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睡
分房睡
在她養傷期間,徐清晏也沒閑著,將自己的衣物搬去了次臥掛上,沒辦法,主臥的衣柜,光是放她一個人的衣服都勉強,好幾次他找東西都要翻箱倒柜地找,費時又費力。 安置完自己的東西回頭一看,覺得房間布置很不順眼,而后強迫癥發作的,又掏腰包給次臥添了張床。 熙和這一下急了,你這是想分房睡不成? 她不就是睡前玩黃瓜的頻率高了點,何至于如此。 我跟它深入交流熟悉彼此,不就是為了增進感情! 沒有感情,哪來的和諧生活可言。 她摟著他一只胳膊,威脅說:你要敢分房睡,我就打斷你的腿!晚上再偷偷敲你門! 讓他不得安生! 呵呵。 還打斷他的腿,真是欠收拾。 想著放她休養的日子差不多了,徐清晏將人提起拋到新買的床上,自己跟著倒下去。 西邊太陽還沒下山,昏黃的晚霞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鄧熙和親吻他的耳畔回應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并小聲提醒:天還沒黑呢 猜到他想做什么,她故意有此一說。 有問題嗎? 他埋首她頸項間,說話聲悶悶的。 沒問題,完全沒問題 正合她意。 濡濕的吻一個一個落下來,迅速點燃鄧熙和的欲望之火,她的手伸到他的腰部。 剛摸沒兩下,門鈴聲響了。 兩張臉分開,彼此大眼瞪著小眼,聽到外面隱隱約約的呼喚聲,鄧熙和一拍腦袋,終于想起:好像是我媽過來了。 怎么不告訴我? 我忘了 徐清晏皺眉,從她身上起來迅速整理好自身形象,見她頭發亂糟糟的要去開門,趕緊把人拎回來用手指梳了梳扎成馬尾。 哼,你還挺熟練。 她戲謔地打趣。 徐清晏沒心情跟她開玩笑,表情無比嚴肅:那我呢? 藏起來? 熙和翻個白眼,拖著他一塊往門邊走,我媽又不是母老虎,見一見怎么了。 重點難道不是她健忘癥發作,導致他沒有任何準備嗎? 徐清晏氣結:回頭再收拾你。 嘖嘖,怕你嗎。 而鄧母這邊,鄧熙和從沒跟她提過自己談了戀愛,也沒告訴她房子里還住了另一個人,所以,看到開門的是個男生,還是個眉目清秀的男孩子時,以為自己敲錯了門,特意抬頭看了眼門牌號。 鄧熙和從他身后冒出頭來:沒走錯啦,快點進來。 徐清晏幕抿了抿唇:阿姨好。 年輕男女共處一室能是什么關系呢? 驚訝不過一瞬,鄧母拎著大包小包進屋,不著痕跡快速打量起他,暗自點點頭,未免是自己會錯意,問:你是? 徐清晏接過她手中的行李,我是 是我室友! 鄧熙和忽然出聲搶答,抱住鄧母的胳膊,笑嘻嘻地解釋:他是跟我合租的室友,哈哈哈。 這下不止是徐清晏,連鄧母都面露古怪地望向她:室友? 嗯啰,不是還有間空房嘛,我現在錢不夠花,就把房子租出去掙房租唄,沒辦法,生活費被扣一半的人,命苦 她可憐兮兮地哭窮賣完慘,改為挽住徐清晏的胳膊,驕傲不已地炫耀:帥吧,人也超好的,還是科大的學霸。 你知道還挺清楚。 鄧母冷笑,走去客廳坐下。 徐清晏以眼神詢問,明顯不解她此舉意欲何為。 熙和踮腳湊近他,掩唇耳語:搞點錢花。 呵。 徐清晏臉一黑,若非鄧母在場,真要撬開她腦袋看看什么構造,把包裹放在餐桌上,他倒一杯水來到客廳放在鄧母面前,淡然自我介紹道:阿姨好,我叫徐清晏,和和的男朋友。 我知道,你坐下吧。 她朝自家女兒飛去個眼刀,殺傷力十足,還不速速滾過來。 來了來了。 熙和諂媚地笑,立即麻溜地滾過去,經過徐清晏時無心踩到他一腳,在鄧母身側坐下,殷勤地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笑嘻嘻地轉移話題:什么風把老媽大人您吹來了? 鄧母冷笑,不吃她這一套,還能是干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找你爸要錢。 理由是拔智齒。 而她此行過來,就是看看她到底有沒有真長智齒,還是為了騙錢再次刷新人品下限。 從現在到情況來看,后者可能性更大。 熙和嘴唇蠕動,眨了眨眼,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這么脆弱嗎 呵,這難道還怪你媽我嗎? 養了個謊話連篇的閨女,鄧母也很無語,看在徐清晏在場的份上,給她留點面子,說:你爸給你的錢也不用你吐出來,就當你后面幾個月的生活費了。 鄧熙和要哭了,這才意識到嚴重性,老老實實地認錯:剛才撒謊是我不對,但我跟爸要錢真的是為了拔智齒,不信你問徐清晏嘛! 她楚楚可憐地看向徐清晏,雙手合十祈求他實話實說,萬分后悔剛才踩人家一腳。 徐清晏大人不記小人過,懶得跟她計較,點點頭說:是真的,過幾天我陪她去檢查,必要的話會拔掉。 嗚嗚,果然還是清晏哥哥對人家好。 鄧熙和感動不已,當即撲過去跟他擠一張單人沙發撒嬌。 真是沒眼看了,鄧母嫌棄地揮揮手:袋子里有葡萄,去洗一點過來。 遵命! 有驚無險渡過一劫,她大大松了口氣,起身蹦蹦跳跳去了廚房。 客廳一時間剩下兩個人,鄧母輕咳一聲,擺出丈母娘的架勢盤問起來:你們交往多久了? 徐清晏微微抿唇,罕見的有點心虛,也沒有很久 鄧熙和伸長了耳朵,聽見他這樣答,生怕老媽誤會自己輕浮,伸腦袋出來說:媽,他就是徐清晏啊,我跟你說的徐清晏。 哦? 這倒是讓鄧母頗為意外:你就是她那個學習成績很厲害的高中同桌? 不怪她這么形容,在鄧熙和的口述中,她的同桌優秀到不光自己學習好,還善心大發無償輔導她,鄧母先前一直不信,直到女兒高考出分一舉考上財大。 徐清晏今天才知道她私底下還跟父母提過自己,有點意外,點頭應是。 只希望沒什么壞話,畢竟是鄧熙和的嘴。 那你們談戀愛也是緣分。 鄧母冷淡的評價,情緒不露,想起鄧熙和剛才說過的話,你現在在科大讀書? 嗯。 念什么專業? 口腔醫學。 兩個人一問一答,鄧熙和腦袋又伸出來:學制八年,畢業就是博士哦。 眼珠子亮晶晶的,毫不掩飾對他的喜歡。 鄧母飛過去個眼刀:要你多嘴,洗你的葡萄去。 嗷。 她縮了回去,鄧母繼續問:你是祿江人? 嗯。 這樣啊,那你父母 意識到情況不妙,熙和速速端上洗好的葡萄放在她mama面前,新鮮上好的葡萄來了,請品嘗~ 你動作倒是挺快。 活像自己會吃人一樣,鄧母不悅地瞪她一眼,取了顆葡萄吃,倒是不好再開口。 其實 徐清晏端坐著,正要和盤托出,剛一張嘴,一顆葡萄塞進他口中。 知道了知道了,其實你也想吃葡萄是吧,隨便吃隨便吃,還有很多啦。 熙和笑瞇瞇地望著他,一手伸到茶幾底下,指甲不輕不重磨蹭他的皮膚。 徐清晏抿著葡萄,默默住了嘴。 鄧熙和盯著他,見他咽下,又喂過去一顆,啊,張嘴。 長輩還在呢,徐清晏壓低聲音警告:你老實點。 哎呀有什么關系,老媽是自己人,是吧mama? 鄧母無語地甩頭,原先是計劃住一晚再回去,看到此情此景只想趕緊離開,坐了會休息好后便起身告別。 眼不見心不煩。 臨走前,她將鄧熙和拉到陽臺,回頭看了眼身后,見徐清晏沒跟過來,嚴肅地交代自家閨女:你可得把人看緊了,人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來是很滿意了。 熙和一撩頭發,信心滿滿地回:沒那必要,他愛我愛的死去活來,離開我一分一秒就活不下去。 說正經的呢,別嘴貧。 哼,你這話說的,難道你閨女很差勁嗎? 她叉腰挺胸:誰還不是閉月羞花、魅力四射的小仙女。 懶得聽你嘴貧。 交代完話了,鄧母離開陽臺。 電梯門外,瞟了瞟來送自己的小情侶,鄧母繃著臉,含蓄地叮囑:你們年紀還小,注意一點。 她拍拍胸脯,滿口答應:您放一百個心吧,我們絕不會鬧出人命 徐清晏趕忙捂住她嘴,耳朵根微紅,阿姨路上小心。 熙和扒開他手:老媽一路平安,替我以及您未來的女婿向老爸問個好哦。 還未來的女婿呢。 鄧母長嘆口氣,一刻都不想多呆,電梯門正好打開,嫌棄地揮手:回去吧回去吧。 邊說邊走進了電梯。 目睹電梯門徹底合上,鄧熙和歡呼一聲,急切地拉著他進屋,走走走,回房繼續。 還惦記這事呢。 徐清晏冷呵,往她頭頂落下一拳,繼續你個頭。 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