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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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宵帳暖臥鴛鴦,交頸纏綿夜不休。 哼哼阿阿調靡靡,激射一槍恩愛歇。 秀發散亂,玉顏靡麗,櫻唇呼出火熱的氣息,挺拔的椒乳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纏綿停止後的靈光公主,無力的趴在宋玉白精赤的胸脯,聆聽愛郎心跳的旋律,累得呼呼欲睡。 不多久,耳邊便傳來靈光公主平緩、清淺的呼吸,剛才緊閉雙眼假寐的宋玉白,此時緩緩睜開他那如朗月般清冷的眼睛。風流的桃花眼里無一絲情潮殘留,只有清明如故。他和任何女子zuoai,從來都是頭腦萬分清醒的。除了,那個在床上讓他喪失理智的小妖姬! 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有沒有乖乖睡覺?那些衣服被子夠不夠暖和,她在夜里還冷不冷?相擁而眠了幾個晚上,他今晚若不去,她會不會偶爾想起他? 宋玉白又是自嘲一笑,腦海中滿滿的全是她柳眉倒豎,全身戒備地像個小刺蝟一樣的可愛模樣。就算他與別的女人纏綿,他的眼中,腦中,心中占據的全部是那匹小野馬。他甚至已經不想再碰觸其他女人了。但是,現在趴在身上的女子可是公主啊,是他想盡辦法娶進府的皇帝的女兒啊,若是得罪了她,得罪了那個精明的老皇帝,怕誰都不好過吧!他現在總算深刻理解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真是活該! 可他又忍不住去想念那個小妖精。沒有辦法了,現在已經不是她離不開他的問題,而是他離不開她的問題了。中毒之深,像是如饑似渴般,他也依然義無反顧的去飲鴆止渴。 他的胳膊輕輕的動了動,發現靈光沒有什麼反映,便慢慢的將靈光枕在他胸口的腦袋和靈光的整個嬌軀挪到床的里側,幫她蓋好被子,然後掀被下了床。 春意盎然的新房里,一具赤裸精干的男體在柔和的燭光照射下,展現著完美的力量和魅力。他在昂藏的身軀上套上一件潔白的里衣和褻褲,外罩一件紫色的大披風,修長白皙的手將身後長長的墨發擄了擄,然後用一根紫色的綢帶齊根扎在身後。 他在床邊靜靜站了一會,確定靈光公主已經奔向夢鄉,便開門出去了。 在門關上的同時,靈光秀美的長睫毛微微顫了顫,緩緩睜開明媚秀美的大眼睛。那本應是睡意朦朧的美目,此時卻盛滿了精亮的光,頓時滿室生輝! 宋郎,今晚會不會又去那里?一連三個晚上了,他每晚和她歡愛之後,等她熟睡之後都會出去,然後等到第二天的黎明時分才回來。 她不禁又想起兩天前的情景,宋郎奇怪的表現,一時心思飛轉。天前,傍晚用繕的時候,宋郎從朱紅大門處出現,但見他當時臉色恍惚,神情郁郁,完全沒有作為新郎官的喜氣之態。而且,他的臉上突然多出了三條細長的傷痕,像是被貓爪傷的,但根據她的經驗,那更像是女子的手指甲剮的,這更讓她對他昨晚的去向萬分好奇! 她記得,當他進廳落座,她關切的問他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卻聰明的絕口不問他昨晚去了哪里、干了什麼。宋郎他只是淡淡解釋說:回來的路上碰到一只從樹上竄出來的小野貓,那貓兒被驚嚇到了,一不小心就被它給抓傷了。 隨即宋郎浮起的笑意,讓自詡為昊天皇朝第一美人的她都看的呆愣。那是一種柔和的、充滿了感情的一笑,這一笑讓她也似乎看出了點什麼味道。 而當時,宋玉白和靈光說完後,腦海中便出現那只不安分的小貓兒??刹皇且恢徊话卜值男∝?!他想到她,嘴角便不知不覺地勾起笑意,那個笑容里參雜了寵溺、溫暖、得意、無奈等等情緒,笑得連日月都自嘆不如。 靈光掀被下床,快速穿戴整齊,悄悄打開房門,沒有驚動睡在旁邊耳房的晴兒,等整個人籠罩在夜色中時,她輕啟朱唇:齊功,這幾天晚上打探的如何了? 回公主,屬下都打探清楚了。一個和夜色融合在一起的黑衣人恭敬的回答。如果不仔細辨認,根本不知道那里有個人,還以為是靈光公主自言自語呢! 很好!我想現在去看看。靈光的眼里流動著厲芒,好像暗夜里狩獵的猛獸。 是! 於是,主仆二人一前一後,踩著夜色,尋著遠處宋玉白慢慢模糊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