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錯
我沒錯
"我不明白。蘇時越坐在羅二公子的書房的沙發上,左手捏著雪茄、右手端著酒杯喃喃不解:我瞞著她坐牢的真相,讓她在外面膽都快嚇破了,她卻云淡風輕的說能理解。卻抓著我給云二通風報信這事跟我鬧。 說鬧都是輕描淡寫了,鐘洛虞直接把他掃地出門。 他其實也挺喜歡鐘洛虞跟他鬧鬧脾氣,雖然當時生氣,但卻也覺得那時候的她比較坦誠。但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有脾氣??!但凡只要是個人容忍都是有限度的,她怎么能當著傭人的面挑釁他這個一家之主的威嚴。 走什么走?這里是我家。他不屑的冷哼。 哼--鐘洛虞哼得比他更大聲、更冷:這是我的房子,我想讓誰走就讓誰走。說完搶先進屋甩上大門。并大聲勒令傭人不許給他開門,誰敢不聽話就滾蛋。 蘇時越對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半天回不過神,他這是被趕出來了?他也有家不能回了?拉不下臉面捶門哀求,只能恨恨的撂下一句狠話:走就走,你自己一個人過吧!拂袖而去。 不想回大宅,想來想去也只能去找羅二喝杯酒了。 羅二公子被他從高床軟枕上挖下來,穿著睡袍打著哈欠舍命陪君子。 你說她到底是氣什么?得不到回應的蘇時越繼續碎碎念:云二找到小阿月重修舊好不是好事一件么?我不說功德無量也能說是助人為樂了吧?她竟然還發脾氣。再說了,那是別人家的事,人家兩口子和好她氣得蹦蹦跳,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云二有什么企圖呢! 羅二公子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經凌晨了,看樣子今晚不用睡了。他呷了口杯中加了冰的威士忌,砸砸嘴道:女人生氣的點你永遠都明白。說實話,在緹伶家那幾天,我看她都要崩潰了還是硬生生挺到你回來,真是不容易。但都那么艱難了,你隨隨便便解釋兩句她也接受了,說明她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知道你給云二報信馬上就和你翻臉她的心思其實也不難理解,為了朋友嘛!你和云二好就幫云二;她和小阿月好當然就幫小阿月。她要和朋友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自己親密的枕邊人卻背著她通敵叛國。你又死不認錯,她當然要大發雷霆。 蘇時越茅塞頓開,好像是這么回事。但他心中還是很不忿,她做得也太絕了,哪有把自己丈夫給趕出來的,她這是跟誰學的? 越想越生氣,蘇時越脖子一梗:有些事情過程可以忽略,結果才是重要的,我覺得我沒錯。 羅二公子吸了一口雪茄吐著眼圈好笑道:記得以前你是怎么挖苦云二的么?在外面充漢子,回家還不是得跪著給小阿月倒洗腳水,你他媽怎么好意思笑他呢?小阿月氣急了最多離家出走,再看看你,一個老婆不想和你過了,另一個老婆把你掃地出門,你混得還不如云二呢! 蘇時越覺得他活了快三十年,終于領悟到朋友的真諦,就是不拿對方當人,什么扎心說什么,什么能讓朋友抱頭痛哭就干什么。 哎,空虛......寂寞......煩躁,真想找人干一架,心煩的把脖子上的領帶扯下來扔在面前的茶幾上。 見他一籌莫展的煩躁,羅二公子歹毒的建議:要不,你回去振作一下夫綱,一腳踹開門沖進去打她一頓。女人恃寵而驕不用慣著。一頓鞭子下去,什么壞毛病都改好了。還熱心的提供貢酒:馬鞭你你有沒有?沒有我借給你。 蘇時越朝他溫柔的齜牙咧嘴:我謝謝你的古道熱腸。 他這幾天心緒不佳,情緒暴躁。不僅員工,連堂弟蘇時運都離他八丈遠??粗涣R的欲哭無淚的秘書,蘇時運握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安慰道: 但還是有不長眼睛的送上門給他罵。 這日他領著秘書和堂弟去船運處重新談他家的船運執照,國王為了補償他的委屈,允許他家的船運公司增加貨船。他不敢耽擱的領著人來商談,爭取多增加幾艘。 船運處的官員早就得到消息,也不和他扯皮。蘇時越提出要增加十八艘,他隨隨便便還了個價,十六艘,蘇時越立馬和他握手成交。 他帶著秘書先走,讓蘇時運等他走后把準備好的大禮奉上給官員。雖然有國王的諭旨,但人家給你行方便,你也得懂事不是。 出來的時候迎面碰上安克儉,知道他接下來要面對什么,本就心情不錯的蘇時越更開心了。他增加那么多船,其他公司勢必就得壓縮,他剛剛還暗暗建議船務處的官員,蘭家的船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增加。何必讓一個外來和本地人搶飯吃。 他傲然睥睨的看了他一眼,直直的從他面前走過,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樣。安克儉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良久,見他出了大門急急追了上去。 蘇先生。 聽到他的喊聲蘇時越回過頭,一臉冷淡:安先生有事? 安克儉淡然的看著他:你恨我就沖我來,不應該搞蘭家。 蘇時越像聽到一個大笑話一樣看著他:你只不過是蘭家養的一條狗,沒有資格來對我指手畫腳。 安克儉聽了他的話臉上一片薄怒,但還是咬著牙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和你的過節,你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絕無二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輸了我認,但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不應該扯上旁人。 蘇時越對他的言論嗤之以鼻,鄙薄道:都死到臨頭了屁話還那么多。 他吩咐秘書去讓司機把車開過來,雙手閑適的插在褲兜里譏諷的對安克儉道:跟我說什么不要連坐沒用,你能搜集到我的那些罪狀還能遞到總理面前仗的不就是蘭家的勢么?蘭家讓你呆在曼谷是為了讓你好好給他們家賺錢,就算你沒本事賺錢好好給他們看家守門也是可以的。你偏偏要自不量力的來惹我。既然蘭家沒有教你要怎么待人處世,那我只好連蘭家一起收拾,給他們提個醒,放你這顆炸彈在曼谷礙我的眼,不是什么什么好事。 說罷他又笑笑,瞇著眼歹毒的呢喃道: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你的狗命值當什么,我要讓你過回以前的生活,沒有了蘭家的光環,我倒要看看你風光不在、朝不保夕還能不能逮著人咬,你還能興什么風、作什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