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80.
奉儀什么時候入宮的?我輕聲問。 婢子答:就在上月。 我點頭:除了她,東宮中還有其他人嗎? 婢子遲疑一下:除了劉奉儀,宮中還有幾位沒有名分的通房。 我垂眸不語,指甲有一下沒一下在窗柩上滑動。 婢子見我神色,忙道:公主,殿下從未 我知道。 李郁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李弘才薨逝,父皇病重,他不會在這種時候幸一個妾室,落下貪歡享樂的名聲。 我只是望著門外那道身影,忽然有些羨慕。 她剛剛說妾身,讓我心中一動。 就算是妾,那也算妻妾中的一員。 我是公主,目光本不該停留在身份低了好幾級的太子妾室身上,但我卻在簾子后面偷偷看了劉奉儀良久,試圖從她身上找出點什么。 她看樣子比我大一兩歲,梳著婦人發髻,姣好的面容,盈盈的腰身。她說起李郁的時候,明艷的臉上含羞帶怯,滿心期待地望著宮廊那邊,等候著她的殿下。 我有些好奇李郁會怎樣對她。 于是我搬了繡墩坐在窗邊,支著下頜,一邊翻著話本,一邊看著劉奉儀等人。 不過我們注定都要失望了。 劉奉儀站在廊下許久,直到夕陽西下,暮色四合也沒能等到想要的人,那嬌俏的身影在冷風中站了許久,臉色有些發白,期待的表情變得僵硬。 墨竹上前道:殿下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奉儀還是先回去吧,您的一片心意,小的一定會送到的。 這就是變相的逐客令了。 劉奉儀臉色變了變,最后楚楚可憐道:妾身已經大半個月沒有見到殿下了,殿下不會忘了妾身吧? 墨竹笑道:殿下只是政事繁忙,抽不開身,奉儀別多心。 劉奉儀咬著唇:可是昨夜 墨竹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有些冷:昨夜什么?昨夜殿下一直在處理公務,您來得確實不是時候。 不是!昨夜我明明聽見 墨竹迅速打斷她:奉儀慎言!殿下如今cao持政事,還要侍奉于陛下榻前,實在是分不開身。 墨竹是李郁身邊的人,一向和顏悅色,很少這樣嚴厲,劉奉儀一張嬌俏的臉刷的白了,又似乎想到什么,立馬不說話了。 能進宮都是聰明人,她大概也想到若是禍從口出,從她這里敗壞了李郁的名聲,她恐怕也再也難以獲得李郁的寵愛了。 所以她明知李郁昨晚或許在寵愛別的女子,卻只好裝作不知道,勉強笑道:公公說得是,是妾身太過思念殿下了。 墨竹看劉奉儀受教,又換了副笑臉,接過劉奉儀手中食盒:奉儀真是賢惠體貼,等殿下回來,奴才定會將您的心意轉達。 雖然心有不甘,劉奉儀也只好離去。 我聽見有宮人怯怯私語。 她以為自己是淑妃送來的,就高人一等?殿下還不是看不上,巴巴地送上來,結果自取其辱。 整個東宮就她一個人有名分,誰不做飛上的枝頭的夢呢?可惜不自量力,你我就當看個笑話罷了。 也不知道昨夜是哪位美人,能得到殿下寵幸 噓可別亂說,太子殿下都不許走漏風聲,現在無數人盯著東宮呢 只言片語中,沒有一句提到我。 我松了口氣,看來也只有身邊幾個奴婢知道我的行蹤。 其他人也只以為李郁金屋藏嬌,在殿中悄悄招了通房伺候罷了。 晚膳的時候,李郁還未回來。 琉璃盞將殿內照得通明,我繡了一會兒荷包就困了,又躺在榻上看了一會兒話本,眼皮直接合上。 奴婢輕手輕腳地端了水過來,為我脫了鞋襪洗漱。 我迷迷糊糊的沒有反抗,喚道:春蘭?小周子?幫我拿桂花露來。 奴婢輕聲道:公主,奴婢是紅蝶,這就為您去拿。 我想起自己在東宮,怕這些話被李郁知道,連忙閉嘴了。 洗了臉,又抹了香露,紅蝶拉下帳簾,吹了殿內的蠟燭,道:公主睡吧,奴婢在外面守著。 這是在李郁的寢宮,他不許其他人進來,就只有我和這幾個心腹的奴婢。 我躺在軟綿綿的枕頭上,很快陷入了夢境。 夜半一陣冷風吹,有人匆匆進來。 我撩了下眼皮,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在床榻前,又繼續閉了眼。 那人手指在我臉上捏了一下,說:睡挺香。 廊上微弱的火光跳躍,面前的人玉冠錦帶,面容清俊,高挺的鼻梁在陰影中,薄唇抿起,線條流利,是我熟悉的臉龐。 郁哥哥?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然后就開始脫衣裳。他將蒼綠嵌玉蟠龍腰帶扯下,外袍寬了扔在一邊,脫到只剩中衣。 你怎么才回來? 他說:朝中有事,我一會兒還要再走。 熬了一夜?快睡會兒吧。我往里睡了些,給他留下空間。 嗯。他脫了靴上來,掀開被褥,直接抓過我的裸在外面的腳踝,將我拖過去。 我差點尖叫出來。 緊接著熟悉的氣息瞬間包圍了我,他從上面壓下來。 我有一瞬的慌亂:你不睡嗎? 他沒有回答,直接把我的衣裳剝掉。 我還沒完全清醒,就被他拉過去打開了雙腿,他手指在我身下試探著揉了兩下,酥麻的快感升起,我無措地喘息。 沒一會兒,他就說:濕了。 我腦子一片混沌,還未等到完全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他就跪著將堅硬緩緩送了進來。 我想叫,被他捂住了嘴。 別出聲。 我只能淚眼朦朧地望著他。 他俯下身親我:乖真兒,一會兒就好。冰冷的吻落在我的脖頸上,他低聲喃喃:一會兒就好,一會兒我就得走了 我不能出聲,任他擺弄。 他把我的腿高高抬起,放在肩上。 我無聲的啜泣著。 他于是墊了一個枕頭在我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