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跳蛋敗露了

    兩天后是周日，蘇含含的高中照例每周末放一天假。她約了同班的兩個男生出去玩，先看下午場的電影，再去步行街吃一圈，走累了就去旁邊的書店打盹，晚上撈上幾本書回家。蘇含含睡到上午十點多才醒來，醒來先是一陣自慰，到十一點下床。她去衣柜挑了身   JK制服，上身烏黑襯衫配灰白平角領結，下身深灰間白色條紋百褶短裙，腳穿黑色小皮鞋。她媽說她穿這種太幼稚，她說現在年輕女孩都這么穿。

    吃過午飯，她挎上米白迷你斜挎包，包里放了雜物和手機和跳蛋。她覺得跳蛋這玩意不懂的人也認不出來，放在包里不礙事，說不定自己還能玩一玩。

    到電影院時兩個男同學已經在那里，一個叫周俊，一個叫吳英。周俊是瘦高身材，吳英要矮些，兩人都穿短褲短袖，普普通通的感覺，一看就知道是學生。兩人見她來了遞給她可樂和爆米花，再坐一會兒，到電影快要開場時，蘇含含說要去下洗手間。

    蘇含含進廁所掩上門，從包里掏出跳蛋塞進yindao里，她想一會兒邊震邊看，到時候看完電影再去廁所取出那跳蛋就行?；氐胶蛴硰d時，倆男生已經去排隊檢票了，她跟了過去。她知道這樣也好，不留可疑跡象，到時候進了放映室，暗沉的光線更加沒人看得清她神情。

    電影開播，她坐在兩個男生的左邊。從塞上跳蛋到現在沒有任何人發現她的異常，她掏出手機打開跳蛋開關。電影畫面在眼前一直閃，她手扶著前排座位的椅背，身體不住亂扭。她知道至少不能伸手按下體，那樣會被旁邊的同學發覺異常。

    電影里的男主角很帥，她看著他都能幻想出故事來。

    后排的情侶在不停的講葷段子，甚至有yin笑聲傳來，她不敢回頭看，真替他們沒羞沒臊。

    旁邊的周俊和吳英在聚精會神的看電影。

    蘇含含內心倒有了勾引右邊的同學的想法，但自己只有一個人，肯定滿足他們兩個人，如果他們二人對她上下其手，她一定會被折騰的沒了人樣。

    她知道自己玩是可控的局面，被他們發現真實的自己就是不可控的局面。她突然覺得好像大人就是這樣，總想著掩飾真實的自己，不留給別人控制自己的把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下體從低潮到高潮，再褪去高潮。她覺得精神也滿足了，身體也滿足了。

    她關掉跳蛋，瞥了眼旁邊的同學，他們依舊在看電影。她也開始認真看電影，看得懂看不懂不要緊，只要主角帥就行。

    到電影播完，三人一起出電影院，蘇含含都沒取下跳蛋。她不想取出來，內心隱隱想讓人發現她的秘密，她覺得自己是天真，是愚昧，是幼稚。

    跳蛋在體內走路實在不利索。兩個男生發現她走路不太正常，她說剛才的電影太感人，現在還有些失神。步行街人來人往的人擠著人，她走的慢，也不會被發覺。一路上周俊在前面買，吳英跟在后面拿，剩下的遞給蘇含含吃。三人吃了一路，從魷魚串吃到蟬蛹串，從椰子汁喝到燒仙草，再伏在娃娃機前抓幾輪娃娃，又坐在游戲機前敲幾局游戲。

    出門時天色已是黃昏，是黃色的光芒照耀大地。光芒透過白色的云朵，云朵燦了;光芒透過綠色的樹葉，綠葉枯了；光芒透過黑色的襯衫，皮膚由白轉黃了。

    周俊說現在先去吃晚飯，吳英表示同意。蘇含含跟著他倆走，來回穿了幾條街，也沒選好心儀的店。再走幾步，是行人較少的一條巷子，周圍是平頂水泥房，店面是些快餐店。

    吳英說：估計這前面沒什么吃的了，不往前走吧。

    周俊說：走幾步看看，看會不會連上別的街巷。

    蘇含含體內還有跳蛋，心一直是懸著的。她想再這樣走下去，得把跳蛋取出來才行。猶豫間已經走到了街巷的盡頭，有個極小的廣場在路的一側，廣場中間有兩棵巨樹，想是在這許多年的神樹。樹的周圍圍了石臺，吳英走過去說：歇下，走的累。說完就坐下。周俊和蘇含含也走過去。

    蘇含含發現吳英在盯著自己這邊看，她先是懷疑自己體內的東西被發現了，片刻即醒悟過來，回頭一看，幾個光膀子的紋身青年在朝這邊走過來。

    當時太陽落下去一半，斜暉打在她身上，上半身被照亮，下半身在陰影里。有五個紋身青年，一看就知道是社會敗類那一類型，從陰影里走過來。蘇含含三人想走，但顯然那五個壯漢是朝自己這邊來的。三個人木偶般不敢動，五個人里排中間的一個走過來，那人是極短的寸頭，菱形的眼睛，扁鼻厚唇，站在陰暗里像一個漆黑的鬼。蘇含含覺得天突然一下就暗了。

    青年走過來說道：拿點錢，快點。說完便從口袋里抽出匕首。白光一閃，蘇含含頓時被嚇哭了，說道：我我沒錢。

    青年狠狠的說道：手機里的。

    一直不敢說話的吳英和周俊立即慌張的掏出手機，蘇含含也同樣掏出手機。

    青年身后走出來一個人，拿著顯示著收款碼的手機走到她三人面前，三人老老實實的把余額全部付給那人。吳英付了五千，周俊付了四千，蘇含含這則是兩萬多。青年點根煙，一邊吸一邊說道：幾個小B崽子還挺有錢。說完把他三個人的手機收走，接著說道：三個人把褲子脫下來。

    吳英和周俊立即脫下短褲放在地上，蘇含含遲疑了。

    青年喝道：內褲也脫，不脫想死？說后半句時狠狠的盯著蘇含含。

    蘇含含解開短裙連同內褲一起脫下，彎腰時，跳蛋從屄里滑出來,掉在地板上翻滾兩圈。

    五個青年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十七歲的少女，屄里竟然滑落出來這種東西。為首的青年笑道：哈哈，你還真是個浪B，這么小就玩這種東西的？接著轉身把三部手機遞給身后的小弟，說道：包在褲子里掛樹杈上，準備走。

    那小弟聽完，立即把他三人的褲子收起來跑去掛在旁邊樹的樹腰上，高度大概四五個人身高。青年趁那小弟跑過去的片刻威懾他三人說道：我出了路口自己過去拿手機。不要報警，報警的后果就是死。蘇含含哭著點頭，吳英和周俊同時不停的點頭，嘴上連連應嗯。

    五個社會青年轉身出了巷子。吳英、周俊忙爬去樹梢拿回褲子和手機，各自揀出自己的褲子來穿上。

    那五個社會青年是在路口的快餐店剛吃過晚飯，繞進那廣場的拐角里吸煙的。湊巧看見三學生進來，附近又沒人，臨時動了財心，生出恐嚇他們，勒索錢財的主意。附近就是正街，他們也不敢逗留，怕被人撞見，所以拿到錢趕緊走。至于把他們三的褲子和手機掛樹上，是怕他們三立即報警或跑出去叫人。那三學生爬樹拿褲子的時間，足夠他們脫離案發現場。

    蘇含含的短裙已經粘上了許多塵土，白條紋被染成灰色，灰布料沾上許多污團。她一邊哭一邊拍灰塵，哭不只是傷心錢，也不只是傷心被搶劫，還有傷心地上的跳蛋。本該是身體里的秘密被發現了，那個不能出現的東西出現了，她不知道以后周俊和吳英會怎么看她，她只好哭。

    跳蛋安靜的立在地上。三個人都在偷瞄那玩意，蘇含含是委屈，而周俊和吳英的內心則難以想象，可能在想玉女終于漏出了婊子本質，可能在想臭婊子現在終于人盡皆知。

    周俊走到蘇含含身側摟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就是丟點錢而已，人沒受傷就好。說完俯身去撿起一旁的跳蛋，用手隨意揉掉灰塵，走到蘇含含身前把跳蛋對著她下體的位置，說道：來，這是你的東西，塞回去吧。

    蘇含含抬起淚花眼睛看了他一眼，低下頭不再說話，眼淚不住的流，從眼眶流到臉頰，再滴落到胸脯上。黑色的襯衫被淚水浸濡后貼在胸罩上，白色的胸罩在襯衫下隱隱可見。吳英走過來解她的襯衫扣子，嘴上卻說，：淚水把襯衫打濕了，這可不好。蘇含含醒悟過來，剛才那幾人是見財起意，而現在這倆同學是見色起意，她得拒絕他們，于是嚷道：你干嘛？

    吳英陰險地說道：玩這種東西自慰，不如我來幫你。

    周俊說：你不想讓跳蛋這回事被全校知道吧！

    蘇含含被嚇到了，從跳蛋滑出來的那一刻她腦海里就預估了所有最壞的結局。她內心是無力的，遠比身體的無力感來得強烈。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抗，這種解釋不清楚的事情，只好哭著說道：你們不能這樣。

    吳英說：可以不告訴別人，不過，你要怎么報答我呢？

    從那以后蘇含含都覺得報答這兩個字有蹊蹺，她想不明白那兩個人的行為憑什么能用得上報答二字。這根本是一次猥褻，是脅迫，用偽善包裹的正義，是最陰暗的惡。

    但當時的蘇含含不是理智的。她腦子一片混亂，能怎么做、該怎么做、要怎么做，她完全理不出思緒，眼下最可見的，是那兩人口中說的：跳蛋這事不能被別人知道。

    周俊伸手解下她的裙，用指頭搓她的下體，嘴上說著：就這一次，摸一下，以后不打擾你。

    吳英在揉她的胸部，說道：你真是太美了，我想你想了好久，沒想到你這么浪，早說啊，我幫你解決。

    蘇含含一邊拭眼淚一邊說道：今天的事情不要說出去，求求你們。

    周俊聽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玩弄嫩xue的手指，退后兩步，掏出手機來對準蘇含含拍照。吳英閃在一旁，屏幕里只剩下蘇含含一人，凌亂的頭發籠著精巧的臉龐，睫毛下垂，淚花閃閃，抿著嘴唇。她雙手撐在腹上，雙腿擰在一起，全身的肢體都卷在一起。她上身的襯衫敞開，內衣被脫出酥胸，雙乳在胸前顫抖，潔白的大腿到小腿，到黏在地板上的黑色小皮鞋。內褲和短裙和跳蛋掉在她腳下地板上，她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照片里。

    閃光燈接連撲在她身軀上，她被光線刺得閉上眼，周俊說：讓我拍幾張，不然把你的事說出去。

    聽著快門聲停下，蘇含含緩緩睜開淚眼。吳英的手掌已經落在她胸脯，她雙手垂落，任吳英玩弄。周俊在一旁看手機里的照片，手指一張張劃過，照片里的蘇含含都是同樣的神情，同樣的體態，只有照片的拍攝角度不同。屏幕里的白光打在周俊臉上，與恐怖片里給惡鬼臉上的打光角度一樣，慘白的臉和深黑的眼眶，血紅的嘴唇，嘴角傾斜露出jian笑神情，周俊得意的把手機屏幕關掉，塞進褲兜，走到蘇含含身前開始解短褲。

    吳英的臉貼在蘇含含面前，嘬著嘴唇去按蘇含含的嘴唇。蘇含含身體被吳英死死抱住，只好不停的搖頭躲避，她把頭扭到再也扭不動的角度，說：這里會被人發現。吳英稍微冷靜下來，看了看巷子口，那里隨時可能進來人，轉身看周俊，周俊褲子已經脫了一半，大rou直直的挺在胯下。吳英說：換個地方。周俊回過神來，在這里干，肯定會被人抓個正著，匆忙提上褲子，附和道：換個地方。

    蘇含含俯下身把掉在地上的內褲和短裙拉回自己腰上，啜泣著說道：我想回家。吳英撿起掉在地上的跳蛋，說：你想這東西被全校知道嗎？蘇含含搖頭，吳英說：跟著我，這事不會被別人知道。說完把跳蛋丟在地上，向周俊說：去哪合適。

    周俊手攥著拳頭，皺著眉頭思量道：錢被收走了，開不了房。找個沒人的地方。說完拿出手機看地圖說：找個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