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隱隱水迢迢(01-06)
「喂,可否方便?」原來是王山突如其來地造訪?!膏??請進,三哥有事找 我幺?」王隱慵懶依舊,閑散地穿戴著衣物。 王山也不進去,在門外道:「今天我的草廬塌了一間偏房。刮風下雨也不見 得會倒下,于是我拈草算了一卦,卻是大兇之象?!埂改阄叶荚谶@玉人封,卦象 應該不是對在我們頭上,難不成山崩?」 王隱綁好了腰帶,繼續說著:「我剛才也聽到了杜鵑的聲音,約莫是山下要 發生什幺事吧?!雇跎健肝业壬缴现?,理什幺山下之事,不如繼續享受這松風 清泉,及時行樂?!?/br> 「哈哈哈哈哈……也對,反正我來了這聽蕭閣以后,心中郁結也解開了?!?/br> 「乘興而來,興盡而返,不亦樂乎?!?/br> 王山的身影越來越小,到最后只剩下靈猴的啼叫之聲了。王隱也只好擺弄玉 簫,緩緩地吹起一曲清風頌。悠揚,清越的笛聲飄出了很遠很遠。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第四章將講述青山派和熱血門激戰狂風堂… … (第三章 完) 第四章 激戰 前文再續,書接上一回。 易成剛,習伯希,王青三人帶著一干精銳,率先從密道下山,分批趕往前線 狂風堂附近。而王十四則是吩咐女人王水兒和徒弟李飛鳳外出聯系在外人馬,到 時與主力匯合。而他自己則帶著大徒弟秦啟,四徒弟張浩,何沖兄妹以及小兒子 王迢秘密地從后山繞去前線。留下排名第十的徒弟也是他的義女王江南在總部, 到時候這邊有什幺意外好像他匯報。 而主力部隊秘密穿行后山都被「鎮守」后山聽蕭閣的王隱盡收眼底。他的不 安又浮上心頭,再聯想到今早三哥王山所說的卦象,不堪想象。而他數次想大部 隊方向移步,想過去提醒父親及師兄弟,但都止住了腳步。他知道自己雖說是掌 門人王十四的親兒子,但是在門派里的地位還不如和掌門毫無血緣關系的眾徒弟。 自己過去勸阻也阻止不了父兄的出征,反倒影響了士氣更加不好。 蕭聲再想,穿透竹林。何泳叫道:「是五師兄的玉簫!大家快聽!五師兄在 聽蕭閣看著我們嘞?!雇跆龅卣f:「九師姐,你想得也太多了吧。只聽到蕭 聲就能推測出這幺多東西?不可以是五師兄閑著無聊吹蕭自個兒在玩?」 蕭聲漸息?!肛M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雇?/br> 隱一吐胸中濁氣,方顯痛快。另一邊隨后傳來兩聲長嘯,王山也是不甘寂寞。 二人雖是駐足后山玉人峰,但畢竟是青山派的人,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輕易就 能泯滅的?!复蠹易甙?,別誤了大事?!雇跏谋砻嬉廊黄届o如水,可是又有誰 知道他內心是否正翻江倒海呢。 秦啟駕馬趕上了走在前頭的王十四?!笌煾?,熱血門那邊狂風堂現在是何人 把守?」「應該是那個號稱一棍挑江東的馮愈強,那人擅使一條齊眉棍,也 算是他們熱血門有數的一個高手了?!埂妇褪撬粭l齊眉棍挑落了江東五霸?我 們誰對上他都得小心提防才是?!埂负呛?,啟兒啊,你就是有時候太謹慎了,學 了你那周師叔罷?我們幾乎傾巢而出,還怕他一個馮愈強不成?」秦啟訕訕地傻 笑著。 「爹,我看易叔和軍師他們就能拿下狂風堂了?!雇跆龊苁菢酚^?!妇退闼?/br> 們能打下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畢竟人數差距擺在那里。與其這樣還不如我們匯 合成一股更強的力量以絕對優勢去擊潰對手,減少傷亡,你說是不是?」 一直沉默的四徒弟張浩突然開口,「如果對面也在狂風堂集結重兵怎幺辦?」 王十四呵呵一笑,「呵,做每件事都有風險,只能夠在事前做好分析探討從得出 最優選擇。當然了,你說對面未卜先知在狂風堂做好埋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 是可能性有點小罷了?!乖瓉磉@個四徒弟張浩,很喜歡轉牛角尖,想問題不夠全 面,這性格也導致了他的劍法向著走偏走奇的奇怪路子發展。這也別說,他的這 特點反而讓他和對人對抗的時候屢屢取得先機。他師父,也就是王十四的武功走 的是正統路子,同一個師父他的師兄弟也沒什幺異樣,敵人哪里知道就他愛劍走 偏鋒,故而經常能打得敵人措手不及。 午后,陽光從樹葉間的縫隙漏了下來。后山寧靜依舊。 「原來剛才是你在吹簫?!雇踅系韧跏膸е娙诉h離之后,來到了后山。 王隱也很詫異這小師妹的出現 「嗯?又如何?」王隱故作鎮定。說完才從畫中抬頭看了看面前的稀客。 王江南那是一如既往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站著離王隱足足有八步這幺遠。她 本是已故的大娘的遠房侄女,自小就被王十四收為義女。自大娘死后,她更加地 不喜歡與別人來往,猶似一座冰山,給人冷冰冰的感覺,與名字中的江南「二字 格格不入。 「我原本以為你在這里終日沉湎酒色,不料你竟然在這里清修?」她的聲音 仿佛也從冰雪中飄來一樣,冷冷地,聽著令人很不舒服。 「令你失望了,我在這里寄情山水,聊以自樂罷了?!雇蹼[扭過頭來繼續作 畫。這小師妹的美麗容顏,令人不敢直視。以免面紅耳赤一副窘相,他還是轉移 了視線。 「噢?那九師姐前幾天身體不舒服又是怎幺一回事?」「這,這……我,我 怎幺知道……」王隱這下倒是不知道怎幺回答了。一下子被戳中要害,何況是在 女神般的師妹面前,這要他情何以堪。原來之前何泳剛被破了身子身體不適,被 其他人發現了端倪。 這下王江南樂了,看著王隱手足無措的樣子,抬手用袖子遮住半邊臉笑了起 來。王隱癡癡地看著這平時冷冰冰的小師妹,她笑起來真是仿佛周圍的顏色都為 之暗淡。 文字在這位貌若天仙的美女面前顯得很是乏力。青山派內有四位女弟子,可 都算是美貌之人了。王水兒氣質過人,遺世獨立;李飛鳳嫵媚動人,風sao誘人; 何泳嬌嫩可人,天真可愛。而王江南則是青山派里面公認的四位美女之首,她可 謂集三人之長,美得令人怦然心動卻又美得不敢讓人有絲毫歪念。若說缺點那就 是她過于高傲,有點孤芳自賞,骨子里就看不起別人也不愿與其他人交往。 原來王隱之前自暴自棄,不但是因為在門派里被父親鄙視,被師兄弟們恥笑 疏遠,而且是他喜歡上了不能喜歡的人:他的meimei王江南??粗踅系闹饾u長 大,女性魅力與日俱增,王隱對她的愛戀也逐漸變得不能自拔。于是乎,一個豁 達開朗的王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消沉悲觀的王隱。 他也知道這樣的感情注定是沒有結果的,人倫與道德是無法逾越的鴻溝。他 的這份感情一直潛藏在心底,沒有讓外人得悉。而他一聯想到自己的難產而死的 母親只是一個無名無份的侍女,使他始終得不到父親的喜愛與重視,也只能感嘆 命運弄人了。 不止是他,在王隱看來,王青、王山、王迢這些人也對王江南的美色垂涎三 尺。如果不是礙于姐妹的名分和父親對她的寵愛,說不定江南早已慘遭毒手。而 更令王隱這位愛慕者痛心的是,幾位兄弟對自己意中人只是情色上的欲望,而沒 有絲毫的愛意。反正王隱這幾年來一直糾結于此,經常莫名地就心煩意亂,只能 運氣理順,不知不覺間反倒是提升了內力。 「你在畫什幺?」江南又恢復了冰冷的語氣?!肝乙仓皇莿倓庸P而已,我一 向都是心之所向就直接搬到紙上。要不給師妹畫一張?」 「無聊,我回去了。你繼續吧?!雇踅限D身就走,王隱繼續低頭調色,借 此掩蓋內心的燥熱。王江南走了幾步,開口道:「其他師兄弟大多都希望能和我 多待一會兒,你卻沉醉于那水墨丹青,很好?!雇蹼[背部微微抽搐,他是多幺地 想和江南在一起??!可是在一起了又能如何?僅僅是在一起而已。 當王隱理清頭中思緒,猛然回身的時候,江南已不知下山多久了。 竹葉也紛紛落著,卻感受不到一絲的風。 畫很快就畫好了,但是筆下畫出的竟是一個活脫脫的王江南。那神態,那眼 神,無不像極了真人。王隱那是畫過幾十張江南的畫像才能描繪得栩栩如生?那 是心中有多大的念想才達到躍然紙上的境界? 竹林聽到了風的召喚,沙沙地回應著。王隱才見到地上飄起的手絹。那是江 南的手絹。王隱終于等到了一個主動去找江南的理由。 王隱帶著手帕,飛身下山。他知道此時大戰前夕,防御的人手本就不多,后 山的守備必然空虛。他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也不愿浪費時間在曲折的回廊中,直 接在屋頂上飄向目的地。 青山派男女居處分列江南樓的兩側,而王江南不喜喧鬧,選擇了最偏遠的一 間作為自己的居所。王隱已順著飛檐滑到了走廊上,假裝慢步走來。 吊起的花兒也凋了,飄下最后一塊瓣兒。 王隱抬起的右腳再也踏不下去,右手死命地用力握著,指甲已經掐到了rou里 還渾然不覺。他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 師叔周恪訓正壓著王江南的雙腿在奮力推進著。這顛覆了王隱的原有認知! 周恪訓師叔在他眼里是一個慈祥的長輩,對他們這些后輩一向都很是關照,是個 老好人。而他的女神王江南平素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又怎幺會如此放蕩呢? 王隱才仔細往房里看去,王江南平躺在桌上,估計被封了xue道雖然奮力反抗 但四肢無力?!改阕詈靡粍ε宋?,不然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哈哈,我的 姑奶奶喲,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你爹外出一時半會兒肯定回不來,這段時間你 就是我的最好的玩具。要怪就怪你爹把你留下來吧?!埂负?,我們王家,我們青 山派走漏了眼,竟然留你這幺個喪心病狂的魔頭在本派防守?!埂腹?,這句話 倒沒說錯!」 說罷周恪訓已低下頭去,想吻一下王江南。江南把臉一偏,保護小嘴不被侵 犯,但臉蛋可是遭殃了?!高@幺多年來,我的王師兄可是對我太好了,每次他在 外征戰都把老婆兒女留給我,真有我心啊?!乖瓉碇茔∮栔耙寻淹跏牡钠捩?/br> 干了個遍,恐嚇加哄騙,屢屢得手。 門外的王隱一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而且眼睛一落到江南的美麗身體上遍再 也離不開了。平常高傲的雙眼現在表現著屈辱、憤懣、與不甘,已有點滴淚水流 在臉頰。牙齒輕輕地咬住下唇,似乎在無言地訴說著下體的痛苦。雙手在用力地 推搡著周恪訓低伏在她頸脖上的頭,希望能減免被到處亂舔的屈辱,雖然頸上已 是大片大片的吻痕,還有幾個瘋狂的牙印。修長的雙腿,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 瘦,現在無力地掙扎著,但是始終不能逃脫周恪訓有力的雙手。雖然江南無時無 刻都在抗爭,但這只能是白白增加施暴者的樂趣罷了。王隱的下面的玉簫已經豎 了起來,他竟然想繼續看下去,好好看著心中高高在上的女神是如何被凌辱的。 周恪訓還要在言語上羞辱江南,「你這婊子,大白天的跑上去玉人峰干什幺? 求王山那變態虐待你嗎?」「沒有?!?/br> 「哦,那應該是跑到聽蕭閣找你的風流哥哥了?聽說前些天何泳才主動跑上 去送逼破處,你爹一走就這幺急不可耐了幺?還是何泳告訴你王隱那會兒很厲害? 哈哈哈」這次江南直接把頭扭到一邊,無視了他的污言穢語。王隱在門外越看越 興奮,原來這就是他內心的投射。因為名義上的兄妹關系,他對江南的愛慕之情 只能隱于心底。而這時周恪訓對江南的強暴則是正確地反映了王隱內心潛意識。 「怎幺了?不話可說了吧!說!你說!什幺時候被他破的處?」周恪訓越來 越興奮,抽插得越來越用力?!刚f??!說,你給我說,什幺時候失的身!竟然沒 有讓我撈上次。真是sao貨!平常還真看不出來?!菇系纳碜与S著他一進一 出也前后移動,乳波翻飛煞是誘人。周恪訓把江南的兩條長腿并在一起用左手抓 住,高舉過頂,右手一把撥開了江南擋在胸前的右手,狠狠地抓了下去?!赴?! 痛……」江南一聲輕呼,卻使周恪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罪惡的右手交替揉搓著嫩滑的雙乳,滿是老繭的手掌則把胸前的小米摩挲地 愈發堅挺。右邊的椒乳首當其沖,好一個水蜜桃被蹂躪得不成樣子,滿是青色瘀 血。拇指食指緊緊地捏住桃尖,還在不停地左右旋轉著拉扯著。江南已是不堪忍 受rou體和心靈上的兩重折磨,雙手掩面低聲抽泣,默默地忍受著這殘酷的一切。 左邊的蜜桃更加悲催,被他用兩個手指的關節狠狠掐住,一下一下地扭動著 脆弱的桃尖。聽著一聲聲地呻吟,周恪訓哈哈大笑。張開右手,同時抓弄著兩邊 的椒乳,五個指頭輪番出動,「輕攏慢捻抹復挑」。此刻,門外的第三者,可憐 人王隱,只能看不能吃,下體腫脹欲裂,呼吸加重,右手甚至有自慰的沖動。 「憑什幺他是掌門我卻什幺都不是?哼,若不是師父偏心把門派秘籍偷偷地 傳給他,現在武功孰高孰低還不一定呢?!怪茔∮柊褜ν跏牡牟粷M和怨恨盡數 發泄在江南身上,沖刺一下猛比一下猛,連子孫袋也是一下下地拍打江南的雙臀。 「你哭吧,哭也沒用,他們都出去了,誰會來救你!你那個三哥王山,終日 沉溺在性虐待的世界里,都幾年沒下來了。更別說新近被流放到聽蕭閣的那個窩 囊廢了?!顾呀系碾p腿放下,以便最后沖刺。右手撥開江南遮掩美顏的雙手, 看著江南不愿接受這殘酷現實的表情。左手把住江南的兩腿美腿向上一壓,低頭 看著兩人交合處,右手輕輕地擠壓著陰蒂?!改氵@yin娃,你看你下邊都流這幺多 水了。還死撐著裝什幺貞潔烈女。讓你嘗一下爺的手段,待會兒定要叫你發情發 浪!」抵擋了一陣,江南的防線終于崩潰,不自覺地呻吟起來:「啊,啊啊…… 啊……」 王隱一直都在門外,除了興奮,的則是驚訝。一開始是驚訝于這景象, 后來則是驚訝于江南的美麗。直到剛才聽到江南的呻吟聲,才稍稍恢復一點理智。 他的雙眼逐漸閃動著憤怒的火焰,目光由江南的曼妙裸體轉移到周恪訓毫無防備 的背脊。周恪訓身為師叔,武功的確是高過王隱他們很多,比之王十四也只是稍 遜一籌。如果王隱一擊不中,周恪訓有了防備之后就再沒機會了。他思索著最佳 的攻擊方案,務求一擊必殺。 但是時間不等人,眼看周恪訓快要射精,王隱是絕不會讓那骯臟的東西噴灑 到江南體內的。他人隨風動,抽出懷中玉簫手腕一翻,已然是一招「潛龍騰淵」, 起手就是看似不留后路的拼命打法。 風聲驟起。江南又睜開了那早已緊閉的雙眼,而周恪訓也立即回身。王隱不 等招式用老,手腕一翻,身形一變,化為一招「飛龍在天」,引而不發。周恪訓 武功雖強但也應接不暇,只好轉過身來用雙手緊緊封住胸前門戶,這下可是占盡 下風了。因為一來毫無準備,二來姿勢極其別扭。王隱早知周恪訓不喜變通,在 旁邊的時候已經通過計算把潛在的對戰情況都在腦中演繹了一遍,現在的一切都 在他的意料之中。 王隱落到地上,使一招「長蛇吐信」,玉簫往前探去猶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周恪訓之前還在射精邊緣,這下突然地精神又高度緊張,自然地就腰間一緊馬眼 一松,渾身一顫,jingye噴射而出。王隱冷笑一聲,玉蕭已直接點中了周恪訓的前 胸。這下玉簫當劍,周恪訓雖不至于利劍穿胸,但亦是受了極重的傷。王隱跟上 左手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他喉結處,那聲慘叫被硬生生地壓在了喉嚨里?!缚?, 咯……」 周恪訓武功雖高,但王隱沒有一個平等的機會給他和自己平等地交手。武林 上,戰斗中勝負的決定性因素并不全是內力和招式,還包括心態,智慧,地形, 戰術等等很多其他因素。所以王隱能在絕對武力的劣勢之下,憑借這個機會對武 功強于自己的周恪訓一擊必殺。 「你,你沒事吧?你穿上衣物,我先出去?!雇蹼[突然想到江南突遭橫禍, 而自己卻又無力改變些什幺,一種挫敗感和無力感涌上心頭。 「你打算怎幺處理他?」江南有氣無力地說著。背對著正在整理衣物的江南, 王隱說到:「還能怎樣,我在青山派里面是什幺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這次 我連辯白的機會都沒有?!埂杆髨D對我不軌,然后你把它殺了?」「爹不是傻 的,憑我的武功不可能光明正大殺得了他。爹還可能說是那惡人撞破了我們的好 事然后我們害了它。到時候你就說是我殺了他吧?!雇蹼[倒是一臉輕松。 王江南不禁動容,「那幺,你呢?」 「我最遲明天就得走,這里留守的都是他的心腹。你……你,你好自為之吧?!?/br> 說到最后,王隱也不能保持平靜了,兩肩稍微聳了聳,幸好背對江南,看不到他 臉上復雜的表情。 兩人保持著沉默。放佛這世界沒有了其他,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第四章 完) 第五章 夜漸漸地吞噬著最后的光。某無名小鎮迎來了王十四與青山派一眾人。 「吩咐下去!」秦啟傳達著王十四的命令?!父髯苑稚⑼端?,再往前就是熱 血堂的勢力范圍了。等王青他們把信息送回來再做定奪?!雇跏呐牧艘幌滤?/br> 「秦啟啊,你仔細想一下,我們都到這里了,王青他們有可能還沒有偵查好嗎?」 「那……青師弟他們是……?」 「呵呵,王青那死腦筋加上成鋼暴躁的性格,他們準是擅自帶人直撲狂風堂 了?!骨貑⒛樕蛔??!覆皇橇曑妿煾麄儐??這長途奔襲的還搞突襲,對面 如果早有準備以逸待勞情況可不容樂觀??!」 「誰叫他王青立功心切,讓他吃點小虧也好成熟一點。別看他有時一根筋, 他劍法還真心不弱,不過要和號稱一棍挑江東馮愈強單打獨斗就有點難度了?!?/br> 王十四似乎是有意如此安排,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秦啟也對這兇險的一戰充滿了 信心。 陰沉著的天,似乎要隱藏已到中午的現實。王十四一干人等還是沒有等到王 青他們的任何信息,即使已經派出了前后三批次的人外出打探消息。 四徒弟張浩一拱手,「師父,我看軍師他們是兇多吉少了,我們下一步如何 打算,早做定奪才是上策啊?!雇跏牡碾p眼依舊堅定地望著前方大門,似乎仍 在期待大兒子王青等一行人的歸來。 小兒子王迢也附和著:「爹爹,我們是該直接殺上狂風堂呢?還是速度退回 大本營?在這里干耗著一旦被熱血門發現了可不好?!?/br> 八徒弟何沖此時反倒最是沉穩:「你們給一點時間師父思考吧,此時前方是 吉是兇尚未可知,若是過早地退了回去,軍師他們無人接應又如何是好?!?/br> 「報!」門外大喝?!讣眻?!急報!」王十四的眼神終于收了回來,緊繃的 雙肩頓時松弛了下來。此時此刻,這個叱咤風云的大人物頓時顯得衰老異常。 「傳!」 「報告掌門:前方兄弟發現了軍師他們一行,正接應他們過來此地。他們基 本全體負傷,二公子傷勢嚴重,碰面時仍然昏迷不醒要由他人背在身上?!?/br> 王十四搭在太師椅上的雙手已是握緊了側靠,但命令仍是十分平靜,「吩咐 大家做好準備,時刻準備轉移或者戰斗?!?/br> 「掌門!伯希對不起你??!」軍事習伯希首先開口,說罷已是按胸咳嗽連連, 口吐鮮血。易成剛更是像個雪人似的,頭上、肩上、胸前、后輩、腿上都纏有紗 布,「掌門,你一掌斃了我吧!是我沒保護好二公子?!顾Q手?,抹了抹眼淚 鼻涕,抬頭大聲說道:「cao他媽的熱血門,cao他媽的馮愈強!似乎早就知道了我 們要突襲一般,狂風堂上人馬多得不得了,還他媽的調來了不少好手。弟兄們浴 血奮戰才沒有全軍覆沒,只是二公子被馮愈強那廝打傷了?!?/br> 習伯希伸手拍了拍易成剛,緩緩地道:「把守狂風堂的除了早已知悉的一 棍挑江東馮愈強,還有堂主級的風雷雙刀吳立果,兩頭蛇楊平。吳立 果和楊平正常來說應該把守著他們各自的堂口,而不是待在狂風堂。我們的確是 大意了,才遭致如此慘敗?!?/br> 這時一個平素跟在習伯希身邊的弟子陳太豪一五一十地向王十四稟告了前因 后果。 「我們到了狂風堂附近,派人出去偵查得知狂風堂內情況和我們所知并無二 致。于是二公子和軍師他們決定先斬后奏,稍作休整后從正面直撲狂風堂,打他 個措手不及。我們的確輕松地解決了沿途的敵人,沖進了狂風堂后他們才意識到 我們的突襲?!?/br> 秦啟分析著,「那幺他們應該不是刻意在里面埋伏你們了?」 陳太豪解釋著,「應該不是,我們沖殺進去的時候他們很是慌張,并沒有有 效地組織抵抗。當時只要干掉了馮愈強估計就能拿下了。二公子一找到馮愈強就 直接提劍殺上去了???」 何泳迫不及待地問:「那之前軍師所說的吳立果和楊平又是哪里來的?」 「九姑娘別急,聽我慢慢說?!龟愄牢艘豢跉?,繼續說著?!高@時候軍 師正指揮著我們剿滅剩下的敵人,而易叔則準備上前和二公子一同和馮愈強拼殺。 后山突然閃出來大隊人馬,領頭的就是那吳立果和楊平!軍師和易叔被他們分別 纏住,無法上前幫助二公子?!?/br> 王十四壓低聲音說道:「繼續?!寡哉Z里似乎潛藏著復雜的感情,說不清是 憤怒還是悔恨。 「我們人數本就不占什幺優勢,前面只是打他個措手不及?,F在加上后山趕 來的敵人,我們頓時陷入苦戰,很多兄弟力戰而死?!箶⑹稣叽丝跉?。 習伯希接著說:「本來我和成剛加上二公子,打掉馮愈強應該不難?,F在多 了風雷雙刀吳立果和兩頭蛇楊平,變成了二公子單挑馮某人。馮愈強號 稱一棍挑江東并非浪得虛名,別說二公子了,就是我或者成鋼和他打也未必 敢說能贏。我和成鋼就是想盡快解決掉當前對手過去幫忙,但是敵人也不是那幺 不堪一擊的啊。風雷雙刀吳立果,雖然近年武功有所長進,但是被我鐵索逼 得近身不得,只好死守門戶,我一時半會也奈何不得他。那邊楊平耍雙槍正好被 成鋼的大錘克制,雙槍在厚重的雙錘面前無法靈動起來,沒一會兒就破綻百出了。 但是二公子那邊也被馮愈強的齊眉棍逼得步步后退。那吳立果也知道拖下去形勢 對他們有利,舞動著所謂的風雷雙刀死死把我纏住,讓我不能脫身去救二公子。 另一邊成剛拼著吃了兩頭蛇一招羚羊掛角,用右肩頂住了楊平的左手槍, 左手大錘當胸直擊對手。兩頭蛇左手收招不及,已是無法躲閃,前胸受到重 擊,胸骨骨折當場斃命。雖然成鋼拼掉了楊平之后立即趕過去,但是當他趕到二 公子身邊的時候,二公子已經吃了馮某兩棍了,身形凌亂站立不穩,危在旦夕?!?/br> 易成鋼很是懊惱,「唉,都是我該死,沒早點趕過去幫忙?!?/br> 王十四安慰道:「成鋼不要自責了,是王青太沖動罷了?!诡D了一頓,接著 說,「然后是不是軍師打掉了吳立果,馮某看要一打二就沒有戀戰,然后你們才 順利退回來?」 何泳急了,搶著說:「師父你又不在現場,你怎幺知道?!雇跆龅故切α?, 說:「易叔之前已然負傷,還要保護二哥,馮愈強沒理由收手啊。只有軍師脫身 來幫忙他們才有可能全身而退,對吧?」 軍師點了點頭,「的確如十一公子和掌門所說的一樣,只是我還是吃了受傷 的吳立果的一掌,那邊成鋼后背也被馮某齊眉棍掃了一下,我們才得以脫身。只 是的兄弟卻只能永遠地呆在狂風堂,再也回不來了?!?/br> 說罷,眾人都把目光轉向了另一邊床上的王青。王青的傷勢人盡皆知,大家 心里早已有數。只是看在服下九轉靈丹和靈芝參湯后能否醒來罷。 王十四眼看愛子受難,悲從中來。作為父親兼掌門,可以說是由于自己錯誤 的預判,乃至做出愚蠢的決定,斷送了自己大兒子的未來。 此刻雙眼緊閉的王十四,仿佛已不是名震天下的青山派掌門,而只是一個普 通的父親罷了。緊合的眼皮,擠出了眼角條條皺紋,此時此刻,在悲痛中更顯得 王十四的蒼老與孤獨。 武功高強如何,才略出眾如何,門派掌門又如何,還不是在至親之痛面前露 出軟弱的一面。 「咳咳……咳……」王青吃力地小聲咳嗽著。王十四已是飛奔到床邊,看著 眼前衰弱的兒子,一時竟是語塞。 「馮愈強,馮愈強……」看著王青念念不忘,眾人唏噓不已。 「我兒莫怕,先折一陣何足為懼,我堂堂青山派豈會怕了一個馮愈強?!?/br> 「還好,還好……」王青已是氣息漸弱,只是雙眼用力地撐開著,似乎知道 一閉合起來就再無機會重見光明了。 「青兒還有什幺牽掛嗎?」王十四壓著聲子問道。 「??!啊……我再也不能為爹爹辦事了?!拐f完最后一個字才把頭一歪,不 甘心地離開了人事。兩眼雖已失去光澤,卻仍在訴說著悔恨與不甘。 何沖何泳已是傷心痛苦,就連王迢也低頭不語。易成剛倒是長跪不起,哭成 淚人,一直在大喊自己有罪。反倒是王十四最為平靜,眼睛沒有一滴淚花。 他站了起來,一震雙袖,看著自己悲痛的部下與后輩,猛然抬頭向前,「我 王十四,與熱血門,不死不休!」說到最后四個字更是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正是秋風飄他處,落英此地留。 預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六章 顫抖的梧桐,訴說著秋風的無情。野菊怒放無人問,夏花凋殘莫不惜。 王隱背負雙手,抬頭看著鳥兒嬉戲打鬧,渾然不覺時間在流逝。他身后屋里 默默地坐著一個絕美少女,江南右手托著腮,看著王隱的背影呆呆地出神。 這一天對于江南來說,一時間很難接受。先是中午目睹義父以及眾位師兄師 姐外出與死敵作戰。再是循著笛聲到了后山玉人峰,與王隱的見面卻顛覆了以往 對這位放浪形骸的義兄的認知??粗麑W⒂诘で嘀械纳駪B,再回憶那曼妙的 笛聲,眼前這位醉心藝術的義兄似乎并非有如師兄所說一般的不思上進、自暴自 棄。那雙本應握筆抓笛的手,從小到大被迫著揮掌舞劍,只是出身二字又豈是人 力能夠改變的,那才華橫溢如趙佶李煜又能如何呢?若是身在官宦世家,王隱又 該有如何的文采風流,江南已是浮想聯翩。不知不覺間竟是愧疚不已,羞愧當初 竟是對王隱有著深重的偏見。 而這位風流俊逸的義兄竟在與自己的對話中面紅耳赤,露出窘迫的一面,可 是與他沉溺青樓,流連紅館的傳聞相差甚遠。難不成……不對不對……想到此處, 江南已是思緒凌亂,粉頰卻是染上了一層嫣紅。 而平時正直老實的師叔竟是人面獸心之輩更是讓江南難以接受。想到此處, 紅艷的臉頰瞬間煞白。聽他口出胡言,似是早就強迫義父的妻妾行那茍且之事, 不知二娘和三娘有沒有……江南不自覺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是覺得臉上 有如火燒一般。 而更令她意外的是,在自己已是絕望之際,竟是這位義兄挺身而出,一舉擊 殺惡賊?,F在細想起來,王隱竟會為了送回一條絲巾而不故義父的禁令,貿然走 下玉人峰,實在是難以想象。想到這里,王江南的思緒愈發凌亂。 在江南胡思亂想之際,王隱不知道在什幺時候早已轉過身來,看著眼前女神 時而不解時而羞澀的嬌態,竟是一時呆了。 江南首先回過神來,看到呆滯的王隱也是嚇了一跳。低著頭喊道:「五師兄, 五師兄……」 「哦!哦……有什幺事嗎?」王隱也知道自己失態,故作鎮靜。 江南也恢復往日冰冷的面孔,「那惡賊你處理好了嗎?」「被我拿去喂狗了, 不要污染了這萬綠青山?!?/br> 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刻,「那……你晚上就要回去玉人峰了嗎?」「應該是吧 ……若能常駐聽蕭閣,和清風作伴,與綠竹為友,寄情山水,也就不枉此生了?!?/br> 江南默然,她知道周恪訓的失蹤遲早會被眾人發現,那時候王隱恐怕就不能繼續 留在聽蕭閣了。 ╚尋∷回?地ζ址°百?喥?弟?—?板╓綜◇合╓社⊿區☆ 日正西斜,王隱看著這火燒一般的紅云,心中一動,開口問道:「嗯?你知 道這次爹他們的作戰方略幺?」 江南詳細地盡述心中所知,王隱聽完卻是臉色沉重。 江南放下身段一問究竟。王隱卻是嘆了一口氣,「這一戰怎地如此輕率!」 「孫子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熱血門安排了這幺多人來打聽消息勘 探地形,尚且不敢主動求戰。而我們捕風捉影,就貿然出擊,兩邊高下立判。雖 說兵貴神速,尤其在敵強我弱的形勢下,發動一波強有力的突襲是沒有錯。但若 這只是敵人誘敵深入之計呢?如果說誘敵深入只是天方夜譚,那幺敵人若然早已 造好對我進攻的準備,那幺突襲的成功率也不會太高?!?/br> 江南已是聽到膽戰心驚,不禁問到:「雖說如此,但這次敵明我暗,若一舉 打下狂風堂,再配合后續趕來的各地人手,或許可以一鼓作氣擊敗熱血門?!?/br> 王隱擺了擺手,「這狂風堂是熱血門苦心經營的據點,戰略位置極其重要, 況且他們既然早有進攻之心,沒理由不把狂風堂作為前進的支點?!埂改愕囊馑?/br> 是……?即使對面沒有察覺我們的突襲,狂風堂也是早就人強馬壯?那我們不正 好碰在了刀口之上?」 「這也不是絕對的,只是我的分析罷了。況且爹的計劃也說的很清楚,是叫 軍師他們先偵察清楚,等爹他們主力到來后再作進攻。若是這樣的話,應該拿下 狂風堂沒什幺懸念?!?/br> 還沒等江南回過氣來。那邊王隱踱著步子繼續分析著:「二哥素來沖動貪功, 而易叔又是脾氣暴躁,他們很可能會違命直接帶人撲上狂風堂?!埂傅鹊?,他們 還有軍師陪同呢,不可能會這樣吧?!埂杠妿煴揪褪呛屯跆鲆慌?,而二哥和王迢 已是為了下任掌門之位明爭暗斗,你說軍師會不會阻止他們的進攻。我想爹這樣 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之前二哥外出任務都過于順利了,可能爹他是想借狂風 堂挫一挫他的驕躁吧。又有軍師和易叔陪同,無論環境如何險惡,理論上都能全 身而退?!?/br> 江南長吁了一口氣。這看似簡單的人員調配,背后竟是如此復雜。江南對王 隱的看法又有了新的改變。 「之后的戰況會是如何發展呢?」「如果我高估了熱血門,他們并沒有早早 做好進攻我們的準備,那幺狂風堂等三個前沿的堂口必然能被我主力拿下。但他 們的實力還是擺在那里的,我們要想更進一步幾乎沒有可能。若是熱血門早就對 我青山派圖謀不軌,各路人馬早已集結完畢,一旦得知我們主力傾巢而出,爹他 們可就不好受了?!?/br> 「那義父他們能應對熱血門的瘋狂圍剿嗎?」「這還好說,若是他們盯著我 們的主力不放,爹他們大不了退回了就是了,憑借我們二十四橋的天險守住是沒 有問題的。最怕他們直接繞過爹他們直奔我們而來,那幺爹他們將陷入兩難之境。 退回來吧,將會受到敵人主力的前后夾擊。我們如果有把握能正面戰勝熱血門, 也就不用兵行險招了。如果放任敵人主力不管,直接擊破正面狂風堂等敵人,也 奔著熱血門的主壇而去,或許還可以圍魏救趙?!?/br> 江南顫聲問著:「如果義父他們沒有回救,我們怎幺辦?」 王隱也頓住了身形,無奈說道:「盡人事,聽天命?!埂傅恰钦?/br> 二十四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后山也是易守難攻,熱血門未必就能攻上來吧?!?/br> 江南反駁著,在安慰著自己。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這不是紙上談兵,首先留守在這里的并不是我們青 山派的精銳,我們也只是普通的江湖門派而并非久經沙場的虎賁之師,很多看似 可行的策略到了實際執行也要大打折扣。其次,二十四橋下面并不是波濤洶涌的 大江大河,只是略顯湍急的山間小河罷了。對面人數占有明顯優勢的話,可以一 面從橋上頂盾強攻,同時從水面上想辦法,鋪橋或者淌水過河其實有心的話并不 是太難。至于后山,除非徹底封堵,否則在絕對的人數優勢面前,尤其是高手的 數量優勢,即使再是雄關險境被攻克也是時間問題罷了?!?/br> 江南聽完王隱的長篇大論,可謂震驚不已。雖說在王十四等人出發前,沒有 任何一個人會愚蠢地認為青山派能夠輕松地擊敗熱血門。但是王隱這悲觀而又透 徹的分析,可真是令江南震驚不已。這落差之大一時竟是難以接受,江南只能再 次莫名地出神。 月上西山。只是這一刻竟似來得如此之遲,起碼在江南心里,這日的白天部 分可謂非一般漫長。 王隱正要起身告辭之際,外面突如其來地傳來怪聲怪氣的問話「十姑娘,家 父可否還在你房中???」「哈哈哈哈,人家十姑娘怎幺有空回答哥哥的低級問題 呢?」 王隱和江南都是驀然一驚,王隱立時鎮靜下來,回頭對著臉色煞白的江南說: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怕什幺啊,大不了我一死了事,你有什幺我都幫你頂著就 是了?!雇諠摬卦谛牡椎暮肋~破殼而出,在青山派隱忍了好幾年的王隱在心愛 的女神面前竟是恢復了往日的不羈灑脫。 兩人已是聽得明白,門外乃是周恪訓的兩個兒子周通,周順在叫喊。周順已 是無所顧忌,「爹爹好不厚道,則能在溫柔鄉中忘了我們兄弟兩個呢?」哥哥周 通也是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弟弟不要著急,所謂百行孝為先,就先讓爹爹干個 痛快,我們在旁邊觀摩一下也不遲啊,哈哈……」 伴著漸近的腳步聲,兩人的話語已是越說越下流。在他們眼中爹爹出手那肯 定是萬無一失了,之前無數次的成功經驗已經使他們徹底放松了警惕,只想盡快 親眼看一下傾國傾城的江南脫光了衣物又是如何的美麗。 ⊿最△新╚網╜址╙百◎喥▲弟◇—○板☆ù╛綜ξ合◎社Δ區ㄨ 原來二人近年一直隨著父親留守青山派,也沒少跟著周恪訓得屁股干壞事。 這次父親早已撂下話來,一定要騎上那高傲的鳳凰——王江南。二人早已摩拳擦 掌,yuhuo焚身,只是日落西山還遲遲不見父親歸來,才直奔此處而來。 王隱已是把拳頭捏的啪啪作響,心中怒火燒得無比旺盛。他可以忍受任何人 對他的侮辱,但是不能接受周通、周順兄弟這赤裸裸的對江南的侮辱。殺意溢出, 劍氣充盈著這三寸之地,身后的江南也不禁打了個寒戰。 短短幾秒,王隱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江南才剛認為自己對眼前這人有所了解, 此時卻又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知道王隱究竟是一個什幺樣的人。 走在前頭的弟弟周順見到王隱站在那里,不覺一怔,「你怎幺會在這里?」 他身后的周通拍著弟弟的肩膀,「哦哦,五公子十姑娘,恕我倆無禮,打擾 了二位的好事,啊哈粗人不懂禮數,見怪莫怪啊?!埂腹植坏檬媚锊焕砦覀?, 原來是有王隱這白面書生在身邊?!?/br> 兩人一見江南那驚慌的神情,加之內心深處篤信父親早已得手,更是肆無忌 憚。王隱在他們心中正如周順所言,只是一個武功孱弱只會花拳繡腿的白面書生 罷。 「弟啊,之前王隱不是才把九姑娘給破了瓜嗎?怎幺又勾搭上十姑娘了?」 「哥你這就有所不知了,我看是十姑娘不堪寂寞,又不想落后于人,才主動邀請 王隱下山嘛,這幺……」話沒說完,王隱已是飛到身前,右手高舉玉笛,朝扭頭 說話的周順頭頂當頭劈下。大喝一聲似驚雷,「你見你的yin賊父親吧!」 這一劈突如其來,勢如破竹,王隱手中無鋒無刃的玉笛在周順看來,竟是比 鋒芒畢露的龍泉寶劍還要厲害。雖無寶劍在手,但劍光如練,簡單一劈已是把周 順整個身型籠罩在劍氣之內,閃無可閃,避無可避。 身后的哥哥周通雖然也有出言戲謔,但一直盯著王隱的他看到身前一花,立 即就把嚇得腿軟的弟弟往身后一拉。若不是右手先前拍在弟弟的肩上,這一下玉 笛可就能要了周順的小命。 王隱一擊不中,也不收勢,手腕順勢一翻,玉笛劃了個半圓,一招「云淡風 輕」,玉笛遙指周通前胸數處大xue。 周通看到那雷霆一擊之后,已然不敢小覷王隱這「白面書生」。見他一招 「云淡風輕」,連消帶打,似是盤蛇吐信蓄勢待發。周通也不是泛泛之輩,已然 拔出了腰畔佩劍,使一招「鳳點頭」虛虛實實,手腕抖動劍尖徐晃,打算見招拆 招。 這一下拆招很是漂亮,頗見周通的手下功底?!冈频L輕」本就是變招之一, 并不是什幺狠辣殺招。而「風點頭」則能隨敵招變化而隨之變化,理論上正好克 制王隱隨之而來的殺招。 但是周通透過自己顫動的劍尖看到王隱玉笛越舞越近,但劍勢將盡也不見他 變招?!革L點頭」本就是為了后續變招便利的一下妙手,現時卻完全沒有了作用, 因為王隱到最后也沒用變招。 玉笛劃出一道曼妙至極的狐線,王隱握笛的右手已是翻著手腕,誰都知道, 反手再作任何變化都會無比艱難。但他右手一送,就這樣反手把玉笛穿過了周通 盡力舞動的劍花,直接打在了面前敵人的胸前顫中xue上。 周通雙眼突出,到死也不相信這軟綿綿的「云淡風輕」竟也能風起云涌,致 自己于死地。 王隱武功上這隨心所欲的特定,可謂在不知不覺間養成的。他縱情山水,醉 心藝術,本就無拘無束,而他又是疏狂豪邁之人,近年處處失意之下更是放浪形 骸,這所謂的「隨心所欲」便是這般造成的。 其實他已然脫離了招式的束縛,套路的桎梏,而雖是玉笛作劍,但仍是劍氣 沖天,整個人渾然成為了一柄劍,已無需手中有劍了。 但是誰又能想到這一切都緣自他上次下山把佩劍放在了當鋪。這原因亦不過 是為了換錢以便能盡長時間地不回去青山派罷了。 王隱一見擊斃周通,心中郁氣竟是散了大半,不由自主地長嘯一聲。周順早 已回過神來,見武功強于自己的大哥一招死在了眼前敵人手中,已經沒有了正門 一戰的勇氣?;厣肀汩W。 王隱也是由于長嘯礙了時間,待看到周順時已是在曲折回廊之中。 周順回頭大喝「看石!」,揚手朝緊隨其后的王隱一甩。 王隱下意識地側身躲閃,凝神細看才發現空空如也。 已是穿過了曲折的回廊,在寬闊的大道上王隱越追越近。周順再是回頭大喝 「看石!」。 王隱不吃同樣的虧,徑直伸手朝周順抓去。不料竟然真有一顆飛石自周順手 中飛出,距離如斯之近,王隱也是躲閃不及,前胸一下劇痛,料是胸骨骨折也無 大礙,只是瞬間氣血翻騰,咳嗽連連。 江南趕到的時候,周順已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粗蹼[還看著江南笑了笑, 「死不了,只是斷了幾根骨頭罷了,可惜沒能捉住周順。哼,聽他語氣以前他們 也沒少作惡,咳咳咳……」嘴角已是滲出一條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