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果沒你甜~
山果沒你甜~
又名 本書收錄梗:卑微忠犬/跟哥哥是雙胞胎的弟弟一直以為自己是老婆認定的替身 搭配食用更佳 如果你不靠近我,我恐怕就真的適應了孤獨。 駛出灰城垛,穿越蠻雜的野荊棘,藍天綴著珠白,青蔥的樹林中,干燥的褐色脆枯木星羅棋布,一條土黃的小徑從中劈開,蜿蜒指向遠方的炊煙。 跌宕起伏的路程。 又一個拐彎。 顧挽情本就沒扒住車門把,這么一甩直接丟到自家老公身上去了。 啪嘰。 等到迷迷瞪瞪抓著某個人光滑的衣領皺巴巴的,才對上唐伯安陰郁發紅的雙眼。 寒氣凍了她一臉。 啊,怪不得剛才跟他說路邊的花好看他一直沒有反應呢。 湊近探究的眼神水蒙蒙的,甚至可以看到眼睫毛卷翹撲閃,嬌挺的鼻子險些蹭過他的鼻梁。 發絲輕輕掃過他莫名聳動的喉結。 伯安拉長的音調像戀人之間撒嬌的語氣。 臉好燙啊。 過高的溫度蒸騰上 讓他有一瞬間錯覺,本能地露出淺淺的笑來。 陰冷的情緒就這么莫名的被抹平了。 唐伯安暗暗唾棄自己的沒用。 被小情這么一撩就沒有底線了。 如果這個時候小情提出什么要求都會乖乖答應的吧? 指尖忍不住留戀地撫摸過她的發絲。 差一點就能觸碰到她的肩。 顧挽情便退開了。 落了空的手抓了抓空氣,凝固了動作停在半空中。 跟我出來不開心嗎?顧挽情抱著臂,轉過身去。 唐伯安喉嚨咕咚一下,正想要開口解釋。 又聽她說:哦,我知道了。你就是不開心了,還想發脾氣,別人看了還以為我強娶了你呢。真是大少爺,脾氣臭的很,哼。 我他只覺得又羞又澀,被強娶什么的,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張口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沒有生氣嘛?好呀,那剛才路邊那個小鴨子是什么顏色? 唐伯安慌了。 剛才只顧著想著怎么栓緊老婆,根本沒有看到路邊有什么小鴨子。 白白色。 錯!顧挽情湊過去瞪大眼睛看著他,像逼供一般蠻橫,瞪大的小鹿眼又可愛。 路邊根本就沒有什么小鴨子。 只有紫色的荊棘花。 唐伯安被打擊得一愣一愣的。 顧挽情故作生氣的表情,一字一頓地把親親老公逼到沙發的角落上。 可憐的少年宛如落了水的人兒,蜷縮成一團,只能緊緊抓住身后的浮木沙發背。 咬了咬唇心想她要怎么罵都好他剛才確實走神了。 女孩眼睛認真地盯牢他,笑得像只得逞的狐貍:路邊沒有小鴨子哦~ 心一下子吊到嗓子眼。 只有你住進了我的心里鴨! 唐伯安俊俏的鼻子被女孩點了點。 好像有點懲罰又有點寵溺的味道。 ?。?! 唐伯安腦袋死機。 被粉紅泡泡卡死的那種。 壞掉了。 顧挽情努努嘴,把頭扭過去不理他了。 放任自家老公在晨風中像只呆傻粉紅小鴨子凌亂。 實際上心里偷笑得很。 其實唐伯安一向很好哄。 小時候就是這樣了。 只要玩捉迷藏,輪到她抓人,其他人又很會藏,有時候找半天一個都抓不住,但只要假裝號啕大哭,唐伯安就會不由自主地從草垛后邊鉆出來。 頭上還粘著草,丟棄了輪椅可憐地要死,還得挪動兩步發出聲音告訴她他就在這里。 然后就成功抓獲。 每次都這么干也不是個事兒,后來第三次首先抓獲唐伯安,廖冶率先不服地掀起他的稻草人了。 憑什么???作弊!一只廖小冶發出憤怒的吼叫。 唐伯安哥哥就會把她緊緊護在身后,說自己躲的不好,不小心滾出來了。 不可能!哪有人被抓住會這么開心的表情! 有本事打一架。 對!打呀!來打呀! 然后就是顧小情的專場。 把一只廖小冶揍趴。 女王帶著她的狗狗侍衛走掉了。 如果是打牌他們倆就跟串通好的一樣一同選擇了地主或者農民,一頓cao作最后顧小情贏得了本方勝利。 一般最后都是另一方請客。 廖小冶第n次請客(大寫的慘) 唐伯安很寵她就是了。 唉也不知道親親老公剛才有沒有聽出情話的意思來啊。 上午的計劃是管家幫忙打聽的。 最近有一戶人家在賣現摘的山水果。 顧挽情提出去山上摘。 現在是初秋,天氣開始轉涼了,沿著山的路空氣清新,冬青樹仍蔥郁。遠遠看見山下的磚紅風車和綠色天鵝絨地毯漸漸變成色彩的線,一個小村莊零零落落地分布在一座小山的一側,屋頂與樹木融為一體。 漸漸行遠,山谷的幽靜仿佛能聽見榛子掉落砸在楓葉地上的清脆,林間不知名的灰色小鼠躥到另一棵樹上的婆娑之聲。 在這里仿若可以找到與世外混沌隔絕的奧秘。 身心都能得到柳條般自然的舒展。 下了車。 踩在柔軟的松苔草上,隨手摘下一支野百合。 身后的人總會默默接住。 一點花香,貓兒眼都會露出顯而易見的笑。 本來說好的價,但卻因為豐收期到來而抬高。 顧挽情皺皺眉頭,不知道怎么跟這個山里粗壯的婦人論價。更何況人家還cao著一口地方口音的法語,對她這個法語盲來說甚是打擊。 小情,那里養了兩只鸚鵡。 目光一下子被吸引過去。 唐伯安對著婦人說了幾句。 那婦人笑瞇瞇的,點點頭贊賞地回應。 顧挽情和鸚鵡逗了一會兒,皺著眉頭走過來:伯安,你沒說什么奇怪的話吧? 唐伯安嘴角藏著笑意,好像所有的開心都是因為講好了價錢。 可這個樣子分明好像瞞了什么事。 大概唐伯安對她就會有著哄人的一套話,笑瞇瞇地掃動他的狐貍尾巴:采一個小時只要三歐元哦。真的不要嗎? 不要!女孩推著他的輪椅走了:快快快這么便宜那趕緊多摘一點。 于是似乎忘記了要問什么( ̄ ̄) 一人一頂草編的太陽帽。 顧挽情踩著梯子噔噔噔地揪住一顆紫得發黑的西梅,擦干凈遞給他。 好吃不?眼睛閃閃發亮。 呃唐伯安斟酌著辭藻。酸到牙都掉了。不過心里酸到扭來扭去還是面上不顯。 面對老婆的質問(?)他沒辦法做到讓她失望。 不夠甜。 啊顧挽情露出出乎意料的挫敗感。 因為因為小情是最甜的。沒有人可以比哦。 聲音嗡嗡的。 第一次說情話說的上是結結巴巴不為過。 而且說情話的當事人比對方反應還大。 紅彤彤的一張小俊臉要埋到空籃子里邊去了。 聽不到我聽不到我自動屏蔽。 哈?你說什么呀?顧挽情好笑地故意發問。 唐伯安看不到她的神色。 會被打死的嗚嗚。 小情一定非常討厭我這樣。 一想到她厭惡排斥的神色就 某只鴕鳥的臉蛋被捧起來。 然后被偷襲了一口。 啾。 柔軟覆蓋在他的側臉。 錯啦!顧挽情頓了頓:伯安在我心里才是最甜的! 這回真的死機了。 接下來無非是繼續采摘。 唐伯安幾乎是來什么接什么。 是個爛掉的都不清不楚地放進籃子里。 顧挽情叫他嘗嘗新摘的黑加侖他愣愣地咬了一口點點頭。 是酸的都整個吃下去了。 你顧挽情差點以為他要噎著了。 簡直不能不管他。 在這么下去他一頭從輪椅上栽下去都有可能。 唐伯安只是愣愣地看著她走過來。 是懲罰。 一定是懲罰吧。 小情不覺得惡心嗎? 還是又把他當成那個人了? 為什么要親。 他說了她很討厭的話。 她不罵他么? 她不打他么? 為什么要親。 不要。 小情討厭他為什么不說呢? 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 先讓他嘗到一點本就不屬于他的甜頭。 然后再在某個時候把他摔進爛泥里嗎? 不要不要。 唐伯安衣襟越擰越緊。 然后就聽見親親老婆惡狠狠的警告: 你再走神一下,我就親你一下! ?。。。?! 一只熟蝦屈服了。 乖乖地分揀起水果。 嗯,這才乖嘛。胡思亂想什么呀。 顧挽情點點頭,爬上了梯子。 絲毫沒有覺得前一天還對自家老公態度極其惡劣今天就把他往死里寵的態度有什么問題。 可憐唐伯安一顆心被蹂躪成破布娃娃還哀哀地搖尾乞憐她能奢舍一點愛給他。 唐伯安嚼了嚼老婆投喂的一點果rou,不合時宜地想:要是現在走神會不會真的被親一口? 未說完的話 我喜歡她十五年了,我現在正在追求這個女孩,今天是我第一次跟她出來約會,她喜歡吃這里的山果,可否讓我用采來的山果向她表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