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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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的壑沒有繼續睡,以往月圓之夜他都是變成人把自己關在屋子里睡一整天的,現在窩被笨蛋兔子霸占了,他一動不動盯著她看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小兔子就醒了,昨天晚上她越睡越冷,總感覺有道冷酷的視線盯著自己。 她伸手摸摸身邊,發現黑狼不在,然后就聽到了他的聲音:睡醒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到了她身邊,坐了下來,眸子漆黑,但是有種讓她瑟瑟發抖的氣勢。 你多大了?壑問道。 阿輕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好半天才伸出兩只手,五指張開。 那就是十歲。 壑眼神平靜,繼續問道:有名字嗎? 阿輕伸出短短的手指頭,在他手心寫了一個符號。 比劃很好分辨,是一個輕字,壑想著,原來她是聽得懂他們說話的。 那他上次跟阿帆說她是小傻子,她是不是也聽懂了。 難怪那天只吃了一口飯就不吃了,原來是生氣了。 壑摸了摸她的腦袋,頭發很軟,耳朵也很軟,他其實有點喜歡這種軟綿綿的手感,沒有任何攻擊力,只會到處蹦跶,然后粘著他用沒長好的牙齒啃他。 然后他就看見小姑娘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胳膊。 壑整個人僵在那里,收回了手,胳膊上濕漉漉的他試圖教育她:變成人不能隨便舔別人。 阿輕露出一個迷惑的表情,她經常舔來著,為什么變成人不可以呢? 壑更加苦惱了,只好道:不可以舔別人,這是不好的行為。 阿輕還是不懂,但是她乖巧的點點頭,然后又舔了一口他的臉。 不舔別人,舔你總可以吧。 壑: 早上的教育和溝通很失敗,給她準備早飯的時候,壑一直在想,雖然變成人但是一直沒說話,難道是個小啞巴嗎? 他皺了皺眉,倒不是嫌棄,只是覺得她更可憐了。 但是這點可憐之情,在阿輕不肯好好吃飯,盯著他碗里的rou非要吃。 壑一次次用筷子撥開她試圖伸進來的手,這是誰家教出來的小姑娘,一點規矩都沒有。 你不能吃rou,兔子應該吃草和胡蘿卜。壑語氣嚴肅,把她拎回自己的位置。 阿輕盯著他看,眼神委屈極了,但是男人并不理會她。 就在壑以為她要放棄的時候,結果就聽見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聲音極其大,把他之前所有關于她是怎么不好說話的猜想,全部震沒了。 然后就是鬼哭狼嚎,壑還沒靠近,她就跑開了,一邊跑一邊哭,整個屋子都回響著她的哀嚎聲。 簡直魔音穿耳! 給你吃!別哭了!給老子閉嘴!在追上小兔子后,打了她屁股后反而哭的更厲害,壑沒有辦法了。 又不能真的揍她,嚇唬她她就哭的更大聲,嚎的他腦殼疼。 讓本就精神狀態糟糕的壑,心情更加糟糕了。 。 垃圾作者有話說:還是沙雕寫起來令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