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事后清晨
事后清晨
吉池旅店的退房時間定的很死,早上10點鐘必須辦好。向思瀅被迫起了個大早,只覺得全身酸痛,原計劃著早上起來,再泡一次湯的計劃也沒能實現。 回東京的列車上,向思瀅睡了一路,腦袋嗑到車窗上,抖抖又繼續睡。 見她磕了好幾次,呂凱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她攬過來,靠在肩上。找到了安穩支柱的向思瀅,睡的迷迷糊糊還不忘抱住他的手臂,蹭了幾下找到個舒服的好位置,睡的又甜又香,口水都滴到他肩膀上。 回到銀座的酒店放了行李,向思瀅換了件豎條紋黃色長裙,白色牛仔外搭,踩上帆布鞋,青春又俏皮。 呂凱穿著白色T恤,深藍色外套,黑鞋黑褲,兩人站在一起,倒也顯得般配。 兩人先去原宿吃了一蘭拉面,又去涉谷看了忠犬八公和明治神宮。逛到快到晚餐時間,呂凱說起晚上約了個朋友吃飯,兩人便乘車回到了銀座。 等人的功夫,呂凱找了個吸煙區抽煙。向思瀅看到街對面就是銀座的香奈兒本店,說要去看一眼,很快回來,就跑開了。 這一路玩的很舒心,向思瀅不執著于拍照打卡,也沒有走兩步就喊累的矯情勁兒。 硬要挑毛病,就是她這一路上像個小孩兒,見到小吃攤就走不動路。但也是買多少吃多少,不會強塞給他。 如果碰上生意好要排隊,便悄悄看他臉色,若是發現有一絲不愿,就一定不停留。 這么乖的旅伴,應該被獎勵。呂凱估摸鄧元杰還在路上,碾滅了煙,跟了過去。 找到向思瀅的時候,她已經試好了一只小黑包,看她樣子,應該是滿意極了。 引導員見他沒有人服務,便上前詢問他的需求。呂凱指指向思瀅,表示把她看中的東西包起來。引導員心領神會,上前跟銷售小姐溝通了幾句,又見銷售小姐問了向思瀅幾句,便拿了幾個價簽走過來。 把信用卡放上黑色托盤,銷售小姐用日式英語對他說您對您女朋友真好。 呂凱只是笑笑不說話。 拎著黑色山茶花袋子剛出店門,鄧元杰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向思瀅遠遠的看見一個男人朝這邊揮手,扯了扯呂凱的衣角,指了指那人。 大凱!這兒! 鄧元杰西裝外套搭在手上,大步朝他們走來,身后跟了個打扮甜美的女孩。 兩個男人一見面,先結結實實的擁抱了一下,才想起身邊的人。 互通過姓名,向思瀅摸不清這兩人的關系,保險起見只叫了聲:鄧先生好,玲子小姐好。 嗨!鄧什么先生啊,多見外,你就隨大凱的口,喊我雞哥,一樣的。哈哈哈。鄧元杰笑的爽朗,搭上呂凱的肩膀,又說走吧,定的烤rou,咱哥倆今天可得喝個大的!。 雞哥?大凱?難不成師父以前是混社會的?向思瀅狐疑的看了眼呂凱,小跑著跟了上去。 席間,兩個男人聊的起勁,從兩人的近況聊到當年的趣事,談完美國大選又開始扯時事政治。向思瀅邊吃邊聽,才知道他們是關系很好的大學同學。 還有之前那個,在公司樓下見過幾次,開一輛sao包的紫色保時捷來接他的人,也終于對上了號,應該就是他們說的那個小五,杜嘉瑞。 不過這三個人,居然是同年的嗎?這樣看,師父還真顯老啊。向思瀅夾起一片蔥香牛舌,頗為擔憂的看了呂凱一眼。 兩個男人邊喝邊聊,談起當年的事,更是意氣風發,推杯換盞。向思瀅吃了一陣子,有點飽了,便開始觀察玲子。 玲子是日本女生,中文只能聽懂一點,全程都在倒酒,烤rou,玲子的動作優雅嫻熟,烤好的rou片卷起來分夾到每個人的碟子里。她自己倒是沒吃幾口。 向思瀅見玲子一直沒吃,拿起烤夾,也取了幾片rou放上去,示意玲子讓她休息會兒,吃點東西。 可惜,向思瀅是個烹飪黑洞,炸廚房小能手。幾片rou不是粘在烤網上,就是烤糊了一面才被她翻過來,全都不能吃。 玲子笑笑,接過她的烤夾,遞給她一塊小手絹,示意她擦擦臉側。又叫來服務生更換烤網,給大家加了一巡酒水。 向思瀅接過手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再動手浪費食材,繼續埋頭苦吃。 這一餐吃的夠久,熄了火之后,兩個男人還沒聊夠,不肯罷休,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服務生進來提醒說要打烊了,才算個完。 鄧元杰掏出錢包丟給玲子,他喝的不少,手上沒個準頭,險些打到玲子的眼角。玲子倒也不在意,跟服務生出去買了單,又拿來些薄荷糖和去味的噴霧,仔細的給每個人噴了一遍。 向思瀅扶著呂凱跌跌撞撞的回到酒店,好不容易才進了屋,把他扔到沙發上。 這是第一次見他喝醉。以前應酬,不管他喝多少,總能撐到最后散場,鎮定的把大家都安排妥當,倒真像千杯不醉似的?,F在想想,或許他不是不會醉,只是為了照顧好在場的每一個人,才不可以醉,一直強撐著吧? 想著這些,向思瀅心里有點感動。作為師父,他真的很棒。以往在飯局上總是以要留她當司機為理由,從不讓她喝酒。其實每次送走大家之后,師父都是自己打車回家的,除了偶爾幾次要回公司,倒也沒真的讓自己當過幾次司機。 也正是因為這些,自己對他格外放心,看做是個可以依靠的長輩。偶爾沒注意,還會無意間沖他撒個嬌,他倒也沒在意似的。 如果不是這一趟,可能只有在夜里,躲在被窩里,才能把他幻想成午夜小劇場里的禁欲男上司吧。這么一想,倒是向思瀅美夢成真了。 向思瀅卸完妝,換上睡裙出來,聽見靠在沙發上的男人半夢半醒間說要喝水。 水喝完了,綠茶可以嗎?向思瀅找了一圈沒找到礦泉水,擰開一瓶綠茶遞過去。呂凱看也沒看接過就喝,喝夠了靠在沙發上,皺著眉。 向思瀅去洗手間擰了把熱毛巾,挪開他扶在額上的手,給他擦臉。見他眉頭舒展了些,想必是舒服的。幫他脫掉外套,又給他擦了擦脖子。 等她重新洗好毛巾回到客廳,男人已經脫掉了T恤,閉著眼躺在床上。 倒是自覺得很。 走到床邊,輕輕的用熱毛巾給他擦拭身上。擦完一遍,見他還是一臉不適,便坐在床邊,撈起他的頭,讓他枕在腿上。給他按了會兒太陽xue,刮了刮眉骨,又搓熱了手心,敷在他眼睛上。 人一旦放松了,酒就容易上頭。這么些年,他身邊不缺人,工作應酬,也不是沒有喝多過,但從不在酒后去找她們,也不讓人近身。也許是礙于面子,也許是因為不夠信任,寧可自己強撐著,撐到了家倒頭就睡,第二天頭疼難受了,吃幾粒止痛藥就算完事。 也許是因為見到了老朋友開心,又見他身邊的玲子是那么的體貼,令人羨慕。幾個兄弟里,現下只有自己還是孤身一人,哪怕累了倦了,也得撐著,如果真有個合意的人,誰又愿意自己扛呢?可這么多年扛著扛著,竟成習慣了。 此時此刻,他只想趁著醉意放縱自己,放下戒心,享受這一份溫柔,躺在床上任由她擺布。 他只覺得這個體貼的姑娘,手真小,真暖,還帶著一股子奶香味,甜甜的,很是好聞。 呂凱被伺候的舒服極了,想看看清,這個奶糖味兒的小家伙,到底什么樣??梢槐犙劬涂吹剿弥鴫K毛巾,轉身要走。 心一急,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拽進懷里。 披散的頭發,綿軟的身子,湊在她頸間,深吸一口,滿滿的奶香味兒。 分明就是只剛斷奶的小獸。抱在懷里還不夠,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扯開她的衣領,訓著乳香,啃咬她的脖子,鎖骨。酒精作祟,嘴下也沒個輕重,像要把她活吃了似的。 咬的狠了,向思瀅吃痛,直推他。卻被他抓了雙手,按在頭頂。 惹了事,還想跑?呂凱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認定這就是那不知怕的小家伙,見猛獸熟睡著,居然真敢湊上來,而且留下了記號就想跑,殊不知猛獸假寐,自己已經落入了陷阱。 無處可逃。 原先是真疼,真怕,手腳并用奮力反抗。奈何力量懸殊,對方又像是學過擒拿似的,不一下就被制住,動彈不得,只能委委屈屈的任他玩弄。 等他的手指探進蜜xue,才發現身體早就適應了他的侵略,已經濕的徹底,就等他進來。 情欲的信號一旦接受了就再難恢復理智。被動接受變成主動索吻,剛剛還奮力夾緊的雙腿,這會兒已經環上了他的窄腰。昨天在溫泉旅店的一切記憶猶新,向思瀅對他帶給自己的那種異樣的愉悅,又害怕又期待。 而后的一個多小時里,屋里女人的嬌喘變成求饒,男人的粗重的喘息聲則愈來愈沉,rou體撞擊的聲音混合著咕嘰咕嘰的水聲,代替了唇舌交接的聲音。 到最后,女人已經叫不出聲,只聽見男人的粗聲低吼。終究是滿屋的檀木麝香氣味,給這醉后的意亂情迷畫上句號。 讓這只軟綿綿的小家伙,側著趴在自己身上,手從她身后繞過,在肩頭輕拍,感覺到她的呼吸變得平緩。 酒精會讓人一些人格外興奮,也會讓一些人發懶犯困。多半時間,呂凱是第二種人,但今夜他分明是格外清醒,卻又蓄意放縱。以至于后來的某天,回憶起來,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不是這一夜,他已經被這只不知怕的小獸,偷走了心。 Loewe - 001 EDP Man 事后清晨,淡香精原版男香。 Loewe這款香水出過兩個版本,濃淡不同,配比也不同。我最喜歡的是EDP版本的男香。很堅毅的木質香調,我心里的鐵漢柔情可能就是這個感覺。 同批次的女香要甜的多,據說兩種一起使用有奇效?但我沒試過就不胡亂猜測了。 喜歡這支可能還有個原因,它會讓我想起來一個人。記憶告訴我,我在他身上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道。當然了,這可能是記憶的又一個惡作劇。不過每次用這支,我都會想起他,對我來說,那就足夠了。 疫情期間都要保護好自己,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