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日出和日落

    因著待會大家都還有事情，這頓飯吃完就各自解散。

    走之前還交換了聯絡方式，加了個六人群組，說是下次再一起出來逛街唱歌什麼的。

    幾個人的方向不同，在電梯到一樓時就各自解散。

    關上電梯門，涂江顧一把握住女孩的手指與她十指交扣，接著按頭深吻。

    啃咬的力道帶著一點點急切，不會痛，就是有些兇。

    張翡還沒搞懂怎麼回事，便被親的忘記思考，虛虛搭手在他衣服上，迎合男人的激烈。

    「小乖，真是到哪裡都有人喜歡，嗯？」

    涂江顧在幾個女孩聊天聊得開心的某一刻，突然有些嫌自己老了，雖然這一點根據也沒有，但他還是酸。

    小翡翠招人喜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看他帶她去哪裡都有人稱讚的樣子，一個正值青春的女孩，惹眼的很。

    「哈啊可是、小乖只喜歡叔叔呀，只愛叔叔」

    張翡兩手自然的搭上他的肩膀，像是掛著的小無尾熊。

    自從上次之後，叔叔偶爾就喜歡這樣，算是撒嬌吧？

    她覺得叔叔好可愛，可愛的讓人想多抱抱。

    可能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她以前總認為是自己需要叔叔，現在發現他也需要她。

    那種感覺像是被喂了一口好甜的蜂蜜，心頭充滿美好的情緒。

    返老還童的涂江顧又狠狠吻了女孩兩口，才在電梯抵達停車場開門時放開人。

    而兩人的手始終都交握著。

    「要是喜歡他們，下次再約吧?！?/br>
    涂江顧鬧鬧完，又想起剛剛的提議。

    「那也要叔叔一起?！?/br>
    「嗯，小乖不嫌叔叔煩的話?！?/br>
    「哪會，要跟叔叔一起出來才好?！?/br>
    女孩嬌嬌的語氣透著甜，讓男人也不自覺地露出清淺的笑意。

    回家收拾東西，旅行從今晚開始。

    乘著夜色出發，今晚的目的地在山上。

    涂江顧開車專注走在山路上，而張翡則一臉興致勃勃的看向窗外。

    遠方燈火通明，比起上次看過的夜景來的更加燦爛，是人間的色彩。

    而他們正在遠離人間。

    兩人到了飯店之後早早就睡了，因為今天真正的行程在清晨。

    這裡有個特色，是在黎明時能瞭望雲海日出，據說美不勝收。

    四點出頭，兩個人穿戴整齊的離開飯店，走之前，涂江顧還熱好了牛奶讓她拿著喝。

    而女孩難得在這個時間醒著，眼神藏不住的愉快。

    「山裡頭霧氣重，要是會冷就跟我說，牛奶拿在手上記得喝，還有要注意腳下，知道嗎？」

    男人溫聲提醒著，他發現小翡翠手上拿著東西的時候腳下就容易踩不穩。

    女孩吐了吐舌頭，又連忙點頭，眼神還有些沒睡醒的軟，讓涂江顧又揉揉腦袋瓜。

    牽手走上觀景臺，一路走來也有不少人都在往同一個方向前進，目標相同。

    空氣帶著霧氣，有些草木清香，走著走著就讓人精神起來。

    岱色的天空漸亮，濃霧也在逐漸消散。

    像是經歷過安然沉睡，逐漸清醒的過程，掛上些許朦朧。

    在他們抵達觀景臺時便已經有不少人在那邊，三兩成群各自聊天著。

    遠方的山像是包圍住視線盡頭，而在此之中，是滿的像牛奶雪花冰一樣的雲海在眼前。

    滿滿的都是雲，卻是在下面，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流動著，讓第一次見到的女孩覺得驚訝萬分。

    又過了一會，天光逐漸亮了起來，帶上一點色彩。

    再接著，日出便像是潑灑金芒般，自遠方的天際線傾瀉而出。

    流光溢彩。

    涂江顧和張翡就在人群裡頭，他抱著她在懷裡。

    和周遭的細碎交流不同，安靜的彷彿像在凝望。

    不知過了多久，在無人發現的時候，兩人交換了一個無聲而繾綣的吻。

    她的手勾在他脖子上，久久沒有鬆開。

    涂江顧收拾東西的時候有連著相機一起帶出門。

    於是張翡在感動完之後，又喀嚓喀嚓的開始拍起來。

    直到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才被涂江顧叫停。

    「待會想吃甚麼早餐，吃完再回去睡覺?！?/br>
    「有粥或麵包嗎？想簡單吃就好?！古⒋蛄藗€哈欠。

    小翡翠還是不怎麼習慣那麼早起床。

    即便看完了日出，現在也才六點多，她這時候應該在夢裡才是。

    她一邊說著，半個身體軟呼呼的靠著叔叔，走路都有那麼一點懶。

    從觀景臺上走下來，要經過一條曲曲彎彎的步道。

    看著她那麼懶散，涂江顧突然有些想法，趁著四下無人時，直接把女孩抱起來。

    「??！」

    張翡剛剛的一點睡意被打散，叔叔抱人抱的太快，她根本沒來得及反應。

    而那輕輕地一聲驚呼在他耳裏聽來，則多了別的意思。

    與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關的意思，不謀而合。

    女孩今天穿著的是一間長版上衣搭配緊身褲。

    外頭還加了之前一起去買的衝鋒外套，把裡頭的鋪棉層拿掉之後，用來防風剛剛好。

    被抱起來之後，張翡的小屁股就被男人的大手給完全包覆住。

    緊身褲並沒有多厚，並且緊密貼合著肌膚。

    他上手捏了下，手感一如往常的好，甚至因為稍做了些運動，又彈了點。

    「剛剛那樣走路太危險了，還是讓叔叔抱著吧，安全些?！?/br>
    被他抱在懷裡的小翡翠嚶嗚兩聲，心想：這樣抱哪裡安全了。

    但另一方面又知道叔叔不會摔到她，便也只是哼哼，又收穫了一吻。

    臀瓣在他手上揉捏著，趁著沒人，涂江顧動手可以說是迅雷不及掩耳。

    一手抱臀，另一手便藉著死角直探腿心，帶來近似晨光的熱意。

    女孩當即便繃緊了腳勾上叔叔的腰，抽抽的反應都從包覆緊實的褲子傳導到手指。

    「呵，怎麼抽抽了？」

    涂江顧笑著將手指以畫弧的方式，在女孩被迫開展的腿間鬆鬆繞弧。

    些微的搔癢絲毫比不得親自貼上的清晰，卻因著有叔叔的氣息包攏而反應敏銳。

    而在此之外是清晨的山林，她又看不到底下的動作，讓一切變得格外敏感。

    枝椏上逐漸染上金輝，點點灑落的光點伴隨著熱意。

    清風還在吹拂，而他的手指也像那清風一般，輕柔縈繞。

    「嗚叔叔嗯會癢呀」

    女孩還有些怕被人聽見，雖然四周並沒有旁人，但仍是下意識的小聲。

    軟呼呼的嗓音還帶著一點困意，十分讓人想多聽她說點其他什麼。

    「哪裡癢了？叔叔幫妳撓撓?！?/br>
    涂江顧的笑容有些從容的過分，攬著他脖子的女孩看了，臉蛋紅通通的不說話，就低頭。

    輕輕啃啃叔叔的下巴，羞於見人。

    於是不說話的小翡翠自然又被他默認了什麼。

    男人的手歡快起舞，像是逐漸明亮的日光。

    有人經過時還會快速換位，並在擦身而過的瞬間繼續動作。

    雖然並不刺激，卻也好幾次讓小翡翠感覺羞得要不小心溢吟而出。

    直到離山道剩最後一點路時，在涼亭裡頭他才把女孩給放下來。

    「叔叔好壞呢」

    女孩在他耳邊留下一句話。

    像是清晨的露水凝結而後滴落，帶著清涼和濕潤，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讓人心癢。

    想把那滴露水盛進口中品嚐，一定很甜。

    於是想著的男人也做了，低頭，便吻住剛站好的女孩，肆意汲取她口中的甘甜。

    兩人擁吻的同時，唇齒也互相碾磨，在無人的山間林道旁，幾乎肆意的放縱心神。

    口中的唾液幾番傾覆，像是山間來去自如的風，將落地上的小草小花左右拂繞。

    在這座山裏，每一個吻都像是貼合心意，而每個心意都真誠炙熱。

    回到飯店，涂江顧還想著要讓女孩先吃個早餐，吃完再換他好好吃他的早餐。

    飯店提供的自助式早餐正好有粥也有麵包，於是兩人舀了一碗粥，又拿了兩個剛出爐的窯烤麵包，搭配著現榨果汁和豆漿，交換著分食。

    女孩嘴邊掛上了麵包上的白色粉末，被男人用拇指過去抹了下，又放進自己嘴裡。

    動作乾淨俐落的叫女孩又再度羞紅了臉。

    「吃飽了嗎？」

    涂江顧看著女孩把最後一口麵包吃完，擦過嘴之後再喝上豆漿，他拿著薄荷茶嗅聞。

    看著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傳來些許並不真實的溫暖。

    女孩點點頭，就見叔叔突然朝她湊近，輕聲在耳邊說。

    「那我們就走吧，該叔叔吃早餐了?！?/br>
    分明可以不說的，但他偏偏要既正經又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來。

    在大庭廣眾之下，像是預告一樣的在女孩耳邊。

    只讓她聽見。

    女孩饒是在外頭如何鎮定，現在都再度紅了臉，連同耳朵一起。

    涂江顧親了親她燥紅的耳垂，低低的嗓音溢出一點輕笑，隨即把人帶離餐廳。

    就像他說的，換他吃早餐了。

    臉兒紅通通的女孩才一進房間，便被壓在門上親了又親，從唇瓣到鎖骨無一幸免，動作又狠又急。

    他放縱了自己的一部分，關於想對她毫無保留的部分。

    像是餓久了的狼，終於啃到心愛的骨頭，便再也不鬆手了。

    叔叔好像不太一樣。

    張翡在心裡頭想著。

    從昨天開始，在她畢業典禮之後，男人感覺就像是解開了一層枷鎖。

    平時那些溫文儒雅依舊，但有時候卻像是，不克制了。

    於是，她便能感受到更多、更濃的情緒，屬於他對她的。

    對此張翡感到新奇而有趣，還有滿滿的柔軟情緒。

    明白叔叔愛她什麼的，幸福。

    於是，張翡高中畢業的第二天。

    始於燦爛輝煌的日出雲海，而後又在床上翻雲覆雨。

    早餐吃到午餐，隔了一段時間又續上了晚餐和宵夜。

    從早到晚，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