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察覺到他的眼神,盛嬌嬌指尖顫了顫,沒松手反而又攥緊了幾分,含羞帶怯道:嬪妾早些年便心儀皇上,但入宮數月卻從未見過您。多日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嬪妾才出此下策,想著找這個由頭能見一見皇上。 意思就是我抓你的錦鯉,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仰頭看著他的那雙眸子,眼波如水,盛滿了無辜與坦然。 岑旬謹瞇了瞇眼,食指摩挲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幽深的眼眸中泛起幾分興味,哦?那為何又要拿它燉湯。 男人的發問正中盛嬌嬌下懷。 她語氣誠懇,聲音真摯:嬪妾猜測皇上既養一池錦鯉,那必定是極愛吃魚的。如若皇上沒有發現少了這幾尾,那嬪妾也自會帶著煲好的魚頭湯,主動找您請罪的。 聽著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長壽一陣心驚,握著燈籠桿的手一顫,險些扔了出去。 一干站得筆直的宮人,也小心翼翼的放緩了呼吸。 明眼人都能辨別出這番說辭的真假,更別說是眼前這位心思深沉,運籌帷幄的一國之君。 這盛貴人膽兒也忒大了點。 女子聲音甜得好似浸了蜜,唇畔漾著淺笑,妖嬈又勾人。 岑旬謹睨著她,心底突升出一股莫名的煩cao,臉色驀地沉了下去。 這種感覺,太過陌生。 他素來不喜脫離掌控的東西。 岑旬謹腳下微動,將衣擺從她手里拉扯出來,薄唇輕啟,語氣生冷:既是如此,那朕明日便等著沈貴人的魚頭湯。 言畢,也不等她跪安,抬步徑直離開。 等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消失在御花園,盛嬌嬌大松了口氣。 腰肢也驟然一軟,癱倒在地,整個人都汗涔涔的,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小、小主,您沒事吧?青芍連忙爬起來,拿出錦帕拭去她額角的冷汗。 盛嬌嬌搖頭,瞅著那幾條擺動的魚尾,忽然咧嘴一笑,頗有些意味深長。 嘖,看來走女主那矯揉做作的小白花路線,還真挺有用。 這么想著,她眸光忽而一轉。 如果能在女主進宮前,用這招勾住大暴君的心,小白花沒機會騙兵符,男主造不了反,岑旬謹不死,她的好日子就保得住了??! 青芍,快扶我起來,把魚拎上,咱們回去! 她現在得回去好好計劃一下,要怎樣才能勾引到大反派。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那她不如就干票大的! * 翌日一早,御膳房某個孔灶臺處。 小主,您膝蓋傷得重,要不還是奴婢來吧? 青藥看著手握菜刀刮魚鱗的盛嬌嬌,心里頭七上八下的,生怕她弄傷自己。 哎呀,別叨叨了,我沒事!盛嬌嬌被念叨得耳朵都要起繭了,不過是殺條魚罷了,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她上輩子唯一的樂趣便是研究菜譜,不上班沒兼職的時候,都窩在出租屋里做飯。 但原文設定,五品以下的嬪妃所居之處沒有小廚房。 自從穿書以后,盛嬌嬌就一直沒有碰過菜刀,這次好不容易得了個機會,她怎會錯過。 更何況大反派可是個睚眥必報的狠角色,作為這宮里絕對的掌權者,到處都是他的眼線,不親自動手拿出點誠意,今天說不定就得成了他的劍下亡魂。 她還沒活夠呢! 有條不紊的剖開魚腹,祛除內臟,用清水清洗干凈。 然后起鍋燒油,將魚的兩面煎成金黃色,用勺子把它撥到邊緣,倒入事先準備好的蔥姜蒜炒香后加水開始燜煮,中途又開蓋撒了點細鹽和提前磨好的胡椒粉。 青芍。 奴婢在。青芍躬身。 這湯再燉一刻鐘就盛出來,到時你帶著食盒回來侯著等我便是。 是,奴婢記下了。 * 盛嬌嬌重新梳妝了一番,便強忍著膝蓋傳來的疼痛,緩慢地走到了大反派的寢宮外。 抬頭望向宮殿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含晟宮三個字,表面上穩如老狗,實則宮裙下的雙腿都在打哆嗦。 長壽公公。 靠著紅色頂梁柱瞇眼打盹的長壽,驟然驚醒,循聲望去。 當看清來人時,眼底閃過一抹驚艷之色。 這盛貴人著盛裝的模樣,比昨晚還要艷上幾分,當真是仙姿玉貌。 小主這是帶著魚湯來了? 我懷疑你在笑話我,但又沒有證據。 盛嬌嬌面上神色不變,微微頷首:皇上口諭,不敢不從,還請公公通報一聲。 投珠吧,給我點動力家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