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白色聖誕節

    有年聖誕節，蕭映如在群裡發起聚餐和交換禮物。

    玩法很簡單，先抽籤決定主題，接著各想一個禮物給另外兩對情侶。

    而聚餐則定在聖誕節前一週，吃飯時來交換。

    彼時張翡已經在涂江顧公司裡頭實習了，而另外兩個女孩在同一間大學不同系所就讀。

    平時三個人偶爾會聊天，有時也會在公司碰面吃飯，交情一直都不錯。

    確認了時間沒問題，於是這場聖誕交換禮物也就愉快的應了。

    後來抽了簽，選項結果是白色、居家、2000元內

    交換禮物是三個女孩約的，但吃飯聚餐什麼免不了男人都到場，所以關於禮物選擇的問題張翡自然也是跟叔叔討論。

    對於送禮物這件事情，這幾年來也逐漸多了起來，漸漸也整理歸納出幾點心得。

    要嘛送對方喜歡的。

    不嘛送自己有鑽研的。

    在此之上，或許再增添些美感或儀式感，把美好的畫面投注。

    用心挑，通常就會是一個很好的禮物了。

    在這個原則中，張翡最後敲定的是燭光水氧香氛機。

    造型簡約，符合三項條件，水氧霧氣加上燈光，可以替環境增添香氛之外，水霧還有燭光搖曳的效果，十分有節慶感，並且適合他們這次的所有條件。

    對於香氛精油也接觸了幾年，算是張翡一直有持續鑽研的小興趣。

    後來還抽了時間，幫三對情侶都搭配了一款節慶香，打算跟著香氛機一起送出去。

    聖誕前的假日，六人在餐廳聚餐。

    彼時交換完禮物，蕭映如神神秘秘的說不能在這裡拆，大家回去各自品味。

    於是涂江顧和張翡便兩個禮物出去，又兩個禮物回家的，到了房間才開始拆包裹。

    他們送出去的是方方的盒子，回來則是一個扁扁寬寬，一個方，稍微小些。

    「拆哪個先呀叔叔？」

    涂江顧把兩個拿在手上之後想了下，聽見了一點微弱響聲。

    大概知道扁的那個有可能走什麼路數，於是讓她先拆另一個。

    她手上那個是杜鵑送的。

    看著簡簡單單沒有什麼裝飾，上頭有用鋼筆寫的英文草書聖誕快樂，很有她簡約直接的個性。

    打開一看，裡頭是一個藍牙音響，復古的留聲機造型精緻又可愛，就算是當擺件都讓人覺得有質感，還有連線播放的功能，讓人看了就很喜歡。

    「叔叔，這個我們下禮拜去旅行可以帶去嗎？」

    女孩說到底也才二十歲出頭，看到精緻可愛的東西眼睛都是亮的，十分得她喜歡。

    涂江顧笑著說當然可以，又在心裡默默加了對小翡翠的備註，接著讓她動手拆另一個包裝。

    東西拿在上手就感覺沒什麼重量，涂江顧抱著女孩在床上，一派輕鬆的看她拆包裹。

    他在床頭櫃其實也放了要給她的禮物。

    不過不是這會要送的，他還在等待時機。

    蕭映如的禮物最外面用白色緞帶包裝，中間則是白底銀點點的盒子，細看還是鈴鐺造型。

    除了節日氣息，又多了一點趣味，很有她俏皮有趣的個性。

    打開之後，入目還是一片雪白的布料，上頭還有一個用布料綁著的白色鈴鐺。

    看到這布料，張翡有些眼熟，接著，臉也跟著熟了。

    以前是因為沒看過實體而害羞。

    現在，大概是因為能認出來而害羞。

    一套飄飄蕾絲的圍裙，和一個同款的蕾絲鈴鐺綁帶，綁帶還很長，看著是要綁哪裡都可以。

    腿上、手上、脖子上什麼的，看這長度能有不少剩餘，大概還能打出個漂亮的蝴蝶結。

    「這是我想的那樣嗎」

    「呵，不是很明顯嗎？」

    涂江顧早早就猜到了，現在悶聲笑著呢。

    看她一臉有些無法直視的羞澀，還在女孩耳邊輕聲說。

    「人家送的是心意，不能厚此薄彼，這個下禮拜旅行也一起帶去吧？」

    女孩臉都燒紅了，還是點了點頭。

    就是，再次對蕭映如的認知多了點不一樣的想法。

    這禮物選的，好、好厲害啊。

    很快的，聖誕節便到了，兩人的行李也已經上了車。

    雖說是出遠門去玩，但涂江顧並沒有安排太多行程。

    張翡其實最喜歡的還是黏在一起做任何事情，只是在不同的地方罷了。

    景致與環境都只是添色，而陪伴才是重點。

    放好行李，這次去的是深山裡頭的別墅，有冰箱和廚房的兩層樓獨棟。

    入夜還有機會看到流星雨，非常適合享受兩個人的獨處時光。

    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有寒流來，說不定能過個白色聖誕節，小翡翠對此表示各種期待。

    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但她最喜歡的依舊是山林雲野。

    遠離喧囂的燈火通明，就是一起坐在巖石上看著雲海，都覺得渾身放鬆而自在。

    張翡帶著相機，而涂江顧帶著張翡，單純的兩人世界。

    過完這個年，張翡就要準備畢業了，提前畢業的申請也已經在審核中。

    在大四上修完所有學分與畢業門檻的話，就能申請大四下的留學或是學期實習，也就是提早出社會。

    她現在下了課就在叔叔公司裡頭實習，不是作為秘書，而是真的把目標放在當個合格的前端設計師，接著一步一步走。

    在一起好幾年了，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即便辦公室不在一起，但誰說在辦公室裡不能開視訊呢？

    從家裡到工作場所，醒時的三分之二時間都在彼此身邊，因而養成許多下意識有對方出現的固定畫面。

    譬如睡前的闔眼，和清晨的一睜眼。

    然而今天，涂江顧才睡醒，便馬上注意到懷裡沒有他的小翡翠。

    棉被都不暖，人跑哪去了。

    男人把手靠在眉上向上揉幾下，又看向窗外，一片白霧。

    才六點多，是去洗手間嗎？

    只穿著內褲，涂江顧踩著軟軟的拖鞋就往房間外走出去。

    才下樓，就聽見一點音樂，和不知道什麼混在一起的聲音，還有淡淡的奶香傳來。

    莫名的煙火氣息，像是塵世，但又不尋常。

    兩人平時不下廚的，頂多只有涂江顧偶爾會煮點東西。

    平日裡頭女孩沒那麼好體力能比他早醒來。

    所以這聲音是

    他有些迷糊的想，是在做什麼給他的驚喜嗎？

    走近一瞧才發現，女孩站在廚房中島背對著他，專注些什麼。

    身上只穿著上次收到的雪白蕾絲圍裙，遮掩不住屁股蛋。

    隱約還可以感覺正在和番茄醬對抗中，不過心情倒是不錯，還哼著小曲的感覺。

    靄靄白雪覆蓋的林境自落地窗顯現，淺淡的日光照著簡單的畫面。

    他看著有些朦朧，又不想破壞這般美好。

    接著，叮的一聲，她又轉過頭要去拿熱好的東西，噠噠噠走到旁邊去，而涂江顧這時才向她走去。

    繞了個圈，張翡正要走回來，就發現叔叔也走出來了。

    「啊，叔叔，早安?！?/br>
    女孩被嚇了一跳，幸而他扶了一把，手上的飲料才安安穩穩。

    「寶貝早安，怎麼這麼早醒來，在做什麼，嗯？」

    男人聲音比平時啞一些，臉上還有一點鬍渣，看著懶懶散散，卻是她少見的模樣。

    張翡看到叔叔不常見的一面，內心還是同個感覺

    怎麼辦，心動，想

    反正她想什麼，在剛睡醒的叔叔面前都沒有他想來的快。

    於是沒等到回應涂江顧，便先低頭直接親了下嘟起的唇瓣，嗯，是暖的。

    同時一手幫她把杯子放到旁邊，另一手攬在後腰上，對著後頭鬆鬆的綁帶輕拉悠晃。

    「嗯怎麼那麼可愛，小妖精小乖寶，還鈴鈴呢」

    唇瓣磨吮著，軟舌在彼此之間攪和著，若即若離間，又讓男人啄了啄，親吻的綿密。

    而微幅的擺動著也讓女孩發出一些叮鐺聲，她拿那綁帶在馬尾上打了蝴蝶結，看著可愛，又聽著脆。

    「嗚叔叔我快好了再一下下」

    女孩眼見男人就要吃上另一種層面的早餐了，想了下還是推推他。

    今天張翡可是卯足了勁，想要給叔叔有個開開心心的聖誕早餐，期待著呢。

    涂江顧聽了，並不是很靈活的腦袋還是照她的話做，又親了兩下才放手，讓張翡勸去洗漱再過來。

    刷牙洗臉很快的，打理好的涂江顧又在外頭套了件襯衫，這才走出來。

    此時小翡翠已經把東西都擺上桌了。

    餐盤、餐具、杯子，早餐選擇整齊就位。

    精緻的復古藍牙音響和扁圓的隨身香氛機放中島。

    空氣中有她特意調出來的聖誕香氛，以及優雅散漫的節奏縈繞其中。

    「叔叔，早安呀?！?/br>
    女孩穿著和剛剛一樣的裸體圍裙，腳下踩著毛茸茸的毛毛拖鞋，笑臉盈盈的看著他。

    鈴鐺換了個地方，帶到了手腕上，看起來可愛又多了點趣味。

    「寶貝早安，會冷嗎？要不要多穿點？」

    涂江顧雖然很喜歡眼前美景，但最重要的依然是他家女孩的身體。

    人得先顧好，後頭才是遊戲。

    「不冷，我有開空調呢?！?/br>
    被叔叔抱在懷裡吃飯，是兩人閒暇時的標配動作，她側坐在男人腿上，把更多的畫面留給餐桌。

    張翡從小到大都是個沒什麼廚藝的人，並且非常有自知之明。

    雖然想著要給叔叔聖誕節的早餐驚喜，但也是選擇了最簡單的微波爐加熱法。

    湯種厚片吐司中間用湯匙壓平，中間打顆蛋，上頭放幾片起司，灑點調味料，進微波爐一分半就完成。

    而真正努力的部分則是最後收尾工作。

    一片吐司上用番茄醬寫上英文縮寫的聖誕快樂。

    另一片吐司則是畫上愛心和雪花瓣。

    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是這兩個圖才是真正用最久的。

    這也才比她預計叔叔會醒來的時間，還晚了幾分鐘才完成。

    桌上還有一些水果、熱牛奶、熱巧克力和生菜沙拉，看著非常豐盛。

    「小乖辛苦了，下次換叔叔幫妳做早餐?！?/br>
    兩人都不怎麼會做飯，所以一直都是外食派，也沒什麼動機想到要學廚。

    然而今天看她在廚房忙碌的樣子，涂江顧忽然感覺。

    好像心頭的某塊臆想被填滿，脹的發酸。

    想給她他所擁有的全部，一如張翡心中也是如此簡單的希望著。

    「叔叔，聖誕快樂?！?/br>
    「寶貝，聖誕快樂?！?/br>
    女孩攬著男人的脖子，笑得像是摻了蜂蜜的牛奶一樣，又甜又香。

    早餐吃完，兩人便回到房間裡再吃了一次早餐。

    黏膩纏綿著，品味著蜜糖寶石在冬季裡散發的溫暖，還是有奶香的。

    不在客廳便開吃，老男人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雖然穿著裸體圍裙的女孩特別好看，但涂江顧怎麼樣都覺得會太冷，還是把人放在床上包著他才安心。

    張翡穿著叔叔脫下來，還帶體溫的衣服，騎在涂江顧身上像個小妖精一樣的晃。

    小妖精、小雪花，無論哪個都帶著冬日的奇幻色彩，在白雪覆蓋的山林之中顯得特別適切。

    恍惚就讓人想起他們每一年都會去看的雪，或是每一年都會一起度過的元旦、除夕，乃至大小節日。

    「小乖這樣晃晃還會冷嗎？」

    男人也沒多欺負她，自己使著力氣向上頂，但語氣是十成十的慵懶。

    像是白日清閒的玩鬧，過於激烈的玩鬧。

    張翡這會兒還在努力吞著深下的熱物呢，兩人十指交扣著，熱意源源不絕。

    涂江顧故意讓擺動的幅度加劇，每一次都抵到了不同地方，讓小寶石爽的迷糊。

    酥麻用奇怪的方式積累，連帶著人也不清醒，不清醒，便只能回的更淺白些。

    「叔叔好熱、哼啊啊騷、騷xuexue被、頂的暖暖的哼啊舒服要、要融化了啊哈啊啊」

    女孩還是沒那麼喜歡說騷話，但每次說的時候都能把自己搞得又羞又敏感。

    連帶著聽的涂江顧都心癢起來，有時甚至會過分的她說一句他才頂一下。

    被男人打從心底呵護的張翡，並沒有因此逐漸習慣他給的愛與呵護。

    叔叔的付出在她心裡都是一顆顆珍貴的寶石，她時常細細拿出來回味，又會想著要如何報答一二。

    所以哪怕有時候真是羞得，她卻還是能品味其中甜滋滋的情緒，並將那些美好回贈給她的叔叔。

    他的寶石今天也是蜜糖做的，這讓涂江顧內心一片滿足的同時，忽然就有了衝動。

    趁著女孩還在顛著說騷話時，使了壞心按住底下被頂撞著的小冬青果，粗糙的指腹按著刺激。

    「啊太、多嗚哼叔叔哈啊啊」

    舒服的話都哽著，被更加黏膩的哼聲給佔了位子，然而還沒完。

    男人同時扣著腰抵著騷處狠cao。

    兩下、三下，重重的摩擦在敏感的軟rou上，便把女孩給推上了高潮。

    無法抑制的喘息和水氣漫散，弓起的背脊還在試圖消化快感。

    交合處搗出鼓鼓蜜液，讓身體熱了個全。

    女孩被cao出的一點淚花還在眼尾，軟舌露了點在外頭，有種舒服過頭的脫力。

    高潮耗體力呢，涂江顧接著換了位置，將人放倒在他暖好的床上。

    暖處還相連著，男人卻沒有馬上接著動作，像是要讓她緩一緩。

    而同時，抬手從枕頭後面撈出了一個扁扁的小木盒，示意女孩把它打開。

    被抵了一下又哼哼，張翡幾乎是下意識的把東西接過手，並沒有深思。

    然而打開之後，人不昏了，但眼神也直了。

    「寶貝，準備畢業了，願意接著做叔叔的新娘嗎？」

    男人帶著溫和笑意，看著這個在他心裡安然定居的女孩。

    他曾以為自己或許再也不會接觸婚姻，甚至畏懼與人接觸，封閉一切。

    但過去自我貶低的一切，都因為有她，讓他再度找回自信，明白愛人的美好與美滿。

    想陪在她身邊，一直在身邊。

    手上拿著翡翠戒指，張翡的眼眶瞬間蓄積起豐沛淚水，快的讓男人都有些手忙腳亂。

    涂江顧低頭把她的眼淚左擦一點右親一點的試著要攔截，又被女孩緊緊給抱住。

    「要、我要叔叔我愛你」

    「寶貝，叔叔也愛妳，會一直一直愛妳」

    唇上掛著笑意，幾乎像是緊張過後才會有的一點放鬆情緒。

    雖然知道她九成九會同意，但還是下意識的擔心著。

    甚至剛剛那瞬間，怕她的眼淚是不答應。

    老男人那些浮躁矛盾的情緒，通通被他的女孩一句話給打消。

    沒有比這句話更好的詞了。

    他愛她，而她亦然。

    「這是訂婚戒指，等回去再挑妳喜歡的當結婚戒指好嗎？」

    「嗚這個就很好了我、我可以天天帶著它」

    「呵，那寶貝也幫叔叔戴上吧?！?/br>
    「好叔叔手過來」

    「謝謝寶貝」

    「謝謝叔叔嗚啊、哼啊」日頭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