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去與他們同住
搬去與他們同住
兄弟倆人進入客廳時,斯年明顯感到絲絲涼意從背后襲上。 怎么才來,斯年都來了好一會了,你們兩個做哥哥的不到位啊。 斯年隨著陳母的聲音轉頭望去,眼見兩個高大的年輕男人正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為首的男人長相頗為清秀,嘴角銜著一抹笑容疾步走來??磥磉h落在后面的另一男子,就是陳暮東了,臉臭到比茅坑的屎還臭,不情不愿的坐到離她最遠的位置,也只有陳暮東會這樣討厭她了,哦,嚴謹來說是,應該是恨。 渭北激動的拿出手機,在屏幕上快速的輸入著,然后將手機反過來對著斯年。 斯年,我是渭北,你還記得我嗎?你好久沒回來了,在國外過的好嗎? 斯年看著眼前男人期待的神情,只好順著他的問題回答他:渭北哥哥,我當然記得你!小時候你對我最好了! 斯年撒謊了,過了這么多年,其實她對他們的模樣都不大記得了,不過也不完全算謊言,那句關于渭北對自己最好的事,她是記得的。當時她寄居于陳家時,渭北的確是最誠心實意待她的,就算在發生那事之后,渭北也是唯一一個相信她的人,他將自己牢牢地護在他身后,沉默的抵擋著那些責怪,怨恨的話語和攻擊。 她對他是感激的。 渭北還想說著什么,卻嫌打字太慢,再則他怕時間久了耗去她的耐心。于是渭北強硬的把暮東拉過來,讓他當自己的翻譯。渭北朝著暮東快速的比劃著手語,然后興奮的看向斯年的唇,他企圖讀出斯年的回復。 慢慢地他慌了神,他看見斯年的表情有一瞬的崩塌,眼神有些怪異,再一看自己的父母,臉上同樣掛著尷尬的神情。渭北焦灼的對著弟弟暮東比劃:你翻了什么? 暮東有些心虛的打著手語回復他:沒啥啊,照著你的話翻的。 渭北急切的在屏幕上打下幾個字:暮東說了什么嗎?我剛才手語的意思是,看到你回來了,我很高興,以后都不要走了。 斯年的眉頭抬了抬,該死的陳暮東剛才竟然問自己什么時候回國外?還說自己黑的跟煤球一樣。他懂不懂欣賞,自己明明是現在國外流行的小麥色肌膚,是健康自然的象征,土包子。 轉瞬,斯年調整了自己的表情,回到先前溫柔恬靜的模樣:沒什么,他只是開了一個玩笑。 陳父大為不滿暮東的言行,小聲呵斥了一句,就催著大家入座開席了。 斯年挨著陳母就坐,渭北則坐她左側,整趟飯局下來,渭北都在給她夾菜,要不然就是時刻關注著她的臉蛋,生怕錯過她的話。氣氛還算融洽,只是時不時的抬眼看見對面的大冰塊,有些倒胃口。 飯后,陳父陳母又拉著斯年坐在沙發上聊天,暮東則遠遠的坐到角落,玩著手機,雖然這樣,耳朵卻時刻關注著那頭的動靜。因此當陳父提出讓斯年搬去城里與倆兄弟同住時,暮東反而是第一個叫出聲的人。 什么?搬去跟我們住,為什么?我們家又不是只有一套房子。暮東情緒有些激動。 斯年自然也是不大愿意的,要是天天對著這個大黑臉,怕是壽命都要減半,不過既然對方當了紅臉惡人,自己也不必表態了,等他先作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