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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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何輕就收到了成帆三五不時發來的成壑的行蹤。 還有各種接近他的建議,一些成壑的小癖好。 成帆說歸說,但是為了不讓她對原澤動歪念頭,還是認真的坑了把哥的,換來何輕給他提供原澤的一些情報。 何輕經常被他提溜住,被指責她匯報的信息太少,還全是無用的廢話。 但是真的按他說的做,何輕會愧疚死的。 于是只好裝傻充愣。 倒是成壑,在連續半個月被何輕堵住好幾次后,終于察覺出了不對勁。 在元旦后的某個晚上,他看著坐在自己不遠處托腮想心事的小姑娘,問道:"你還沒死心?" 何輕瞬間回神,堅定的搖搖頭。 成壑笑了,招招手讓她過來。 何輕屁顛屁顛跑過去,也不管其他人的眼神,坐在他邊上笑瞇瞇看著他。 "之前一個多月沒見著人影不是令尋新歡了?"成壑叼著煙,擺擺手拒絕服務生給他點煙的動作。 何輕看著他含著煙的一截性感的下巴,吞了吞口水,鎮定道:"怎么會呀,我要期末考試的人家一放假就來找你了。" 成壑表情不變,看起來似乎是信了,她的目光從他的嘴唇移開,落入他深邃的眸中,有些心慌。 男人把她的一切落在眼里,取下那支煙,又看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 不是他太敏銳,而是這個傻妞的眼神一點也不掩飾,充斥著濃烈的喜歡,成壑心里好笑,但是卻道:"哦?難怪最近才經??匆娔? 何輕點點頭,不敢多說什么讓他察覺到不對,心里還在為自己每次天衣無縫的借口點贊。 殊不知她雖然很容易進這些地方,但是能每次都見到成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她繼續托腮,不過現在是對成壑發呆。 周圍人都見怪不怪。 這個小姑娘粘著成壑,對他喜歡的不得了的樣子,嫩的要命。 沒什么手段也沒什么心機,背景簡單平平無奇,年紀還這么小,偏偏成壑愿意和她說幾句話,便沒人阻攔了。 他們這種,年紀快三十了,逐漸能窺見權利巔峰的一角光輝,對女人也不是那么上心了,該成家立業的都穩定下來了,這種小姑娘,逗著玩沒什么,但是真的要睡卻不適合。 白子睿有時候還會提點何輕兩句,他能看得清成壑的態度,但是這妞看不懂,這樣慢吞吞的性子,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成功。 可惜何輕太老實,聽不出他話里的深意,還是這樣傻乎乎的粘著成壑。 就在所有人以為,何輕這場明戀注定無疾而終,她身邊的人為她打開這扇門,但是這個小笨蛋卻不知道該怎么走的時候 新的一年過去了,第二年開春,成壑的工作終于落定,還是留在了帝都。 他開始忙起來,也漸漸融入新一代的圈子里,而那個小姑娘,居然還粘在他身邊。 這就令人有些意外了。 連成鉞也看不太明白,變化是沒什么變化的,成壑的性子還是沒有什么改善,何輕也沒有跟他什么突破性進展,他們除了有時能看見那個白白嫩嫩的小姑娘陪在成壑邊上,也沒看見別的什么。 倒是成帆,在何輕斷斷續續給了他一些原澤的信息和近況后,終于跟原澤親密起來。 他對何輕不怎么關注,被成鉞抓來問的時候,還很奇怪:"我最近沒有跟她透露我哥的事情啊" 自從成壑開始上班,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親哥的行蹤。 "那她怎么知道的?"成鉞好奇心上來了。 "我哥自己跟她說的?"成帆想了想,猜測道。 成鉞不信,他決定去研究下。 成帆對他的舉動,有些無語:"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嗎,他能一直縱著何輕sao擾他半年,那就是默許了啊,不然憑那傻妞智商,能靠近他一步?" 但是成鉞就不懂了,問道:"他要是喜歡那妞,那怎么什么動作都沒有?他倆睡過沒?" 成帆聳聳肩:"這你得問我哥不過應該沒有" "要是把我哥睡了,這貨肯定要來我面前炫耀。"他對何輕一直戴著原澤送她那破鐲子對事情耿耿于懷至今。 "那就是沒在一起!"成鉞對于男女關系進度只有一個劃分方式,沒睡過的撐死了算就只能是玩曖昧。 那他就更奇怪了,成壑很閑嗎,不咸不淡跟這妞,玩啥呢? "情趣唄!"進度也很緩慢的成帆,胡說八道著。 其實這事也有旁人試探過,那時候他們見何輕經常粘著成壑,白子睿就開玩笑道:"阿壑你不會是玩真的吧,這妞閉著眼睛都能抓到你?你天天帶一這么嫩的妞,把人韓家小子都嫉妒死了!" 韓祀對這個妞似乎很喜歡的樣子,不過顧忌成壑曖昧不清的態度,沒有明追就是了。 成壑打出一張牌,他倒沒覺得什么,今天他們興起開始打麻將,那小東西聞不了煙味,沒坐半小時就跑走了,不知道去哪兒玩了,到現在也沒見個影。 "我怎么知道她拿來的情報?我出來十次,她能逮住九次比紀檢委還牛"他掐了煙,推了牌:"結賬。" 白子睿輸的厲害,看他又胡了,心生不甘:"快去把我幸運女神請來,阿壑已經贏了兩個小時了,不能讓他這么下去" 他說的就是何輕,開始她在的那會兒,成壑一把沒胡。 成壑像是被他逗笑了,手里轉著牌,漫不經心道:"你不是嫌她膩歪嗎?" 白子睿這話不敢接,打岔道:"我只是好奇她哪來的天眼,怎么每次都能抓到你還想讓她傳授給我呢" 成壑嘆了口氣,語氣聽著有些涼:"沒辦法呀,家賊難防吶" 牌桌上人都笑起來,其實他們都知道怎么回事,能把成壑每天行蹤摸的清清楚楚,還能具體到時間的,只有成帆了。 就是不知道成帆怎么會幫這個小妞。 他們笑話著成壑被個牛皮糖纏上時,包間門開了。 牛皮糖來了。 還拿了三五個荔枝,先湊過來看看他們的牌,然后拖了個凳子坐到成壑邊上看他打。 一顆顆剝出荔枝喂給他,成壑吃了幾口,吐出一口核到煙灰缸里,看她手上空了,就問道:"又是你吃剩的?" 對面張九泰打出一張八萬,笑出聲來。 何輕有些尷尬,小聲道:"本來就只有幾個啊,就那么大個果盤,還是我特意留給你的" "那還真不容易。"成壑嘲弄她,抽了張紙給她擦手。 這小東西挑食,嘴刁的很,而且還護食。 何輕很委屈,她還是很大方的好嗎,這個荔枝是真的好吃嘛。 周圍人看他倆黏糊幾句,那小姑娘又起身,看樣子是要走了。 "要不等我?到時候我送你回去"成壑看了下表,才十一點多。 何輕連忙拒絕,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裴歡歡自己夜不歸宿,但是規定她十二點之前必須回去。 而且她已經困死了,要是等成壑散場,不知道幾點呢。 她跟其他人揮揮爪子,然后在成壑臉上啵一下,就自己走了。 被啵一口也沒什么表情多成壑繼續打牌。 "你真不送?"張九泰問道,他還是第一次跟成壑打牌,心說這妞也太乖了吧。 不吵不鬧,黏糊幾句就自己玩自己的,還不煩人。 成壑搖搖頭,說:"不用。" 張九泰甚是感嘆:"怪不得你喜歡,長得好又這么乖,換我我也喜歡。" 垃圾作者有話說:何輕的護食是,十個荔枝她可以分成壑五個,但是她自己那五個成壑別想吃一個。 她的小腦袋瓜里分的清清楚楚,只按照自己的公平來判斷。 成壑目前還只是覺得她好玩,粘人但是不煩(小聲嗶嗶,長的可愛有時候真的容易讓人忽略攻擊性) 等他感情上有回應那不知道啥時候,但是身體上有回應是很快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