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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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安再一次在派對的時候上廁所,她就是要看這個人在搞什么鬼。 看到中間廁格的門一如既往地鎖著,她這次直接拍門。 喂! 砰砰砰。 沒有人回應,她開始后悔自己的沖動,沒有先搞清楚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那個變態。 如果是其他人怎么辦 正當她打算尷尬地逃離現場,門鎖從內嗒地扭開,但沒有開門。 薇安戰戰兢兢地推開門,果然看到里面軟成一攤坐在馬桶蓋上的身影。 你怎么又在!她崩潰。 戴蒙坐直了一點,但還是像沒有腰骨的軟體動物,一只手肘擱在馬桶水箱上,微微挑起了眉,眼睛還是像沒睡醒那樣半瞇著看她,明明是痞氣的表情擺在這人身上就是缺了點勁兒。 啊,就你不是挺期待的,還故意挑差不多時間來。他揉揉眼睛說。 什么東西!雖然他好像說得對,薇安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腳步自己就走進廁所里 不,她就是因為尿急! 變態,你是不是跟蹤我!薇安開始混亂到語無倫次。 戴蒙蹙起一邊眉毛,對她的指控有些困擾地搔搔頭:???我好像跟你同一個學系吧?出現在這里有什么奇怪的? 的確,這幢大樓是他們建筑學系的大樓。 薇安狐疑:但是這幾次的派對都是社團辦的,你不可能是啦啦隊的人吧? 我又沒說我要去派對,我只是在廁所睡覺。他的語氣好像跟別人說我要去圖書館看書一樣理所當然。 薇安啞然。 她嫌棄地把臉皺成一坨:睡覺不去別的地方,廁所特別馨香嗎? 他像疑惑薇安怎么會問這么簡單的問題。 圖書館什么的不能打呼嚕啊,咖啡店又礙著人家做生意。 薇安搞不懂這個家伙的腦回路:回家啊 戴蒙頭痛地解釋:因為我那個從來沒見過面的室友總在星期六帶著女人回去zuoai,我的宿舍淪為炮房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總結道:我沒地方去。 噢 聽起來可憐巴巴的,但薇安轉念一想:你就是貪圖這里近水樓臺好性sao擾女生吧?好端端的人哪會在廁所睡覺! 他攤攤手,一臉無奈,像在說:你說是就是啦。 見她還是瞪著眼,雙手撐在門框擋著,一副不說清楚就不讓他走的模樣,他只好徒勞地申辯:我又不是經常做這種事 你就是??! 還不是只有你看過戴蒙小聲地說。 ???薇安有點不懂他的意思了。 他不是慣犯嗎? 不不不,她怎么可以相信這個人! 那你也像你室友那樣去外面打炮好啦,這么急色! 我邊緣人。 噗!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自稱邊緣人。 薇安上前一步牽起他的手,想把他從馬桶上拔起來。他的手溫熱而寬大,掌心汗津津的。 戴蒙沒氣沒力地任由她擺弄,像個扯線木偶那樣,滿臉無奈。 干什么。 她晃著他微潮的手:來啦~帶你去派對玩,坐在廁所多無聊呀。 派對那么無聊,跟不認識的人在那邊扭扭扭、跳跳跳有什么意思。 薇安有點生氣地鼓著腮,他居然抵毀她的愛好! 戴蒙看著喝了酒的薇安,她的臉頰緋紅,還一鼓一鼓地脹著腮,像含著什么似的心念一動,他不自在地在馬桶蓋上換著姿勢,另一手不經意地虛掩在襠部。 你這個怪咖肯定沒有人邀請你去派對啦,沒去過又怎么知道。 戴蒙看著兩人交握的手,不動如山。 薇安再接再厲:把幾個妹什么的,你又長得不差,人是怪了點、變態了點,但肯定能約到的。 不,我只跟女朋友做。 薇安扭著肩拉他的手,撒嬌道:那也不要待在廁所里啦~就當陪我去玩嘛。 他終于放棄抵抗,薇安拉他起來的同時,她看到他的小兄弟也站了起來。 這個人連碰一下手手都會硬嗎?! 薇安馬上松開兩人交握的手,還把手背到身后。 她木然地看了一下他的小兄弟,又看一下他無所謂的表情,又看一下他愈來愈硬的小兄弟如此往復。 戴蒙鎮定自若地伸懶腰:呵啊不好意思,它太想干你了。 薇安居然為他的直白感到心跳不已。 我不想帶你去派對玩了。 怎么,想馬上跟我上酒店?他又用那種痞氣的表情看她。 薇安想起他上次的表演,覺得這個提議好像也不錯 不,她才不想讓這個人如愿以償干到自己的性幻想對象!女神的尊嚴是不可妥協的! 不,廁所比較適合你~薇安甜甜地笑,把門砰地掩上,出去還認真地洗了剛剛碰過他的手。 戴蒙聽著她洗手的聲音悶聲笑了起來。 聽到他的笑聲,薇安咬牙切齒地說:我發誓,以后我一定、一定不會再來這個廁所! 噢,好吧,反正打飛機也是單人活動,你來不來也不礙事末了還要加一句夸張的假呻吟:嗯啊~ 薇安在他可惡的笑聲里落荒而逃。 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