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無故
11 無故
沈姐跟著寧及夏上樓,遞了杯咖啡給她:別太擔心,都是有經驗的,里面也有不少老人。 寧及夏倒是也沒有擔心這一說,她就是覺得有點欺負人了。她點點頭,應了沈姐的話,確實有幾個老人她看著眼熟,尤其是那個剛剛跟她對視上的。 白路和徐軒在Summer已經熟門熟路了,他們幾個前輩維持著場面,有條不絮的換服裝。 我剛聽Summer的人說,寧總好像不干了。徐軒換完衣服湊到白路身邊,悄聲說。 假的吧?白路皺著眉,明顯不信。 不清楚,可能吧。對于徐軒來說,寧及夏走不走人無所謂,他們簽的是跟Summer的合約,只要Summer這個品牌還在,他的飯碗就還在。 可是白路不一樣,他就是奔著寧及夏來的。 他突然有了心事,站在那里就能走神,有學妹喊他都聽不見。 前輩。那女孩抬高了一個音調,白路慌張應道:怎么了? 女孩從沒見過白學長心不在焉的樣子,捂著嘴笑:沒什么,就是想告訴你,這次我是你的搭檔。 白路眉頭微皺,看著女孩八公分的高跟鞋,輕咬下唇,咬的紅艷艷的,像是要滴血。他吃過高跟鞋的虧,屬實不想跟女孩子搭檔。 但他不知道,這個搭檔的機會是女孩好不容易換來的。 好。他還是應了下來,他的性格不允許他無端的做出拒絕。 白路回想那個背影,她穿的是多高的鞋呢?六公分?八公分?站在他身邊的話會到他哪里?她應該不會踩到自己吧。 夏展當天,寧及夏沒有露面的打算,就穿的隨意了一點,一身碎花長裙配涼拖。她就那樣抱著胸站在后臺,看著忙前忙后的工作人員和模特。 蔣西從后面冒出來:你是真舍得走??? 她那樣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蔣西是真的很想問問她到底為什么走。 該走了。她說了一句,聽的蔣西云里霧里,什么叫該走了。 寧及夏說完也覺得悵然,她在Summer待了三年該不該走沒有定論,但她在顧月遲身邊待了七年,確實該走了。 好了,讓我看看蔣大設計師今天的裝扮。寧及夏笑看著他,很是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不錯,勉強能為Summer露個臉吧。 蔣西笑著佯裝抬手要揍她。 兩人在后臺又聊了一會兒,接近開場的時候,蔣西先走了。模特排好隊等著上場的時候,寧及夏挨個看了遍,檢查了一下。 上身再拉一下,對。 蝴蝶結不用邦的那么緊,稍微寬松一點。 你這個注意裙擺。 等看到白路的時候,寧及夏停下了,她目光帶著探究,見沒什么可以改的地方,她朝他點點頭繼續看下去。 白路本來平靜的心跳被她這一看,心率直往上飆,從不緊張的他也開始冒汗了。 學長,你還好嗎?搭檔的學妹見他額頭上冒出冷汗,面上關系的緊。 啊,沒事。白路深呼吸了幾口。 這次秀邀請了不少名流和明星,各個排場都很大,所以承辦方也費勁不少心思布置場地。作為最大的股東顧氏自然也收到了邀請函,往年每次秀顧氏都只是派個中層領導來,沒想到這次顧月遲親自來了,小涵有點慌,立馬跟寧及夏說了。 他自己嗎?她皺眉問道。 還有曾特助。 沈姐會來事,顧月遲一來就上前接著了,領著人去了正對T臺第一排的位置。寧及夏在后臺瞅了一眼,心想,完了。 這次模特都是顧氏的,這么一尊大佛擺在面前,很難說他們到時候會出什么狀況。萬一一緊張,出個什么岔子砸了這次秀。 消息傳得快,顧月遲來秀場的事兒已經在后臺傳開了,一瞬間個個都緊張的不行。 寧及夏看著他們緊張的樣子,恨的咬了咬牙,這姓顧的真會找事兒。 她對著化妝鏡照了照自己現在的樣子,雖沒有精心打扮過,但這種場合也能過得去。從后臺繞出去,費了不少勁。 顧月遲端坐在第一排,低著頭看手機,曾特助沒在。 寧及夏揚起了職業微笑走到他面前:顧總,您怎么來了? 聲音不大,旁人聽不見,倒是顧月遲能將她的咬牙切齒聽的一清二楚。他抬頭看向她,沒說話,只揚了揚手中的邀請函。 對,沒錯,顧氏是有邀請函,但為什么來的人是他。 顧總,這個位置不太好,給您換一個吧。 怎么不太好?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燈光太亮,對眼睛不好。寧及夏張口就來。 顧月遲站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位置幾乎已經滿了,只有后排的犄角旮旯還有幾個位置:換去哪? 寧及夏果然指了指后面他剛看到的空位子。 他沒說話,又坐回去了,沒有要變得打算。 這事兒寧及夏也沒想周全,在場的誰不認識顧月遲,要是真平白無故的讓顧大總裁做到后面被冷落的位置上了,還不知道要遭人怎么說呢。 她是真有點上火。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他目視著前方。 你應該放心,顧氏的人不會怯場。 寧及夏氣呼呼的回了后臺,耳朵里還環繞著離開時顧月遲說的時候一句話。 就算搞砸了,好像也跟你沒什么關系了吧。 確實,她一個要走的人,還在擔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