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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唐蔚屈指輕輕敲響面前的門。 請進。 辦公室內溫潤又低沉的聲音攜來幾分疏離。 唐蔚有一點緊張,四下無人,兩人的關系讓她有種上班時間私會的錯覺明明是他打電話讓唐蔚來的。她擰開把手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再冷沉不過的色調,黑白繪三色充斥著整個房間,若要說有什么能夠拯救這嚴肅的顏色,大約只剩下桌上那盆綠色的、注入活力的小小仙人球了吧。 又好像有點格格不入。 請隨意坐。 被提及了名字的她不由地將視線轉移到坐在辦公椅的男人身上,他的棱角分明的面龐透著冷俊,而高挺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仿佛又磨卻銳利,把薄霧籠罩在了深邃的眼眸。唇鋒攀上恰到好處的微笑,氣度襯得他并不冷庫,反而有種真心實意般的禮貌與溫文。 這是唐蔚和沈理的第三次見面,但他們已經是訂婚的關系了。 兩人都覺得順理成章,因為本來她提供用于交易的條件并不吸引人,可沈理似乎過于善解人意,讓她的母親得到了治療,還給了她進入集團的工作。大二的暑假,她本應該為了兩份薪資而努四處奔波,卻得到足以改變一切的契機。 沈總。 雖然沈理說隨意坐,但一般來說都是坐在對面才比較好談話吧?唐蔚短暫地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選擇最正統的稱呼,輕軟的聲音帶著一些不安。 她還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被傳喚到辦公室來:是因為自己工作上出了問題,而上司因為沈理的關系不太好直說?雖然新人無法面面俱到,但是自己犯錯卻沒意識到,如此優渥的待遇卻仍然讓她浪費,空降不說,大概還頂掉了本來應該到這里工作的高材生的名額吧。 唐蔚心里的愧疚緩慢滋生。 手里的事都結束了吧?我看上去像那種魔鬼上司嗎? 話音還未落,沈理就洞察到對面女孩大概是在緊張。她盛滿擔憂的眼睛飛快地與他對視一眼后便再也沒有抬起來過,甚至能感覺到她濕漉漉的眸盯著桌下他的高定皮鞋不放。 本來想詢問的事就往后擱置,染上幾分無奈的磁性男聲點醒了唐蔚。 不、不是的。 她諾諾否定,卻因為兩個不字而顯得有些急于反駁。 也確實如此,沈理給她的感覺相當溫和無害,兩人之間的距離因為開玩笑的話語也拉近了不少。何況他本就是她在公司認識的第一個人,即使是總裁的職位讓人覺得高高在上,潛意識間其實也有依賴的心理存在。 放心,今天不是想談工作上的事。 沈理仍然帶著斯文的笑容,接下來說出的話卻無法讓人輕松。 我是想行駛一下未婚夫的權利,你坐過來可以嗎? 其實唐蔚早就覺得自己接受了這么多恩惠,沒有選擇的余地。再說了,沈理提出的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沒什么她應該拒絕的地方。 不過,坐過去是坐哪? 唐蔚訥訥抬頭,入目的卻是沈理那什么都沒說,卻又好像什么都說了笑意。 她其實一點也不想懂的。 為了強撐氣場的高跟鞋和地板擊出清脆的聲響,站在沈理面前時只覺得越來越不好意思。面對面跨坐上去也太失禮了,幾乎是逃避一般轉身直接往沈理的腿上一坐。 嗯這樣也好。 看來是她選擇了錯誤答案,不過哪個答案沈理都能接受。而唐蔚只是覺得,背、背對著看不見表情就顯得沒那么丟人了! 但是她坐在高檔的老板椅上完全不敢用力,她十九歲了,從沒有和男人這么接近過。 本來熨帖的西服褲收攏,貼著她白嫩腿上柔軟的肌膚,唐蔚心不在焉地想:這個光滑的布料一定很貴,導熱性能這么好。讓她隔著布料也能感知到褲下比她更高一點的、尚未適應的陌生體溫,還有光憑rou眼完全沒有察覺的精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