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宮里納涼不香嗎?
窩在宮里納涼不香嗎?
甘露殿 你是說,那盛嬪又進了含晟宮? 半躺在軟塌的陳淑妃驀地睜開眼,揮開一旁打扇的宮侍,聲音尖銳得有些刺耳。 云芽自知這是主子動怒的前兆,也不敢上前觸霉頭,低眉順眼地回了聲是。 賤人。 陳淑妃一聽,氣得摔了小案上的青瓷茶具,原本清雅姣好的面容,因嫉妒顯得尤為猙獰。 一想到盛嬌嬌勾人心魂的妖嬈模樣,她就恨不得立馬將其碎尸萬段。 越心思越不甘心,陳淑妃連連辱罵著: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下作手段勾引了皇上,當真是不知廉恥。 侯在一旁的宮人像是見慣了這番場面,個個噤口不言,生怕遭殃。 過了好一陣,瞧著她氣撒得差不多了,云芽這才讓宮侍上了壺新茶,湊近小心勸慰。 娘娘息怒,為此等狐媚子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左右不過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明兒喚她過來敲打一番便是,您如今最為要緊的,應當是盡早執掌鳳印 陳淑妃聞聲一怔,滿腔怒火剎那間熄滅。 喬惠云患了失心瘋,太后那老東西又被皇帝圈禁,壓她一頭的兩個女人都已經倒臺,于情于理,這宮務合該落到她手里了。 陳淑妃這么一思忖,心里頓時舒暢了。 她抬手扶了扶發間的牡丹鎏金珠釵,繼而又擺出一副嬌柔做作的優雅之態:那就依你說的辦吧。 至于那小賤人,若要收拾也不差這一兩天。 * 次日。 甘露殿派人過來遞話的時候,剛巧午時二刻,盛嬌嬌正手提狼毫趴在書案寫寫畫畫,搗鼓撲克牌描畫著牌面。 沒辦法,這古代生活不僅枯燥乏味,條件也有限,只有這斗地主能玩一玩了。 可惜她沒學過毛筆字,不懂得如何把握那一撇一捺的分寸,腕力更是不夠,淺顯的幾個簡體字寫得頗為慘不忍睹。 娘娘,娘娘 青藥火急火燎地小跑了進來,臉蛋兒通紅,也不知是熱的還是急的。 甘露殿的陳淑妃剛派人來了,說是新得盆鸚鵡嘴鳳仙,特地邀請您與各宮娘娘一同賞花。 陳淑妃? 原文里有這號人物嗎? 盛嬌嬌瞅著自個兒那幾張鬼畫符,甚是嫌棄,干脆撂了筆,揉著手腕走到軟塌坐下,漫不經心詢問:你可知她的名諱? 青藥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主子突然問這作甚,淑妃是安平侯家的嫡女,姓陳名南霜。 陳南霜? 沒聽過,不認識。 連名字都沒有,看來連炮灰都算不上。 哦,我不去。 不外乎是見她幾次三番出入含晟宮,想刁難于她。 莫說這陳淑妃,其他宮里的估摸著也都坐不住了。 可這大夏天的,她真提不起興致跟那群食人花周旋。 費那心思,還不如窩在宮里納涼呢! 言罷,盛嬌嬌不雅地抻了個懶腰,側身躺下,滿足地長嘆了聲。 雖是沒趣了點,但這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還是挺愜意的。 青藥一聽,不由急了,娘娘,這恐怕有些不合禮數 眼下自家娘娘縱使是受了寵幸,得皇上庇佑,但位份終究比陳淑妃低了幾階,這般公然駁了她的面子,實乃不智之舉。 若讓有心之人刻意編排,扣上一個盛嬪恃寵而驕,罔顧宮規的罪名,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盛嬌嬌抬眸,瞧了眼小丫鬟臉都皺成了一團,不禁覺著好笑,你差人去甘露殿回個話,就說本宮昨兒御前失儀,皇上龍顏大怒,罰本宮禁足三日。 青藥呼吸一窒,雙眼圓瞪,面上血色全無,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她咽了咽唾沫,語氣顫抖:娘娘,假傳圣旨可是死罪啊。 慌什么。 反正她也不是頭一回在生死邊緣試探了。 盛嬌嬌分外淡定,懶懶散散地翻了個身,不以為然道:我自有辦法,你照辦就是了。 青藥心中惶恐,想開口說些什么,但瞧見主子神色從容,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認命嘆了口氣,是,奴婢這就去辦。 嗯,我先睡會兒,午膳來了記得喚我。 青藥腳下一頓: 都這時候了,怎還惦記那口吃的。 看在我上班摸魚更新的分兒上,家人們投投珠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