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無情的海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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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的海倫
同心花園。 一周沒怎么回來住,桌上積了一層薄灰,花瓶里的郁金香也蔫了。 向思瀅有些失落,跌坐在沙發里,自言自語道,早上出門前不是還說好了,今天晚上一起看的嗎。 手機亮了兩次,一次是新聞推送,一次是潘玥的微信,問她還好嗎。 怎么可能好? 向思瀅想了想,回給她一個賣萌表情包,便起身去洗手間了。 鏡子里是一張了無生氣的臉,眉眼間盡是哀傷。 強打起精神卸完妝,還是覺得不夠清爽,身上出了一層薄汗,粘粘的。但她疲倦的很,實在沒有洗頭洗澡的精力。 想著,冰箱里應該還有半打啤酒,準備換上睡裙、貼個面膜就去把自己灌醉。 她今天穿的很隨意,Gucci的Logo白T,配一條紅色格紋的不規則荷葉邊半裙,足足的少女感。 正要脫上衣,突然發現那滴鮮紅色的油污,已經在胸口洇成了圓圓的一片,揪起來對著燈光看了看,估計是洗不掉了。 衣服嘛,再買一件就好了,這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撞見他與其他女人抱在一起,聽她用熟悉而親密的口吻描述他的口味,還有他那聲急切的呼喚,不難猜想,他們之間的關系,該是多么的親密。 好在向思瀅能忍,這一切,她都可以裝作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這件衣服,這塊油污,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忍不了了。 憑什么???! 向思瀅氣急了,鞋也沒好好穿,踩著鞋跟奪門而出,在小區門口攔了輛出租車。 您好,麻煩您去漢街一號,謝謝。 今天是周六,到了晚上漢街這邊越發熱鬧,周邊一片都堵的很。呂凱一路開開停停,扶著方向盤,望著路邊的行人,開始思考哲學問題。 其實,男人和女人就像兩張嚴絲合縫的拼圖,只有找到屬于你的那一塊,才會真正的感到幸福和滿足。 這個世界上有75億人,考慮到真愛無關性別,也就是說,每個人,遇見屬于他的那一半的機會,都是七十五億分之一。 你走在路上,與另一個人對視,然后擦肩而過,繼續形單影只的游走與茫茫人海中。為了尋找屬于你的那個人,你每天要和無數的人擦肩而過。 這些人,僅有一小部分會與你發生交集,成為你的朋友、同事、戀人、乃至仇人,你們建立起一段關系,或長或短。 而這一小部分人中,僅有一位,是那個75億中選一的人,你與她(他)注定會成為終生的伴侶,會在神明的見證下,鄭重的許下真愛一生,至死不渝的諾言,從此以后,一天一地一雙人,過上幸??鞓返娜兆?。 在那個還敢相信愛情的年紀,見身邊的人都成雙成對,呂凱也以為自己能找到那個屬于他的另一半,從此過上一屋兩人三餐四季,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但事實是,以上這些,只是對愛情最美好的愿景,在這個為了買房都可以離婚的時代,婚姻不再是愛情的最極致體現,更像是對生活最無奈的妥協。真正能抓住機會獲得幸福的人,寥寥無幾。 在認清這一點后,戀愛,婚姻,都漸漸從呂凱的人生規劃中淡去了。 想到這里,呂凱覺得有些頭痛,關上音樂,把車窗打開。濕熱的風卷攜著塵土,灌進來。 呂凱摸出煙盒,倒出最后一根,點燃,深吸一口,瞇上眼,左手夾著煙,搭在車窗邊。 是,Linda是他曾經的戀人。 他們認識的時候,呂凱還是個剛畢業的學生,而她呢,出身官宦人家,嬌驕之女。他們在一起將近一年,最終,因他整日忙于工作,無暇陪她玩樂而告吹。 分手之際,Linda纏著他,非要吃一頓散伙飯。呂凱經不住她的死纏爛打,只好答應了。 那天的主菜,也是龍蝦意面。Linda問他味道怎么樣,呂凱說辣味蓋住了龍蝦的鮮甜,Linda辯解說,這都裝飾用的辣椒,根本不辣。不顧他的阻攔,硬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嗆的淚流滿面,哭的撕心裂肺。 那是Linda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呂凱當然知道她的眼淚不是因為辣,但,那又如何呢? 臨別之際,Linda說她下個月要去意大利學廚,并從包里掏出一張名片給他,說是分手禮物。呂凱接過來一看,[君合集團 唐明] 車頭一轉,拐進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呂凱沒有立刻回家,在車里坐了一會兒。 過去畢竟過去了,呂凱并不執著于那些回憶,他現在想的,是后備箱里的兩大包焦糖爆米花和那只巴塞羅那小熊。 這一周的相處,雖說他以權謀私大搞SM的戲碼,但也是寵多于欺,兩個人都樂在其中。呂凱漸漸習慣家里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她就像個擁有無限正能量的小太陽,用她的歡笑和溫暖,把他那套冰冷的房子,變得像個家。 早上出門前,向思瀅說想看電影,他便順路去買了這些,打算給她個驚喜??涩F在,人都跑了,把這些拿上去還有什么意義呢。 呂凱有些失落,拿上手機,鎖好車,上了電梯。 向思瀅跟著其他住客進了樓棟,來到了門口才發現,盡管住了一周多,但自己并沒有打開這扇門的權限。 呂凱家的大門用的是指紋鎖,每次過來都是和他一起,從來沒考慮過開門問題。 抬手去摸門鈴,又像觸了電似的把手收回來。 如果開門的不是他,怎么辦? 向思瀅看著面前冰冷厚重的防盜門,鼻頭犯酸,嗓子發緊,眼睛也有些脹痛。 自取其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吧。 向思瀅覺得自己一定是蠢透了才會專程跑過來犯賤,后退一步,轉身離開。 電梯門開,呂凱要出,向思瀅要進,眼神交接,都愣在原地。 眼看著電梯門就要關上,呂凱率先回過神,上前一步,出了電梯。又是一次失而復得的喜悅,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向思瀅把手機捏的死緊,不知是該先慶幸他沒和那個俏廚娘在一起呢,還是該先怨恨他是個花心的大渣男呢。 呂凱很想把她抱進懷里,但她眼里的疏離感實在不容忽視。清了清嗓子,問,找我有事? 沒有。向思瀅答的很干脆,避開他的眼神,又補充道,我來拿iPad。 哦,拿到了嗎? 門鎖了,我進不去。向思瀅望著墻角,聲音有些哽咽。 呂凱心疼極了,伸手去拉她,被她側身躲開,只好尷尬的收回手,想著,先把她哄回屋再說吧。 向思瀅在這邊住了一周,螞蟻搬家似的,每天都帶著一大包東西過來。原本死氣沉沉、沒有半點人味兒的屋子,被她堆滿了毛絨公仔,連桌上的水杯都是小熊印花的。 呂凱從臥室里把她的iPad拿出來。昨天夜里,他在床上看文件,她就在一旁抱著iPad看蠟筆小新,看到開心的地方,還會模仿小新的聲音逗他笑。 呂凱看著這個站在玄關,一步都不肯邁進來,低著頭略顯局促的姑娘,實在無法將她和昨夜那個可愛小家伙聯系在一起。 謝謝。向思瀅伸手接過iPad,轉身拉開門就要走。呂凱拉住她,問道, 你沒有別的事想問我嗎? 問什么?這個問題,先前鋼镚也問過,向思瀅依舊是這個答案。 她不想問,因為不管她問什么,都注定會把事情推到無法收場的地步。但她轉念一想,憑什么不問呢,她決定硬氣一把,捏著門把手,深吸一口氣,回過頭,說: 你覺得我應該問什么?問她是你的女朋友還是情人?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問你和她上床的時候是不是也喜歡無套內射?問你是不是也會和她玩那些花樣,讓她叫你主人? 呂凱沒想到這些刻薄的話會從她嘴里說出來,她的眼神,由疏離變得咄咄逼人,攻擊性十足。錯愕之后他又有些惱火。幾個月的親密相處,竟換來這樣的不信任。 此時的呂凱被憤怒沖昏頭腦,完全忘記了,當初一路跟車,跑到七賢去捉jian的時候,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僅僅是看見一個男人替她暖腳,不也用最齷蹉的想法去猜忌她了嗎。 向思瀅說完這幾句氣話,手都在抖。高昂著頭,直勾勾的盯著他,想要保持鎮定,但情緒根本不聽她的。淚涌上來的那一刻,視線模糊了。向思瀅轉頭就走,趕在第一顆淚珠滾落之前,逃離了那個她沒有權限進入的房子。 Penhaligon&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