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養狗也是差不多
007.養狗也是差不多
下午五點整。 蘇泠整理好了資料,親自走到辦公室交給了所長。 所長難得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拿過資料仔細看了幾分鐘,生怕漏掉什么重要信息。 他不肯抽血。 蘇泠隨意地拿起茶幾上給她準備的奶茶,放進嘴里吸了兩口。 沒事。所長倒是沒有那么焦灼了,眼下已經有了部分資料,總要好過一片空白。 于是他放下資料,微笑地看著蘇泠:蘇醫生總會有方法的。 老狐貍笑里藏刀,沒安好心,只想讓她賣命。 蘇泠翻了個白眼。 她懶得再廢話,順走了奶茶,邁開腿往外走:下班了,拜拜。 從研究所里走出來,蘇泠正好上了她那輛SUV,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打電話的不會是別人。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嘴角彎起小小的弧度,打趣說道:喲,巧了嗎這不是,剛下班您就打電話來了。 臉上不再是虛偽的笑容,流露的都是真心真情。 電話里不知道說了什么,蘇泠的美眸里閃著盈盈波光,她應了一聲,掛斷電話直奔目的地。 晚上約好吃火鍋,蘇泠到地兒的時候,那人已經坐在位置上點好菜了。 那人抬眼看到蘇泠,清潤俊朗的五官露出笑意:快來。 蘇泠在他對面坐下,自然地脫下外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戲謔的笑: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出來吃飯? 發工資了,來給你改善一下伙食。姚景書嘚瑟地挑眉。 蘇泠拿起筷子,夾了片毛肚往鍋里涮了涮,嘴里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可真是謝謝您了。 說完,她撈出來,蘸好醬料扔進了他碗里。 姚景書是她十幾年的發小,兩人情同兄妹,關系自然不必說。 最近工作忙嗎?姚景書問她。 就那樣吧。 蘇泠隨口回答。她忽然想起許顧,饒有興致地湊過去問道:對了,你家狗子現在聽話嗎? 姚景書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疑惑問道:你怎么忽然問這個? 蘇泠不方便把科研所的事情說給他聽,于是藏一半露一半,開始扯淡:所里最近讓我照顧狗崽子,他 說著,她回憶了半晌,眨眨美眸:他脾氣暴躁,有點咬人,狗爪子還總是撓我。 姚景書樂了:你干脆改行開寵物店吧。 別鬧。 蘇泠朝他丟了片菜葉子,好奇問道:你平時都是怎么訓狗的?我明天也照樣子試試。 她想,這半獸人和飛禽走獸應該也差不多吧?既然都是動物,說不定用原始野蠻的馴養方法,他就會乖乖聽話了。 姚景書夾起一塊涮好的肥牛rou放進嘴里,思考了兩秒,含含糊糊地說道:給吃的。 他肯定地點頭:你給狗子指令,完成得好就送口吃的,它很快就會聽話了。 試了,蘇泠回復,感覺沒什么用。 姚景書瞪大眼睛:吃的都不管用?你養的什么傻狗??? 蘇泠又丟過去一片菜葉子:注意素質。 要不,你試試先和它搞好關系?姚景書又提建議,等它放松警惕,就會信任你了。 問題就在這里。蘇泠打了個響指。 她眨眨美眸,紅唇勾起笑意:他剛進所里的時候很狂躁,然后我強行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 現在,我們是互相傷害的關系。 聞言,姚景書倒吸一口涼氣:禽獸啊你! 蘇泠喝了口茶,洗掉嘴里的膩味,漫不經心地拿過紙巾擦手:我正在考慮,明天要不要給他注射興奮劑。 其實,這才是蘇泠一直在琢磨的。 她問姚景書,也只是想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方法。 結果想來想去,還是她的更靠譜。 現在許顧變不回原來的獸人狀態,多半是受了鎮靜劑的副作用。如果要讓他變得興奮起來,那就只能再用藥物刺激。 你瘋了嗎? 姚景書被她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連忙說道,給狗注射這個東西是會死的,連禽獸都做不出來這種事! 蘇泠瞇起笑:很顯然,我禽獸不如。 姚景書還想勸一勸:你想讓它打起精神,有更溫和的方法 再說吧。蘇泠又喝了口茶,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從火鍋店里出來后,蘇泠嫌棄地捏著衣領扯了兩下,一股味兒熏得她受不了。她皺起眉:下次能不能去家清淡點的地方? 姚景書從善如流,嘴上答應得飛快,下次還敢。 蘇泠嫌棄歸嫌棄,每次還是照樣奉陪。 這是兩人長久以來形成的默契。 沒走多久,兩人在路邊找到了停著的SUV,蘇泠先開車把姚景書送回家,臨走的時候,他刻意點了點蘇泠的腦袋:早點睡。 嗯。蘇泠很敷衍。 姚景書又說:回去不要再喝酒了。 嗯嗯。 回答得毫無靈魂。 蘇泠送完了人,回到自己家小區樓下,在便利店里買了一打啤酒才上的樓。 她住的老式小區,晚上八點以后連個鬼影都見不到,破舊的樓道冷冷清清,蘇泠一腳踩在臺階上,聲控燈亮了。 她抬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一大片墻體的灰白色。 蘇泠的太陽xue突突的疼。 她深吸口氣,提著啤酒往三樓走去,她那個樓層的燈壞了,半年過去也沒人修。 蘇泠已經習慣在黑暗中找鑰匙,開門,一氣呵成。 她換鞋子進屋,隨意地把啤酒放在茶幾上,拿起一罐拆開往嘴里倒。 長夜漫漫,酒精是最佳的安神藥。 ----- 來跟老師念,蘇泠[líng],不是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