蒙上一層居家的柔和光暈。 這句話倒是把喬梓陸給嚇了一跳。 認識喬梓陸這么久,只有她錯的份,從來沒有聽過聞睿主動說自己錯的。 她覺得今晚的聞睿有些反常了。 怎么這么看我?男人好似是察覺到了她太過凝固的目光,低頭下來,與她眼神相接。 他們彼此的目光浸泡在這種光暈之中,好似是某種電流,一時之間,聞睿心里一顫。 他出了一會兒神,等回過神來,他才察覺到自己正戀戀不舍地捻著她的一縷頭發。 捻得太久,發梢上沾了他溫熱的體溫,現在燙得他有些不自在。 他松開手,若無其事去擰上精油的蓋子。 光暈浸泡著他的輪廓,連他旋轉蓋子的指尖好像都泛著模模糊糊一層光。男人動作嫻熟,收了東西,又開始預熱卷發棒。他用手掌隔著幾厘米的距離,試探了一下溫度。 喬梓陸一動不動任由他動作。 她的頭發向來都是聞睿打理的,她自己沒有資格去碰自己的頭發。聞睿喜歡這種洋娃娃似的蓬松的卷,所以她就留了,留完之后,整個人臉小了一圈,愈發像是一個脆弱的瓷娃娃。 聞睿的口味其實是可以揣測的。他喜歡乖的,純的,聽話的。這些她早就已經看破了。她不傻,不會把自己的整個人都呈現給他,只會挑他喜歡的一面給他看,滿足他想要的。 只是這種卷發終究難打理,易打結,每一根都容易朝著四面八方的位置卷翹,每次吹完之后要再卷出一遍層次來,之后幾天才能固定住造型。 她沒想到聞睿絲毫沒有不耐煩,反而為了她學會了市面上種種潤發水、啫喱噴霧、護理精油的品牌,現在連用卷發棒的技巧都比發廊Tony更加優秀了。 他本來就是那種一學即通的聰明人,再加上,他難得把他的耐心給了她。 此刻,模糊的鏡面下,男人專注地替她一縷一縷卷著頭發的樣子,好似是在精心雕琢著自己完美無暇的珍藏品。他骨節分明,手指末梢插入她的頭發,從她的發絲之中一路穿過。那種溫柔悸動,竟讓她心跳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