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雨有危險
瑞安雨有危險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瑞安雨坐在床沿,手里拿著的銀兩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這銀子要是給了,那么她們之間不就真如那嫖客與娼妓一般的關系了嗎?但是不給,她瞧著蜥蜴人在這里的生活也不怎么樣,給了多少能自己存著,以后說不定用得上。 這樣想著,躺在身后的蜥蜴人一陣聳動,看樣子是醒過來了。 醒了嗎? 嗯....應答的聲音也像是閉著嘴巴從嗓子中發出的一樣沉悶,她睡眼惺忪,眼簾低垂著,只露出一點點的琥珀色眼瞳,隨后不過須臾的時間,她便強提起神來。 晃了晃腦袋說道,我,我醒了。便要繞過 瑞安雨下床。 腳還沒落地,便被瑞安雨突然橫在身前的胳膊擋住了去路。 將軍?蜥蜴人疑惑地看著她,瑞安雨把手心攤開,掌心里是幾兩碎銀,這些銀子你先拿自己拿著,別讓那掌柜的知道了。 瑞安雨粗著脖子,笨拙地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合適,手伸出去的時候話也跟著從嘴里溜了出去。 但是我.... 瑞安雨不由分說地把碎銀塞到她的手里,你肯定用得上, 、 ....多謝將軍。掌心上的碎銀還有著瑞安雨握在手里時的體溫,那溫熱好似能透過她的肌膚傳遞到心尖上一樣。 在這里久到已經分不清楚年月,她學會了該如何讓自己盡量少受到傷害,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愛意,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沉悶了下來,瑞安雨感覺怎么坐都不舒服,身上的骨頭好似都被擠在一起一樣難受,她率先站了起來,道:那我先回去了。 蜥蜴人忙應了一聲,看著瑞安雨走向房門之后自己慢她一步走出去。 瑞安雨走到掌柜的面前,把剩下的一些碎銀抵給他,那份量遠沒有給蜥蜴人得多,趁這個時候蜥蜴人繞過拍瑞安雨馬屁的掌柜,回到自己睡覺的馬廄中,她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才用尖銳的指甲在地上挖開一個小洞將手里的碎銀放進去埋上,又在上面鋪了些干草,心里的忐忑才少了一些。 等回到酒館的時候,瑞安雨已經走了,她還沒來得及失落,便聽到掌柜的厲聲呵斥, 剛剛滾哪去了?!還不去干活! 蜥蜴人趕忙應著,然后開始收拾起來,酒館里平日人很少,但還是讓她忙到了晚上。 你明天一早就把這些酒送到青越城去,要是少了一個字兒,你仔細點你的身子!掌柜最后說話時突然驟變的語氣嚇的蜥蜴人顫抖了下身體,她急忙點頭應是,見掌柜的走開,她才敢抬頭看他。 似乎是感受到身后的那股視線,掌柜的回過頭來,怎么?還愣著干嘛?! 蜥蜴人飛快地搖著頭,往后院小步跑去,心里卻忍不住哀嘆口氣,她已經兩三天沒吃過東西了,而掌柜的也似乎沒有給她點東西吃的意思。 這些日子唯一進肚子里的就是昨天瑞安雨射到自己嘴巴里的東西,但那些咸咸的水也根本無法當做食物。 她把酒壇搬到推車上,就在馬廄里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剛好蒙蒙亮,清晨的帶著它特有的水潤讓她動的有些艱難。 肚子里那股灼燒感又一次襲來,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就不止一次被這饑餓感弄醒,躊躇了一會兒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將酒壇搬到推車上,然后朝著青越鎮出發。 自己睡覺的底下就藏著碎銀,明明可以用那些銀子去換一些吃食,但她卻極不愿意把瑞安雨送給自己的東西交出去。 于是便忍著饑餓無精打采地趕路,走到晚上的時候,蜥蜴人就到了一片林子中暫時歇下,將推車放到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雖然這里鮮少有人經過但還是小心一點好,有一次她就將酒壇放在路邊自己找地方睡覺,第二天的時候發現推車上的酒少了一半,回去的時候自然是被那掌柜的一陣毒打,吃過一次虧的她總要長點記性。 倚在一顆大樹上闔眼休憩,半夢半醒之間,她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聲,他們的聲音漸漸把她吵醒,蜥蜴人完全清醒過來時,那兩人仍在對話。 本來她不怎么在意,但其中一個人的聲音她越聽越覺得耳熟,特別像前天在酒館里sao擾自己的男人。 她借著月光將自己長長的脖頸伸出去,朝著聲音來源望去,果然是那個男人。 三日之后我軍會進攻邊塞,你與其他人只需要里應外合到時候..... 放心,包在我身上!我早就看那個狗屁將軍不順眼了,等到那天絕對要將他活捉! 他們說完便要各自離開,蜥蜴人看他要走急忙將自己的腦袋和身體壓低,讓自己盡量隱蔽起來,等到腳步聲完全消失她才敢探出頭去。 林子里只剩下她一個,剛剛那兩人的對話還不斷回蕩在她的腦海之中,瑞安雨有危險。 幾乎是沒有經過任何思考,她站起來便要回去告訴瑞安雨一切,這時候目光卻觸及到被自己用草叢掩藏起來的酒壇。 如果不把這些酒送過去,那掌柜的又要...... 猶豫的情緒只存在了片刻,她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要趕緊回去告訴瑞安雨自己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