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息

    等許篤走后，許婉才敢有所動作，把錢塞進袋子里后又把門的反盜鏈掛上，赤腳走進衛生間，將身上剛穿的內衣又脫掉，洗了個澡。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脖子下面布滿痕跡。幸好許篤知道明顯的地方不能留下印子，給了她一點臉面。

    雖然經歷了很多次，但每次過后，下面還是有點疼。許婉躺在放滿水的浴缸里，不帶猶豫的把手指伸進去，一點點弄出來被射進去的白色液體，在水的潤滑下，這個過程倒是不怎么難受，也不怎么舒服罷了。

    她從來不覺得這種事有什么欲仙欲死的體驗，每次眼睛都傳達著無所謂的安靜，讓在她身上的許篤每每看到都毫無成就感，所以后來每次都要把她的眼睛蒙上在做。

    當身體被徹底清理干凈后，許婉從洗衣機里拿出被烘干的衣服穿到身上，鏡子里的她又回到了平時那個始終低頭沉默的人。她拎著袋子從房間里出來。

    許篤在恒盛有一間專門的套房，設施一應俱全，平時每天都會有人前來清潔。許婉第一次被他帶過來的時候還很天真：能不能把酒店的錢省下來借給我許篤嘲諷的看著她：不干凈的地方會得病的。許婉小聲說：不會的，我可以自己帶床單。許篤臉上的笑意更大了：我害怕得病。

    酒店旁邊便是銀行，許婉把錢轉給另一個賬號，錢剛轉過去就來了電話。

    一個有些啞的男聲：不是說的這個月五千嗎？今天是最后一天。

    許婉很想說一句有就不錯了，但是一想到對方帶著一幫人到學校門口堵自己的盛況，還是低聲下氣的說：明天會轉的。

    呵呵，加利息，明天轉三千。

    許婉沉默了一會，聽到對方不耐煩的催促才開口：利率不是這么算的，我們當初協商的年利率是百分之五十的單利。

    那邊安靜了一瞬間，大吼：臥槽，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還跟我來上課了？

    許婉盯著屏幕上的那串賬號：那你隨意吧，反正我無所謂。說完便掛了電話。她覺得自己像是在走鋼絲，以往掉下去是件無比恐慌的事，現在似乎也變得無所謂起來。

    經過某個巷口的時候，她被藏在里面的人伸手拽了進去。借著昏暗的光，許婉認出了對方的臉，把手指從手機緊急報警的按鍵下松開。

    夏元鳴把許婉抵在墻上：你膽子可真大，敢這么和我說話。

    許婉嗯了一聲。

    夏元鳴拿出手機：你別忘了我還有你的裸照呢。

    許婉還是那幅不咸不淡的樣子。

    夏元鳴順著她松開的領口往下看到了皮膚上的紅痕，心底一陣燥熱：小婊子，今天賣了多少錢??？

    許婉抬頭：今天打折，兩千五，你有錢嗎？

    夏元鳴臉紅一片白一片，他強撐著：你這種被人草爛的妓女，我才不會上。

    許婉仰頭看了看只剩一條線的天空，心想沒錢就沒錢，別說這種大話了。但是這句話一出來，指不定對方會在惱怒之下做出什么事，于是她說：我要回去吃飯了。

    夏元鳴今天好不容易遇到她，不想這么輕易放她走，胡攪蠻纏：不行，還有利息。

    許婉嘆口氣：你們老大知道你這么閑嗎？

    夏元鳴臉上帶了點得意：今天我休假。

    那可真是敬職敬業啊。許婉想了想：那我請你吃麻辣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