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遙meimei來訪
平遙meimei來訪
大堂排放著黑檀木桌椅,上位桌子上放著一盞剛泡出來的茶。 關清漓端起茶,忽地又放下,想著meimei快要來了,還是不喝了。 尹福在一邊給關清漓扇著風,天氣逐漸炎熱,屋子角落里置放著冰盆,關清漓怕熱,還是覺得不夠。 尹伯,你先下去吧,我等著meimei便可。關清漓說,平遙片刻就會趕到。 是,公主。尹福想,公主也要和平遙公主說些體己話,他待在這里的確不妥。 等尹福走了一會兒,一嬌俏的女聲傳來:jiejie,多日不見,氣色怎么好了不少。 關清漓起身迎接,莞爾一笑,meimei怎么慣會打趣我。 平遙公主身穿一身云藍色羅衫,外披月白色廣袖,修飾不多,戴著一對藍寶石耳墜,整個人清秀可人,面容端莊。 關清漓上前,將平遙公主扶著,meimei可辛苦了,趕來我這里,快坐。 向平遙身后一看,這才注意平遙身后還跟著她的大兒子,容昀澤,十歲。 昀澤,快見過你四姨母。平遙說。 四姨母好。容昀澤很乖,奶奶地說,看著關清漓的眼睛很靈動。 昀澤都長這么大了,今年長高不少。關清漓將手搭在容昀澤的肩上,平遙公主的駙馬是正四品太常寺少卿,容衍,平遙十六歲時一眼相中了他,選他為駙馬,現在平遙與他共育有一子一女。 平遙看一眼容昀澤,慈愛地摸摸他的腦袋,你先出去玩,我和你四姨母說說話,你四姨母這里隨你玩。 好。容昀澤應聲,他好奇地看來看去,公主府比他家的府邸要氣派,先幾次母親都是帶著meimei來的,他來的比較少。 見容昀澤出去了,平遙坐下,看著關清漓,語氣有有些驚訝:jiejie,真的收了一個小男奴? 怎的,不信?關清漓挑眉,看向平遙。 不是,只是沒想到jiejie是現在,說起來鎮北將軍說著,平遙有些心虛,瞥了一眼關清漓,見她神色如常,在心里緩了一口氣。 平遙馬上岔開話題,這小奴怎么樣? 關清漓想起時聽寒,浮現他的粉嘟嘟的臉,不錯,我現在挺滿意的,總比起那些渾身冒著臭汗的男人好。說著,眉間出現一抹厭棄。 jiejie能找到自己滿意的,meimei也為jiejie開心。平遙道,她還害怕jiejie一輩子沒有人在側呢。 這小奴多大?關清漓給她寫信,只提到了年紀還小,不知具體的年紀。 十一,不知什么時候過生辰?關清漓皺眉思考,但是平遙明顯不在意這個 ,她的聲音有些拔高,jiejie,你收的這個小奴十一,只比昀澤大一歲! 下一秒,又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說:再過兩三年我也該給澤兒找通房了。 忽地回頭,看向關清漓,眼里帶著一絲興味,jiejie,閨房之樂可以嗎?能滿足嗎? 關清漓眼底劃過無奈,她這個meimei還是很八卦,怎么你也想找一個? 平遙連連搖頭,她找一個?容衍不得拔了她的皮,她這個當母親還是不能對跟自己孩子一般年紀的小男孩下手。 平遙咳嗽幾聲,jiejie,你喜歡就好,我就算了。 她們又交談了一會兒,平遙扶了一下額,關清漓注意到,關心問到:meimei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許是這天氣太熱,有些中暑了。平遙回,她的頭有些痛。 那趕緊去東廂,已經備好房間,里面備足了冰盆,去休息,我再派個大夫來看看。關清漓說。 尹福!關清漓向外喊到,尹福很快應聲進來,帶平遙去東廂休息。 平遙握著關清漓的手,說小問題,不必請大夫來,我去休息一下就好 就是昀澤要麻煩jiejie看一會兒了。 嗯,meimei不必擔心。關清漓回,平遙隨尹福去東廂。 容昀澤出去玩,沒一會兒便被這暑氣逼回來,他走進大堂里,里面只有關清漓。 容昀澤很有禮貌,對關清漓行了個禮,問:四姨母,我娘親去哪里了? 你娘親去休息了,玩熱了吧,過來給你擦擦汗。關清漓掏出一手帕。 容昀澤仰起頭,關清漓給他仔細地擦汗。 容昀澤的臉被太陽曬得紅紅的,關清漓的手帕是冰絲手帕,夏天也冰冰涼涼,容昀澤感到涼爽舒服。 他笑彎了眼睛,謝謝姨母。說話聲音很甜。 乖。關清漓親昵地扯了扯他的臉蛋。 門外,突然就有細微地腳步聲,離開時夾帶著急促。 這個聲音很小,關清漓一點也沒有注意到。 下午來練武的時聽寒面色沉沉,但是練武比之前都要認真。 練武場頂著烈日,他的汗大顆順著臉向下流,但拿起刀,揮舞著的動作,一招一式都帶著十足的力氣,似要發泄著什么。 廖歸看著,心道怎么了,平日里時聽寒很努力,但今日也努力過頭了吧,幾個時辰了,水也不喝,也不休息一會兒。 怕他出什么問題,廖歸還是上前,沒想到烈烈刀風,向他襲來,廖歸抽出腰間的配劍,一擋,說著:你要謀害你師傅呀!手臂被震了一下,心里也驚,時聽寒武功上也太天賦異稟,才練了多久了功夫,一刀就能將他的手臂震到。 只一刀,時聽寒就收手了,嘴上有著歉意:抱歉,徒弟的這點功夫,還沒辦法傷到師傅。 哼,今日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廖歸斜斜看著時聽寒,眉眼露出幾分玩味,他今天不正常。 無事。時聽寒低垂著眉眼,面容還是冷冽,怎么看就不是沒事的樣子。 怎么,不想和師傅說,你師傅我,可是武功高強,武學上的事找我沒錯的,你天賦不錯,不必急于求成。廖歸以為他在武學上有問題,這一番游說,時聽寒連眼皮都沒抬。 不是?還有什么問題,廖歸眼里精光一閃,你師傅我,還最懂女人的心思。 話音剛落,時聽寒抬頭,打量了廖歸一番。 眼中還帶著質疑,但是比起沒有反應還是強多了。 魚上鉤了,廖歸心想,信不信由你。 時聽寒有些糾結,但是想到刺痛眼睛的一幕,他開口:公主jiejie可以只有我一個人嗎?說話語氣都不足,眼里斂盡nongnong的占有欲。 廖歸皺眉,這個很有難度,以公主的身份,還未婚嫁,但是想求娶的人不少,另外或許公主,自己不想嫁人,但應該不會只有你一人。 每說一句,時聽寒的心沉一分,到最后滿臉緊繃。 想到上一幕,時聽寒頓覺五臟被絞,又想到關清漓可能嫁人,伴在他人身邊,閉上眼睛,將情緒都收斂,手中握著長刀,握緊,手臂發力,將刀柄狠插在土里,刀身發出震鳴。 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廖歸在后面,不知發生了什么,但是這小子的反應,很有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