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來日方長
27. 來日方長
看吧,沈度騙人技巧真高超,差點又被他騙了。 趙南江恍然間覺得這些天與沈度的相處不過是夜間幾經破碎的夢,時而沉溺,時而驚醒。 她無力地嘆息,推開他想走,卻被他擒住手臂,鉗制住走不了。 她使勁掙著,發現掙不開,雙手垂下來,有些沮喪。 放開,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你要這么折磨我。 我什么時候說過了?他仍是想不起來,逼著她說出具體的日子。 她的心很涼,很悲,難過的心緒遮掩不住。 你自己說過的的都不記得,騙人前先騙過自己,果然是最大的騙人技巧。沈度,你真是個大騙子。 去年暑假高考后,你不是親口對你爺爺說過嗎? 沈度這才想起來那天晚上自己的確說了些心口不一的話,他有些怔楞,連忙解釋:你聽到了?,我不是真心的。 她抑制不住心口痛意,眼睛里泛起水意,深處卻簇起冷焰,語氣冷冽起來。 看吧,你自己都承認不是真心的。那你還一直招惹我干嘛?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他有些急了,聲線提高。 我意思是我說的話不是真心的,是我對付我爺爺隨便敷衍的。我擔心爺爺對你不利。 絲絨般的白云懶聚起來,如同蔚藍天空中的海浪。 趙南江愣了愣,有些緩不過神來。 明明她剛才好像站在涼風里,現在似乎又浸在了溫暖的艷陽里。 直到他溫熱的手掌托起她下巴,熾烈的呼吸輕湊到她面前,吻了吻她唇角,她才回過神來。 我怎么忍心丟開你呢? 真的?你沒騙我?她心里被突如其來的表白填滿,心跳砰砰的。 你說呢?我倒感覺你才是騙子,不是說在學生會嗎?他唇角再次湊近,吻了吻她唇,又輕咬了一下。 趙南江嚶嚀出聲:別咬。我那不算騙,至多是擺脫你的糾纏。 現在還想擺脫嗎? 不想了,纏死我好了。 那我可舍不得。 趙南江跑到吉他社里,抓起包,和露露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啊呀,看樣子他們和好了。真甜吶白露露對著一道離去的兩人慨嘆。 蘇易出聲:人家和好關你什么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白露露被他譏諷,沒覺得生氣,只覺得好笑:蘇易,你怎么這么幼稚。你再怎么學我說話,也斗不過我! 幼稚?斗?你是我對手嗎? 手下敗將,惱羞成怒。 白露露,你 程景前一天沒怎么睡好,這兩個人還一直吵架,一個更比一個大聲,吵的他心煩意亂。他實在忍不住,想轟走他們:夠了,你們要吵,能不能出去吵? 白露露顧著手上動作,自顧自地說:蘇易,說你呢?能不能別吵? 他在說你,白露露,你這都聽不明白?你的腦子裝的是什么??? 你才沒腦子呢。我有理由在這兒,你有什么理由?說的是你,趕緊出去吧。 你真的對自己沒有一點清醒的認識。 程景長嘆一口氣,無奈道:唉,我走還不行嗎?,收拾東西出了吉他社。 萬山陰陰,宇宙朗朗,風新草青。 趙南江邁著輕快的步子,手上推著沈度:你離我遠一點,別走的太近。 怎么了,又不想要我了? 你太受歡迎了,不能公開,不然大家會嫉恨我的。 他似笑非笑地偏頭說:你是想讓我做你的地下情人? 不行嗎?她可愛地挑了挑眉,心情明亮起來了,一言一語都透著抑制不住的歡欣。 我真是敗給你了。 他們走在香樟夾裹的小道,明媚的陽光像日月悠長的時針,漏過時間,穿過郁郁蔥蔥、疏密有致的樹葉,投下斑駁樹影。彼時風過無痕,他們心意誠純,正當青春。 不是此時限定,是來日方長。 我竟然覺得到這里就可以完結了 累了 (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