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賣身給我
不如賣身給我
機會沒讓她等待太久,過了幾日剛好朋友送了幾張音樂節的門票,她專門驅車跑了一趟。在男生宿舍樓下,室友有些訕訕地撓頭,阿正出去了。 她還以為他去打球了,便準備下車去球場找他。室友攔了她一把,那個jiejie,阿正不在學校。 那他去干嘛了?盛陽不耐煩地問。 呃室友神色為難,阿正去兼職了。 大學城商業區發傳單,八十一天。 盛陽不可理喻:他缺錢? 室友點了點頭,又飛快搖了搖頭。jiejie我還得上課,先走了啊。他腳底抹油跑得飛快,盛陽的門票還沒來得及交給他就溜得沒影了。 盛陽本來打算回去,開到十字路口又鬼使神差地拐到了商業區。她雖然對他不怎么上心,但也不希望跟著自己的男人受委屈,好聚好散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商場門口的空地很大,一面臨水,筑著蜿蜒曲折長廊,另一面架起了高高的活動展板,擺著許多吸引孩子的玩具設施。一個藍滾滾的哆啦A夢正站在門口派發傳單。 夏天里烈日當空,盛陽不過是略站一站,已是感受到皮膚的黏膩。他那么大個子套在厚重的玩偶服里,想必早已是汗如雨下。 正值幼兒園放學后不久,許多家長接了孩子順路過來玩。一群孩子圍著他,嘰嘰喳喳地要合照。 哆啦A夢得笑容大大的,仿佛永遠都不會悲傷。 孩子們的笑容也大大的,眼神清澈得不可思議。 盛陽遠遠地看著他,他也在人來人往中看到了一個佇立不動的身影。 咔嚓!相機框住他,他還未回過神,那道靚麗的身影就倏爾不見了。 他慌了神,急急得向前走了兩步,卻被圍著的孩子絆住了。 哆啦A夢!任意門!孩子們此即彼伏地叫喊。 若這世上有任意門,他真想去到她心里。 商家的活動還沒開始,負責人就找到了他。 小韓啊,那人笑嘻嘻,別干了,回去吧。 韓正摘下厚重的頭套,瞬間從悶不透氣中緩過勁兒:怎么了?是我沒做好嗎? 難不成他連個玩偶都扮不好。 不是不是,那人連忙擺手,你放心好了,我們工資照發。 他直接手機轉了賬。韓正收了款,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費勁地脫下玩偶服。 還有這種好事,居然能提前下班。他甚至都在琢磨著要不要再去接一單。有人從身后拿了罐冰飲料貼住他的臉,猝然涼意襲來,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冰可樂!喝不喝?盛陽俯身在他耳邊笑盈盈問他。 原來她去買飲料了。 我他不知所措,高興又悵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愣什么,快拿著呀!盛陽拍了一下他的頭,順勢坐在他身邊,轉身抽了張紙替他擦汗。 他身體后撤不自然地避開了:我自己來。 哦,那給你。盛陽丟了包紙巾過去,埋怨道,這么熱的天跑出來打工干嘛。 他沉默不語,握著她的冰可樂沒有說話。 盛陽淡淡地說:你缺錢,可以和我說。 他頓時憋紅了臉,騰得一下站起身,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卻什么都沒說,只是捏著拳頭緊緊盯著地面。 他身材高大,幾乎擋住了大半的太陽。盛陽抬眼望他,只能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輪廓。 這里太熱了,你陪我去吃甜品好不好?她伸手拽他的衣角。他的T恤早就被汗水浸透了,捻一把都能擰出水。 盛陽不由分說拖著韓正進了商場,隨手挑了套衣服丟給他。 我不要。他執意拒絕。 臭。盛陽一個字就讓他閉嘴了。韓正只好乖乖進試衣間換上,出來卻沒見她等在門口,而是直接在柜臺刷了卡。 這個女人! 他氣急敗壞走過去抓住她的手,皺著眉頭道:我自己來! 晚了,我買完了。她笑靨如花,得意地向他揚了揚手中的小票。 他只好又在心里的帳上再添上一筆。 他們去吃滿記的凍椰皇,小小的椰皇頂著圓乎乎的冰淇淋球,她拿著小勺輕輕戳一口抿入嘴中,愜意地瞇起了眼睛。 夏天就應該吃冰!她語氣歡快,像一只撒嬌的小貓咪。 韓正莞爾,心里的那些別扭也煙消云散。 盛陽邊吃邊問他:你怎么不去酒吧了? 他頓了頓,言簡意賅:別扭。 盛陽一臉可惜:你唱歌還蠻好聽的。 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繼而又黯然,在臺上任我唱,未必風光更好。 盛陽抬眼又低頭,一勺一勺地舀著甜品不說話。椰皇里鋪著厚厚的椰汁,鮮嫩的蛋白燉得入口即化,余有椰子的清甜與牛奶的醇香。 韓正見她愛吃,又把自己那份推向她:你吃。 盛陽順其自然地問:怎么不叫我jiejie了? 韓正抿了一下嘴,低低說道:不想。 盛陽拿勺子作勢敲他的頭,被他一躲閃開了。 我不想被你當成小孩子。他賭氣說道。 盛陽舉著勺子念念有詞:年下不叫姐,心思有點野。 韓正咧開嘴笑,像一只傻乎乎的大金毛。 盛陽順勢喂他一勺甜品,他被這陡然親密的姿勢嚇了一跳,臉一下燒紅了,猶豫片刻后,還是羞澀地張開嘴含下了椰青凍。 盛陽滿意地順了順他的毛:這才乖嘛。 他抖了抖頭發,不自然地說:別摸我頭。 就摸就摸就摸。盛陽干脆上手給他揉了個亂七八糟,小屁孩你怎么那么大氣性。 他翁聲翁氣:我沒有在生氣。 那你怎么裝看不見我?盛陽對他在體育館的表情耿耿于懷。 我他遲疑開口,我不知道怎么面對你。 她與謝準摟抱在一起的畫面還在他腦海中,又見她與林朗顧舒葉三人并肩而行,雖然他一直都知道她向來灑脫,可還是萌生了深深的不安。 她愛的人那么多,自己在她心里究竟算什么呢 他目光熾熱地看著她,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你喜歡我嗎?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少年獨有的清朗,他卑微地確認著她的心意,表情倔強又委屈。 盛陽用舌頭卷走了最后一口甜品,起身吻住了他,冰涼的甜透過唇齒在他味蕾綻放,他驟然瞪大雙眼,緊張到連呼吸都忘了,只有心跳像坐上了高速列車,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盛陽笑容甜美,微微移開唇在他耳邊答道:這就是我的答案。 她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從不給他明確的回應,卻又讓他欲罷不能,心甘情愿地淪陷,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盛陽直起身,若無其事地用紙巾擦了擦嘴,又掏出鏡子補了補妝。她精致的唇妝無懈可擊,仿佛剛剛不過是蜻蜓點水。 韓正的臉一直燒到耳根,不自然地叫了聲:jiejie。 盛陽哧的一聲笑出來,挑著眉看他:不生氣了? 他猝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她身上落下錯落的陰影。他生硬地牽起她的手走出門,再也沒松開。 玩偶的事是不是你去找了負責人?他忽然想到剛才的巧合,禁不住開口問道。 盛陽不以為意,我給他加了個零,讓他自己扮去。 韓正用力握了她的手,心疼地說:浪費! 你不去就行了。盛陽扯了他一下令他面對著自己,踮起腳伸手捏著他的下巴,以后不許你做這些事。 我想還你的錢。他囁嚅開口,聲音很輕我們該說清楚了 盛陽的面色一沉,聲音陡然冷下來:你什么意思? 韓正沒有說話,在她沒來找他之前,他確實是這樣打算的。所以他拼命接活,除了發傳單做家教,還在教育超市里幫忙理貨,零零散散已經攢了小一千,存在他新辦的銀行卡里,只想著快點湊夠了還給她。 可她現在來了,他反而覺得自己的心思上不了臺面,幾乎讓他羞得低下頭。 果不其然,盛陽好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還我?靠你一天八十的工資?她冷嘲熱諷,你倒不如賣給我三年,一次二百也是體力活,還不用天天出勤。 她話說得刻薄,他被羞辱了卻還眉開眼笑,jiejie的話,可以打折的。他溫熱的鼻息噴在她臉上:一次八十也行。 結果他們回家來了三次,盛陽存心要羞辱他,微信轉賬了二百五,說剩下十塊是小費。 他氣呼呼地退回去,又抓住正在穿衣服的她不肯放手:來都來了,我可以多賺一點的。 呸,當大男大學生真是不要臉。 盛陽干脆脫了衣服讓他抓了個空,她光著身子跑到樓上,沖他做鬼臉:略略,來抓我呀! 你等著!他抓著她的睡衣開衫,像個大狗狗一樣躍到樓上。 盛陽關門不及,被他沖開后直接撲倒在床上。 jiejie,他眼神火熱,架起她又上提了一把,她優美的曲線盡收眼底,剛剛偃旗息鼓的戰槍又斗志昂揚,炫耀似的抵在她的玉門。 盛陽微微張開腿,那渾圓的碩頭就順勢滑入滋潤的甬道,他蹭了一把低頭調笑道:jiejie好濕。 盛陽掐著他的肩命令道:那你親干凈。 他聽話地俯身下去,埋在她兩腿間用力地吮吸著,她像誘人可口的水蜜桃,桃rou鮮嫩,汁水香甜,他近乎沉浸在其中,源源不斷的蜜露就是他的犒賞。 jiejie他聲音沙啞,雙眼微紅,從她腿心迷亂地抬起頭,一副克制不住的樣子,你水太多了,我好像吃不完了。他從腿縫一直親到乳尖,央求道:求求你讓我進去吧。 盛陽剛想同意,門鈴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來。她急著起身開門,韓正卻壓著她不許動,jiejie別去,他含住她的山峰胡亂地吻著,我不會鬧脾氣了,你別走。 他的聲音染上了情欲,又搖搖欲墜著一絲可憐。盛陽狠下心沒去理會煩躁的門鈴,而是熱烈地回應著他。 他們正做到興頭兒上,她手機又響了。盛陽正要接聽,韓正比她手長,一揮丟到了床頭。孜孜不倦的鈴聲聒噪個不停,好不容易停了隔一秒又叫起來。 他終于停了下來,懨懨地趴在她身上,悶聲說道:你還是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