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察覺

    可他越是這樣說，我越是緊張。異物入侵的感覺十分明顯，我微微喘著氣，不由自主地用力。

    呃李郁倒吸一口氣，一下把我抱緊了，放、放松啊

    我快哭了：不行做不到

    李郁熱切地吻我的脖子，親我的耳朵，潮濕的水汽蔓延，緩緩將我的身體軟化，漸漸容納了他。

    完全進入后，他緩過勁兒來了，此時俊臉酡紅，星眸微闔，奇怪地盯著我：怎么回事啊，meimei？

    他的嗓音醉人的低啞，燙得我有些心虛。

    什么怎么回事？

    他勾過我的下巴，低聲問：明明都濕了，為什么還是進不去，嗯？

    我、我緊張。

    嗯是嗎？他有意無意摩挲著我的耳垂，我抱你，都緊張嗎？那以前呢？

    以前，自然是小周子做這些勾當。

    他的手指修長白皙，粗糲中帶著柔軟，探進去之后像是一片羽毛，輕盈地搔刮著，熱流順著手指融化，不一會兒就弄得我癱軟無力。

    不過這些我都不敢告訴李郁，所以僅僅是低頭不說話。

    李郁愛憐地親了我的眼睛：不想說？

    我渾身僵硬，一時間許多思緒劃過腦海。如果把真相告訴李郁，周恕大概就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李郁也會陷入更深沉的痛楚中，可是不告訴他，我們之間始終有一層謊言阻隔。

    明明還未到最壞的那一步，我的心已經開始痛了。

    指甲深深劃過手心，我躲在他的懷里，掩飾住蒼白的臉色，輕輕嗯了一聲，然后嬌嗔道：是哥哥太用力，弄疼了我。

    弄疼了？李郁臉上難以置信的挫敗，真的？

    這句話純粹是胡說的，李郁是最溫和的那種人，歡好的時候連個臟字都不會說，即便是最激動的時候，也不會只顧自己。

    我漲紅了臉：嗯，那里太撐了。

    李郁于是挑眉，當下沒有說話。

    被他黑曜石般的眸子直直盯著，我手心都出了汗，臉也紅完了。

    末了他才哼笑道：嬌氣。又捏了一下我的臉。

    因為我說了這句話，接下來的過程分外難熬。

    好像故意要讓我渴求一樣，他摟著我的腰，動作格外沉重而緩慢，用夠了耐心，相連處涌起的熱感像是要把人焚盡。

    我實在是受不了，紅著臉央求道：皇兄，你快些吧我還得回去，不然一會兒被發現了。

    李郁莫名笑了一下，捏了一下我的臀：叫我什么？

    哥哥，郁哥哥。

    嗯，他唇角泛起笑意，垂眸道：再叫一聲。

    我勾住他的脖子，忍著羞恥，小聲在他耳邊呵氣：求你了。好哥哥。

    也許是這一插曲的緣故，今夜情潮來得格外洶涌，我化為了一灘水，與他難舍難分，又像相生的藤蔓一樣，與他忘情糾纏。高潮之后，他抱著我倒在冰涼的榻上。

    我渾身無力，嗓子都啞了，腿還在打顫。

    他臉上的紅暈尚未消去，吻著我的臉，與我十指相扣，安撫道：meimei累了，睡到丑時再走吧。

    我搖頭：我還得回去，那么多人看著呢。

    他愛憐地撫摸我的長發，吻過我的耳朵：沒事，我讓劉嬤嬤看著。

    她，她知道我們的事？

    她不會說出去的。

    盡管這樣，我還是羞恥得不行。

    害羞？李郁輕笑一聲，抱著我道：沒關系的，有我在你身邊看著，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實在太累了，我聞著他身上的氣息，明知道隨時會被人發現，還是不由自主闔上眼簾。

    睡吧，我陪著你。李郁也一同躺下。

    我感覺到身邊的人呼吸變得均勻之后，轉身抱住他，他也沒有更多的反應，像是睡著了。

    我埋在李郁的胸口，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道：哥哥，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我只和你做過。

    第二天睡醒的時候，外面天光已經大亮，我驚惶地睜眼，結果發現自己已經被抱回去躺在原來的小榻上，這才松了口氣。

    旁邊的女眷見我臉色慘白，過來關心：公主可是夢魘了？

    我愣了一下，點頭道：夢見太子哥哥了，唉

    后面的話不必說，旁人已經自己想到了，她們紛紛過來安慰我，讓我節哀。

    皇后冷冷看著下面這一切，沒說一句話。

    李郁越來越忙碌，不僅要料理李弘的后事，還要照看父皇，朝堂上的事情也要一一經手。

    我擔心他轉圜不過來，于是提出去照顧父皇，卻被李郁拒絕了。

    他淡淡道：父皇傷心過度，人多不利于靜養，meimei還是別去了。

    哦，我看著李郁冷淡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高興的樣子，只好怯怯道：那玉真聽哥哥的。

    嗯。他捏著瓷杯，將茶一飲而盡。

    我直覺昨夜之后，李郁變得不一樣了，他望著我的目光多了種深沉，可當我細究時，又消失不見。

    我只能認為是朝堂上的事情太過紛亂，令人憂心吧。

    當夜，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黑漆漆的偏殿。

    身體是溫暖的，后面抵著堅實的胸膛，有人在撫摸我的胸乳，摸的我渾身發燙，眼眸春水泛濫。

    我試探著叫了一聲：皇兄？

    他低低應了一聲，過來含住我的耳垂，迷亂地喊我：meimei，真兒

    今夜他格外有耐心，一直忍著慢慢進入，讓我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是什么易碎的物品，一用力就會壞掉。其實完全不用，他抱著我的時候，我的身體就已經濕潤，這樣緩慢被撐開的感覺更像是一種煎熬。

    完全插入的時候，我幾乎要哭出來。

    李郁也低低嘆息一聲，過來吻住我的嘴唇。

    真好。他撫摸著我的臉頰，輕聲說。

    什么？我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這樣和meimei一起，真好。他低低地說，雖然但是也沒關系了。以后都會好的。

    他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只覺得那其中有揮之不去的惆悵。

    我怔怔愣在原地，感覺到一滴熱淚落到臉上，還未來得及問，李郁就摟著我緩慢動作起來，極致的快感潮水般占據了我的頭腦，再也想不了別的。

    幽暗的夜色里，他望著我的眼神尤其亮，動作的時候染了上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