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人之愛
癡人之愛
如墜落之人掉進沼澤般陷入了柔軟的床褥,燈光亮得有些刺目,沈意疏還來不及用手遮一下眼,鄭澤運的身體便壓了上來,像烏云將她整個覆蓋。 外套已經脫去,只剩里衣。扎在牛仔褲中的緊身毛衣包裹著一截纖細的腰肢,往下過渡自然地接入胯骨,往上延伸至微微隆起的胸部。一只手輕輕扯出毛衣,伸進去,貼上腰側的肌膚,嘶 掌心與指尖的溫度比之身體偏低,軟如新柳的腰顫了一顫,這冰冰涼的感覺就像是黑夜中才蘇醒的蛇,緩慢爬行過細膩的表層肌理。掌心順著肋骨一根一根數上去,勾起內衣下緣探入,柔嫩的花苞被無情捕獲,蹂躪成身體主人也無法辨識的形狀。 這美妙的觸感可比善惡樹上的果實更誘人,神也不舍得錯過。 沈老師,鄭澤運連聲音帶人靠近,鼻尖輕蹭沈意疏的側臉,教教我如何享用你吧。 這個稱呼激得她立刻起了雞皮疙瘩,身體里某種禁忌的背德快感似乎正在突破重圍。 沈意疏示意鄭澤運起來,她支起身子,抓住絨線織成的毛衣邊緣一把脫掉,又背過手去解開胸衣的扣子,冷空氣擁吻赤裸的上半身,沈意疏有些抖,而鄭澤運現在才看清方才被他觸碰的那一處:比雪更白,比云更柔,在發絲下若隱若現的乳暈像是磨碎了撒上泡發奶油的一點粉色糖霜,嘗起來想必也是絲絨蛋糕一樣甜蜜的風味。 沈意疏靠過去,抱住鄭澤運的脖子,仿佛一只白鳥輕輕撲入他懷中,溫柔呢喃:那就抱抱我吧,あ、な、た。 嘣。 腦海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抻到極限,斷得干脆利落,句尾三個音節成功反將一軍。 愛比貧窮咳嗽更難隱藏,欲望同理。 臨門一腳還能撤退,這樣的圣人不是沒有,但那里面肯定不包括他。 摟緊失而復得的愛人,鄭澤運低下頭去尋找她的嘴唇。親著親著血液開始沸騰,析出細密的氣泡,嘭地一個個裂開,在脫衣的窸窣聲中還有不安分的物什緩慢脹起。他摸到沈意疏的腰窩、脊椎以及振翅欲飛的蝴蝶骨,倏地意識到自己曾經究竟犯下了多么可怕的錯誤他怎么能任由她賭氣飛走呢? 不過再怎么情難自禁,鄭澤運也不敢不做措施,松開沈意疏去床頭的柜子里尋找計生用品一般來說以這種品質的酒店都是會備上的卻聽見她的指示:我包里有。 雖然很想回口問一句你什么時候買了一盒全新的,但眼下顯然還有別的事優先級高于對此刨根問底,為免掃興,他知趣地閉嘴。 準備完畢后鄭澤運抱起沈意疏,讓她張開腿跨坐在自己身上,硬挺的性器隨之向上,楔進她飽滿多汁的xiaoxue。 啊嗯 沈意疏感受著灼熱的yinjing在一點點推進,直至抵達深處與她嵌合得親密無間,身體比意識先一步做出反應,哆嗦著舌尖發出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性愛是件極耗體力的事,沈意疏在床上又向來是被動享受的類型,鄭澤運想做什么她樂意配合,卻沒有了片刻之前故意引誘的主動勁兒。這不能怪她,上一次與人親熱還是十個月前,光是容納和適應他就已經花掉了她大半精力了。 這個尺寸不見得很夸張,但對沈意疏來說真的夠了,真的真的夠了。 甜蜜的呻吟持續溢出唇齒間,沈意疏抱著鄭澤運的脖子,rufang無力地壓上去,變形的輪廓猶如玻璃杯中傾倒的牛奶布蕾,點綴用的鮮紅色櫻桃陷入不見。 鄭澤運輕啄沈意疏的面頰,說著些撫慰的話語,也就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如此乖順。 他用手掐住她的腰,往上更深地入侵,賁張的器物碾平內里的層層褶皺,冠頂一下一下頂弄著嬌嫩的芯底。許久沒做,兩人對彼此的身體都有些生疏,但是以往優秀的相性卻能讓鄭澤運很快找到沈意疏的弱點,于是碾過去時,刻意使力,懷里的人當即便軟了腰,淚水沁濕眼睫,嗚咽著高潮了。 啊啊別 沈意疏從未想過自己的身體會敏感成這樣,飛速上涌的快感就快將她兜頭掀翻,為了避免往后倒她只能緊緊環抱著他,她在這一刻變成了擱淺的魚尾水妖,乏力地趴伏在水手寬闊如海岸的胸膛上。 鄭澤運也不好受,溫熱的花徑不斷收縮著,咬得他在痛苦與愉悅中來回翻滾。喘息變得沉而重,托起她的臀部激烈地抽插,性器撐開翕張的xue口狠狠搗入,恥骨相撞帶出曖昧又黏膩的水聲,被拋上浪頂即將墜落之前,唯有親吻與擁抱才有對抗恐懼的力量。 這一瞬間沈意疏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從前,中間遲滯的空白都被抹去了。與鄭澤運zuoai時,她時常會有一種神經過載到崩壞的錯覺,他尤其喜歡在高潮降臨前一刻吻她,以此將上下兩個宣泄的出口都堵住,她既無法抽離也無法排解出過量的激情,只能任憑快感在身體中彌散、發酵、升騰,最后身體與意識爭相破碎,散落在欲望的海洋里。 但所幸他會將她的碎片撿回來拼好,周而復始,樂此不疲。 盡管很疲憊,但沈意疏還是強打精神爬起來準備去浴室洗個澡清理一下,以防擦槍走火她制止了想要跟著一起去的鄭澤運。 就,飯再好吃也不能一口氣吃太多,否則會消化不良。 兩人輪流去洗澡清理完畢已經臨近午夜,鄭澤運從浴室出來時瞧見沈意疏坐在床上屈起腿寫東西,左手食指和中指還夾著根細長的女士香煙,燃了一小截,煙霧裊裊地往上飄。 你什么時候學會抽煙了? 帶有濃烈不滿意味的質問從一旁傳來,沈意疏停筆抬頭,不慌不忙地抖掉煙灰,說:一個人在日本的時候,不過我沒有癮,抽得不多,人總要依賴 別抽了。打斷沈意疏的辯解,鄭澤運走過來從她手中抽走那支煙,在煙灰缸里摁滅,不是說過要像Hyde那樣人到半百還在唱歌嗎? 那你知道Hyde也抽了很多年嗎,沈意疏本想這么說,考慮到鄭澤運也是為她好,便把話統統咽了回去。 如她所說并沒有香煙成癮,再加上她有心隱藏,因此成員們到現在也沒發現這個事,只是有的時候會想聞聞味道,于是才隨身帶著煙和火柴。來日本后她有不少感到孤獨卻沒辦法說出口的時刻,便也學人靠吸煙排遣。在節目里被醉漢sao擾時,害怕與成員漸行漸遠時,被私信里的粉絲質問時,打上artist的標簽卻寫不出東西時,那種無法再靠自損來發泄壓力的時候,她會偷偷點上一支煙,看它慢慢燃盡,抽的次數很少,不然也不至于小半年才學會。 至于抽煙廢嗓么,這其實看人,有的歌手一輩子煙酒不離身也不怎么影響聲帶機能,但她現階段還是愛豆,爆出來總歸會折損一點好形象,而且他不喜歡,那她就不做。 知道了,哥不想我做的事我就不做。 沈意疏重新揚起笑臉,把紙筆放一邊,張開雙手,示意他擁抱她:抱我一下吧,字面意思。 鄭澤運俯下身抱住她,像害怕她會再次消失那樣,抱得很緊,也不愿意松開,胸貼著胸,心跳都快同步。 他不想放,那她干脆就這個姿勢跟他講話:我知道我們對彼此都存有很深的感情,所以更覺得有些很現實的事情要現在告訴你,方便你早做決斷。你先不要說話,聽我講就好。 雖然我們互相喜歡,但你不會是我的主人,我也不會是你的奧さん,在音像店只是和店主胡侃了幾句。30歲之前我都沒有想要與人結婚的想法,之后也不一定會有,可是我會努力維持和穩定這段關系,這份決心請你務必相信。 結婚是尚有可能存在的選項,但生育不是。以前我就說過,我愛的人只要注視著我就足夠了,這個想法到現在也沒有改變過。我知道你家很傳統,也知道你父母期盼你以后能像普通人一樣結婚生子,如果你決定要和我長久在一起,請做好到死都不會有孩子的覺悟。即便日后意外懷孕,我也只會選擇打掉。我不是那種,因為身體里有了一個胚胎就自然誕生出母性的人,你應該清楚這一點。 別的沒有了。沈意疏說,想想又補上一句,現目前沒有了。 你好冷酷。鄭澤運說,當然不是指沈意疏說的那兩條,他早就知道她對婚育有多么避之不及,只是剛剛還在你儂我儂,一轉眼就將他從柔情中扯出來丟進現實,不過這也正是她的行事風格,是沈意疏會做的事。 我就當是贊美了。沈意疏卻照單全收,像日本人或者韓國人那樣結婚之后就不出去工作我是做不到的,我大概率也會變成我爸媽那樣為了自己的事業而將家庭置于第二位的人,你要是和我在一起,就很難建立正常的家庭,這是必須要面對的問題,現在考慮總比以后來痛苦好。 如果你不愿意,又割舍不下,那我們就保持這種身 他趕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把后面幾個字說出來。 睫毛接連動了幾下,沈意疏睜大眼睛,隱有不解,鄭澤運無語地睨了她一眼:你還真是什么話都能說得出口。 沈意疏os:我只是提供一種可行的思路。 不存在那種情況,如果是你,我就都能接受。他在她身邊坐下,你能考慮這些我其實很高興,代表你愿意和我有以后。結婚也好,生孩子也好,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我愛的是你,不是你的zigong。如果你還是擔心會有意外情況的話,我可以去結扎。 沈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