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阿
蘭阿
雖然不想承認,但在我離開明巴兩小時后,我依然沒有定下新的目的地,僅僅是沿著條荒涼冷清的公路朝南邊行進。 身為人工智能的小楊梅終究不是人,因此才能毫無感情地調侃我:你大晚上出來兜風,為什么不帶上新養的小狗呢? 閉嘴吧你。 我沒嘴。 夠了,我現在真的不想跟你斗嘴。 嗯,小狗惹你生氣了? 我一點兒也不想談這個,給我停下。我擰著眉錘了下儀表盤,瞧著那些突然出現的裂痕,心中猛然產生了些別的想法,而且我也想好該去哪兒了。去蘭阿島,去找那個傻逼島主,馬上就去。 選擇去奉落蟠即那位間接促使我與納色邂逅的老主顧所控制的區域,一是因為我確實無處可去,畢竟我沒有選擇在任何地方定居;二是因為我與那位比他的親生兄弟好看千倍的先生的確有些關系,范圍從利益到性欲。 鑒于我急需轉移注意力,平復心緒,他的身邊無疑是最好的解壓之地。而當我又坐了將近十小時的車,跨越連接海洋兩側的大橋,更是確認自己臨時做出的決定沒問題。 畢竟蘭阿島是個好地方,各種意義上的好地方。 位于相對和平的新人類控制的廣闊海域,又距離陸地不遠,交通便利,這座面積不小的橢圓狀島嶼以其繁榮的娛樂業而聲名在外。這里坐落著不少酒吧、夜店、賭場及不可細說的奇妙會所等,亦有各種年齡、性別及物種的就業者在此處生活,包括且不限于歌手、舞者、毒販及特殊行業從業者。 簡單說來,這兒就是個絕妙的享樂之地,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再簡單說一句,我就是要來這兒放縱自己,在奉落蟠的底盤尋點樂子。 但我沒去那些會所找人陪,反倒潛入了奉落蟠的住所,甚至還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便在他的床上滾了幾遭。等到他忙完今日的工作回了家,在推開臥室門的剎那便看到了我,因此立馬難看了表情。 看來我這兒的安保系統真的沒有更新的必要了。反正無論更新多少次,對你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裝飾品。他冷著臉脫下外套,又拍了拍其上方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你又來干什么? 我伸了個懶腰,又故意擠出個所謂可愛的微笑:想你了呢。 嗯? 真的想你了。 好笑。 怎么?你今天不好?不過幾秒,性格并不可愛的我就徹底原形畢露畢竟我確實不想他,你聽著,這次的工作我也好好完成了,就別用這張比你爹死時還臭的臉對著我。 一如既往地是個欺軟怕硬的軟骨頭,他一看到我有了發火的趨勢,便很快收斂了自己的脾氣。鑒于自己一向不善于裝友善和賣萌,他依然冷著張臉,身體倒頗為主動地湊到我跟前。 明明之前還在假裝有潔癖,這會兒的他卻是捉住了我的腳,用令我熟悉的力道輕輕揉捏:抱歉,我只是想知道真實的理由。 我又故作無辜地偏了偏頭,還抬起腳去踩踩他的肩膀:老板,你可以猜猜看。 這聲老板,我可受不起。他慢慢碰上我的小腿,面色竟也依然冷漠且正直,你是又把那只狼人給玩死了? 對,一點也不耐玩,隨便用點力就壞掉了。壓根兒沒多加思考,我下意識便撒了謊,并裝得無比坦然,我最近不想工作,要休息幾天,給我安排幾個狼人玩。 聽罷我的話,奉落蟠沉默了片晌,又是擰眉又是深呼吸,仿佛在用盡全身力氣在向我傳遞一條信息一條毫無意義的信息。 我不喜歡你這樣做。 我生氣了,快來哄我。 可惜我談不上有多喜歡他,自然也不會關心他的情緒。 正因如此,我索性將置于他肩上的腿腳收回,改為磨蹭他的腰腹,進攻他的胯下。在以一種快到詭異的速度勃起后,他亦伸出手觸碰我下身的秘密花園,同時將自個兒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 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他,他死了也馬上就想要同款。恕我直言,他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那樣的劣等生物就那么吸引你? 我配合地將腿分得更開,還故意發出一聲嬌哼:你這是吃醋了? 我只是不滿意你那么中意他。他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你,讓你居然決定要帶走他? 好吧。說話的語氣依然色情,我卻毫不溫柔地踹了他一腳,你肯定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