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同床共枕
第5章 同床共枕
似乎是因為晚餐前已經飽餐了某人的濃精,牧綏卿的飯后甜點沒有吃完。香草冰淇淋被他剩余了大半。 牧綏卿讓林冥打電話給小院的守衛,讓他們來取走已經用完的餐具,并且收拾餐廳。 牧綏卿的這個辦公小院每個輪次守衛一共有四名A級哨兵,兩個是牧綏卿手下的,另外兩名是如今帝國聯邦主席手下的,也是牧綏卿主動要過來的。 現在過來的是其中的兩名哨兵,一個是牧綏卿手下的人,一個是戰時特殊工會的人。戰時特殊工會,是帝國聯邦成立前的哨兵臨時作戰組織,曾經由第二任也就是當前的聯邦主席主管,戰后轉型為私人公會組織。 他們如往常一樣完成了每天最后一個例行工作,跟牧綏卿告離。 牧綏卿帶著林冥來到了書房,也是真正意義的辦公室。 他坐在辦公桌前,抬頭看著筆直站立在他面前的黑暗哨兵。 吃飯的時候,小奶豹就跑了出來,扒著林冥的褲腿想要爬上他的腿。當時林冥直接停止吃飯,彎下腰把小奶豹抱到自己腿上。 林冥一邊吃飯,一邊任小奶豹在他懷里舔他的手指。他的臉上面無表情,卻總讓牧綏卿覺得,他若有若無間帶著一絲絲寵溺。 小奶豹成功回到熟悉的老窩,在林冥懷里十分乖巧,剛才的害羞無影無蹤,濡濕的眼里全是親近和依靠,細細的舔著林冥的手指,偶爾還用牙輕輕咬一咬,仿佛一個好玩的游戲。 現在,他們一起都在書房。 林冥站著。小奶豹蹲立在林冥的肩頭,看起來也頗為嚴肅。但它的尾巴親密而安然地繞在林冥后頸上,尾巴尖松松地搭上林冥另外一側的肩頭。 牧綏卿端起一杯清茶,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開始今天最正式的談話。 林冥少尉,對于你的能力和天賦,我們都認可。從官方角度看,首席哨兵是全體哨兵的領袖,我們都需要一個最強大最有力量的哨兵來成為首席,這樣才可以服眾,這樣其他哨兵才會尊重首席的領導和權力。否則再怎么光鮮亮麗,都是虛的。牧綏輕言慢語間,半是夸獎和介紹,半是警示和提防。 這個說話的男人,和晚飯前雙膝跪在林冥胯間,溫柔舔舐他勃起的yinjing,毫無怨言地吞下他射滿自己口腔的jingye的男人,似乎一點都不一樣。 但是,從另外一方面,我們認為你是黑暗哨兵,大家傳言你是黑暗哨兵,這也都是虛的。牧綏卿繼續說道,軍委和民間需要達成的共識不能依靠各自的以為,結果到最后,誰也拿不出證據,各自的以為原來都是依賴對方的以為,那豈不是全盤皆崩。 牧綏卿慢條斯理,條分縷析地給林冥開了一場小型動員大會。 說來說去,牧綏卿要表達的主要思想其實又官僚又簡單:我們需要你遵守軍委和杭州塔的程序,接受各種安排。 林冥一句話都沒有說。 最后,牧綏卿總結全部會議內容。你隱蔽了這么久,突然出現在杭州塔,我們合理認為,你接近我們是有所求。那么請問林冥少尉,有什么是杭州塔可以為你做的? 牧綏卿腦中想的卻是,你以成熟獨立的黑暗哨兵的身份出現,完全消極不合作,拒絕精神凝視和評估,我合理認為,你是被喚醒的間諜??紤]你初次見面就展現出來的性沖動,我合理懷疑,你是色情間諜。 我要和你結合。林冥淡淡地拋出一個重量級炸彈。 牧綏卿處變不驚,端起茶杯里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還不及反應,那個蹲立在林冥肩頭的某個不爭氣的小家伙,竟然直接懵圈了,它一下子沒立穩,直接從林冥的肩頭掉下來。幸虧林冥迅速而直接地托住它的身體,在它扒著他的肩膀差點掉落的時候撐了它一把。否則小奶豹簡直就要摔得丟人現眼。 牧綏卿在心里嘆了口氣。 然后帝國上將鎮定自若地對他的少尉說道:我是哨兵。我們不能結合。 你不是。林冥不愧是黑暗哨兵,一個炸彈跟著一個炸彈,炸得帝國聯邦軍委最高領導人片甲不留。 牧綏卿盯著林冥的眼睛,片刻后,他溫柔和煦地說道:我有登記、鑒定以及十六年的哨兵作戰履歷。你看,這就是我剛才給你說的程序的意義。從來沒有人質疑過我的哨兵身份,所有人視為理所應當,然而,當你質疑的時候,我依然有實質性證據可以拿出來。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會兒。林冥說道:那如果我們有結合熱呢? 剛才我們做了那么多,結合熱在哪里?牧綏卿微笑道,別說就那一會兒,就算我們一起睡幾個晚上,都不會出現結合熱。 自從普通人能夠分化出哨兵和向導以來,哨兵向導的社會技能屬性,便絕對壓倒性地高于普通的性別屬性。任何時候,哨兵向導的結合要優先于其他社會關系,性別和性取向統統會給予讓步。 哨兵和向導的結合,實現精神世界的共鳴共建,是時代基因賦予的最偉大的社會關系。 而結合熱,就是基因從生物范疇,為了滿足精神世界的結合而創造的先天性武器。 如低等生物為了繁殖而發情一般,是大自然最最基本的守則。 林冥沉默了半刻,低聲說:那我要我們一起睡。 好啊。牧綏卿覺得這個色情間諜,非常地敬業。 那既然主動送上門,牧綏卿倒也樂得一用。 無論怎樣,至少林冥提出了明面上的要求。 然后明天你跟我去訓練。 大家在這個棋盤上,各退半格,再行一步,誰也不虧。 這天過得很快,最重要的事情已經交代完畢,也該安寢了。 睡前牧綏卿打發林冥先去洗澡,他去臥室收拾了一下。等林冥上來,牧綏卿已經把臥室處理妥當。 等牧綏卿洗完澡回來,看到林冥已經在床上躺著,似乎在閉目養神。 房間的溫度比他之前設定的似乎要低一點。 牧綏卿輕手輕腳地走過去,關上臥室的門,打算查看一下室內控溫設備。 他剛有所動作,就聽到林冥說道:我把溫度調低了,我要抱著你睡。 牧綏卿停下來,想了想,在昏暗的小夜燈的微光里點了點頭。 牧綏卿看到林冥把自己給他新添的枕頭改放在床頭柜上,給小奶豹建了一個窩。小奶豹的兩只小爪爪抱著頭,把整只豹縮在那里,仿佛一個背上落了些許黃沙的雪團子。 林冥掀起涼被,淡淡地說道:快來睡。 他身上竟然只穿了自己給他準備的內褲。 牧綏卿眨眨眼,然后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