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求證
12.求證
想要試試嗎?如果你需要求證。 一道彎月剛升起來,石橋上風吹得他們巫師袍瑟瑟地抖,有點像斯萊特林院長走起來的樣子。 這里沒有別的學生經過,伊芙趴在欄桿上,轉頭看著金發的男孩,他們的友誼從上一輩延續到這一代,即便她兩年前失去了父母,斯圖亞特一家仍然對她很友好,比如會在節日送來祝福賀卡和禮物。 我想不明白。女孩看著他的眼睛出神,淺色的瞳孔在夜色中也顯得很明亮,給她一種沒有被注視的感覺,我從來沒有在接吻的時候有那種感覺,盡管他和我并不親密,或許應該用這個詞。 這說明你終于找到合適的交往對象了,不是嗎?你去年一直和我抱怨,真正接近那些男生之后會感到不適。 不我想我們并不合適,只是無法控制地靠近,我會渴望他的親吻,做一些出格的事。 放輕松,那就這樣維持這段關系,保持親密。 不親密的關系才能更長久,接觸過多就會,暴露陰暗面。 男孩像個長輩一樣摸摸她的頭,別把自己想得那么糟糕,你是很好的女孩。 伊芙抿唇笑了,雙手交錯背在身后,坦然得像是完成某種儀式她微微仰頭在他唇上碰了碰。 和以前交往的那些經歷一樣,唇瓣貼合毫無感覺,好像只有在面對她的院長的時候,她的心底才會無端涌起喜悅,渴望靠近和觸碰,親吻或深入,用一切撫摸代替言語,在欲望沉淪里獲得感官快樂。 怎么樣? 并不討厭,我想是因為我們是朋友。伊芙撒了個謊,但無關緊要,她想她已經確定,自己和斯內普之間某種無法割舍的關系,危險又迷人。 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某個晦暗的眼神短暫停留在女孩帶笑的臉上,他的黑袍翻飛,自塔樓頂端的欄桿劃過。 十二月末將至,半巨人把圣誕樹拖進城堡,準備起今年的圣誕晚會,冬青和槲寄生做成的粗彩帶早在上周就被掛上天花板。 課程的假期作業在月初就被布置下來,而斯內普,只有斯內普,每節課匆匆來去,除了課程以外一句話也不會多留下。 伊芙在預定完特快列車座位后又開始猶豫起留校的事,回家和留校都是一個人過,雖然在學校能固定地享用一日三餐。 然而她有不得不弄明白的事情。 斯內普長久沒有出現在餐桌上,除了一周一次的魔藥課,幾乎沒機會看到他漆黑的長袍掠過眼前,伊芙在準備去斯內普辦公室的時候半路上碰到了他。 斯內普走得很急,沒分給她一個眼神,伊芙小跑著跟上他。 您圣誕節的假期會回家嗎? 與你無關。 我我們可以一起 斯內普好像被她話里的某個詞戳中了痛點,停下腳步來,眼神愈發冰冷地釘在她臉上,仿佛想從這張稚嫩的臉上讀出些什么。 我不認為我們是這樣親密的關系,足夠我邀請克瑯奇小姐到我的家里做客,在,圣誕節。 抱歉,教授,我只是覺得這個節日應當 用不著你費心,不是每個人都對家庭這個詞有所期待,如你所見,我不需要另一個生物陪伴,如果你用自己美滿家庭的那套標準來衡量我,我懇請你,收起泛濫的同情心,小姐。 斯內普大步離開,對伊芙臉上受傷的神情視而不見,身后女孩踉蹌的步伐和連串的道歉他也充耳不聞,冒昧的靠近激起了他的警惕。 他像個捧著冰封心臟的流浪者,情感或身體,居無定所,倘若有人肯替他融化那些冰殼,最后也會被鋒利棱角刺傷。 斯內普,他把那顆石頭一樣堅硬的心,又放回冰塊里去了。 西弗勒斯 我沒有,允許你,這么叫我! 斯內普轉過身,凌亂的頭發散在臉上,而他的怒氣更盛。 十六歲的女孩早已經歷過她無法承受的痛苦,此時她的眼里空洞無神,被斯內普的大步甩在幾米外,站在那里停止了追逐。 我,也沒有父母了,早就已經。伊芙沒有哭,只是嘴唇在顫抖,她空手構造起一張妄念的藍圖,以為這個人可以給她一點溫暖,但她忘記了斯內普是霍格沃茲最冷漠無情的人,他自己的心都是冷的。 她不明白斯內普這兩天突然的疏遠是為了什么,課堂上故意錯開的目光,對她的作業寥寥幾字的評價,校園里偶遇更是直接忽略她的問候。 圣誕禮物,以斯萊特林學生的名義向院長贈送。伊芙掏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是她下午在霍格莫德買的羽毛筆。 伊芙沒等他伸出手來接她的禮物,強烈的酸楚涌上心頭,她怕自己忍不住眼淚,在斯內普面前哭泣只會讓他厭惡。 女孩松開手轉身離開,不管身后人有沒有撿起她的禮物。 站住。斯內普怒氣沖沖,大步跟上來,他猜得到伊芙會充耳不聞,就像他對待她那樣冷漠,但他還是帶著怒意喊出了聲。 出乎意料,伊芙乖巧地頓住腳步,轉過身維持著禮貌謙遜的態度,您扔掉也可以,退還給我會讓我很尷尬,那很不禮貌。 眼淚在她眼眶里打轉,然而伊芙仍舊這樣輕柔地同他說話。 斯內普在她的注視下把禮盒塞進口袋里,同她沉默對視。 我可以走了嗎?請您別看我了。 和人說話不看著對方的眼睛也很不禮貌,小姐,還是說你不想讓我看到你流淚? 伊芙咬緊了唇,心知這時候大哭實在太丟人,可她就是在斯內普面前哭起來了,眼淚連串地掉,怎么捂眼睛都停不下來。 我是因為,肚子疼哭的。伊芙沒說謊,她現在真的因為生理周期而承受著疼痛,盡管相比起來,胸口的沉悶壓抑更難以忍受,她覺得像是有顆釘子在心臟某個地方鍥而不舍地敲入。 斯內普直愣愣站在她前面像個黑色的木樁,沒有感情地看著她流淚,過了好一會兒,伊芙都覺得自己要哭完了,他才僵硬著手在她的臉上擦拭。 他重回人間,在十八歲,接受完黑魔王的烙印,以大腦封閉術隱藏了從前的一切。步步謹慎,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多可笑,他居然也這樣在心里想過這個詞對于自己。 他按部就班在預想的時間來到豬頭酒吧應聘,躲在角落等待特里勞妮說出那個預言,只要自己沒以此向黑魔王邀功,之后的一切是否就不會發生? 然而歷史偏離軌道的惡果隨即出現,他的老朋友,盧修斯·馬爾福這個苦于在黑魔王面前不受尊重、自視甚高的純血食死徒,從鄧布利多和特里勞妮的方向走開,經過他時嘴角帶著一抹不明顯的、矜持的笑,甚至沒有停下和他交談,盧修斯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手杖推開了門。 斯內普踉蹌著沖到門口的一瞬間,盧修斯的身體迅速消失在一片扭曲的空間里。 殊途同歸,少了他這個告密者,也會有第二個人為黑魔王呈上那個讓他痛苦一生的預言。 一切偏離軌道,又好像往事溯回。 那些殺戮都被提前了。 八月底,伏地魔倒臺,英國巫師界壓抑良久后沸騰般的歡慶中,他回到了霍格沃茲任職不再是雙重間諜,一切都結束了。 痛苦并非常在,你可以走出來的。 如果更早一些,他把歷史推離軌道,會不會少一些殺戮,會不會面前的女孩還能和父母在圣誕團圓,會不會和他除了課程毫無關聯。 但是沒有錯誤地相遇,他絕不會在乎一個陌生女孩的生死。 您也才二十一歲,不是嗎? 她年輕的魔藥教授,十八歲成為黑魔王的得力手下,冒著被揭發的危險救了一對傲羅夫婦的孩子。他是她有限世界里的英雄,即便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她不去探究他壞脾氣下隱藏的脆弱,也難以想象這樣年輕的靈魂為什么可以承受巨大的孤獨。 年輕,理應有哭泣的權利,犯錯的余地。 需要,擁抱嗎?斯內普聽到自己聲音里的顫抖。 父母的死亡和英國巫師界籠罩的陰影,斯內普早已經歷,再次直面稱不上揭開傷疤,倒像是自己成了故事的旁白,虛情假意,宣讀陳詞濫調。 他站在那沒動,等女孩乖巧地靠進他懷里。 溫軟的身軀帶著淡淡的甜香味,是冬日宴會上溫熱的果酒,醺然醉人。 結課論文好多 o(﹏)o 把以前的存稿發發,感覺不連貫以后再改改。前面要訂購那章發現改不了也不能復制一樣的再發一章,抱歉抱歉自己寫了爽爽,充值不方便建議不買哈沒啥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