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楓(二)
謝曉楓(二)
程家是賈酒世商,近年來,因為政策原因,制酒行業式微,原先程氏元老談下來準備用來擴張酒業的地皮也就只能另尋他路,余盤創收總比閑置有利。 人口內遷,城市外圍一擴再擴,小區別墅成群的地建,原先程佑霖掌家,想建成外環的高級別墅,便在接觸謝氏的建筑公司,只是還沒談出因果好壞來,人已經去了,項目又擱置了起來。 是以謝曉楓的助理來了電話,程棽便讓阿善應了。 程氏和謝氏全力合作的消息不過半日便傳遍了舊京各門,不僅是蘭亭灣這個項目,程氏西郊的所有建筑都將承包給謝氏。 程棽新官上任,謝曉楓也算初試牛刀,不免給各家一種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感覺。 眾人詫異之時,程棽正和謝曉楓在餐廳吃飯。 謝曉楓是個紳士,伊始便為她拉開椅子,燙著碗具。 可能是缺少歲月帶來的閱歷,給人一種不太穩重的感覺,但這并不妨礙他是一個細心甚至有點溫柔的人,留學經歷讓他有一種包容平等的心態,很注重公平,這樣的人往往并不適合從商,但他在此方面不說天賦如何異稟,卻也有點才干。 程棽并不否認,她有點享受和謝曉楓在一起相處的感覺。 一種平和的、平等的、有趣的氛圍,并未有人輕視她,也沒有人簇擁她,偶爾謝曉楓也會吹捧她,是玩笑的、風趣的,并不惹人反感。 她也曉得謝曉楓在追求她,并不如何地明顯熱烈,像洪水海浪一般,而是涓涓細流,想要一點點無聲無息地瓦解她。 可惜她并未對他產生男女之情,開始沒有,以后也不會。 這天,程棽正在程氏的辦公室翻著早報,首秘進來,說是孔令山的秘書來電,問她什么時候閑暇,孔總想邀請她一起用餐。 程棽將報紙翻過去一頁,正是社會新聞的版面,加粗放大的標題寫著村民偶然撿到幼鳥,竟引成群大鳥相隨。 程棽知道有生意要上門了,她對首秘說,說我隨時有空。 首秘應聲就要出去,程棽又喊住了她,笑了笑,下午再給他們回過去。 孔令山選在一家開在胡同里的私人菜館,這對舅甥在這方面的品味倒出奇地一致。 如果謝曉楓是汩汩流過的清澈河水,那孔令山就是平靜的海面,可下面都是激蕩的暗流。 孔令山浸yin商場許久,身上確是有種波瀾不驚的氣質,世故又驕矜,是個會讓人感覺到真誠的面癱。 是啊。程棽應和著他剛剛說的話,他不說,她自然不去挑明。 孔令山聞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程棽笑瞇瞇的,很無害的樣子。 孔令山向后靠了靠,后頸陷在柔軟的靠椅里,他對著程棽說,聽說程小姐最近,似乎和曉楓走得很近。 程棽蹙了眉,看著很是苦惱的樣子,我和謝少爺只是合作的關系,西郊那個項目,孔先生應該知道才對。 孔令山沒說話,程棽又說:孔先生聽說聽得這樣容易,只是我和謝少爺卻要平白被人說閑話。 孔令山放下茶杯,看著程棽,仍舊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你若是沒那個意思,就不要故意吊著曉楓,他還單純,沒經歷世故。 謝曉楓家中幾代單傳,現在家中只有母親和祖母兩位女士掌家,全舊京誰人不知。倒是把他養成了一副軟綿綿的樣子,但好歹算知道上進。 程棽說:謝少爺尚未告白于我,委實談不上吊不吊著。 話語末尾,程棽已經從椅子上起來,向另一邊慢慢地踱著,鞋跟踩在地毯上,并無多少聲音,但每一步都走實了,話一說完,人已經不小心倒向一旁,像一只翩躚的蝴蝶,在花上歇腳。 比起謝少爺,我更愿意吊著孔先生。 她跌在他腿上,雙手順勢扒住他的肩膀,說話間的氣息盡數噴在他的下巴上,雪白的臉孔仰著,眼神放肆。 孔令山垂著眼眸看她,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你想要什么? 程棽慢慢地笑了,朝他吹了一口氣,孔先生若是愿意讓我吊著,我自然就不去勞煩謝少爺了。 隨從早已避開跟前,兩人到孔氏的酒店開了房。 頂層套間里還單獨辟了衣帽間,程棽了然,拿起一件襯衫便進了浴室。 幾分鐘后,孔令山進來了,全身光裸,常年健身,身上線條很美。 程棽本想吹幾個口哨,卻被他捉住了胸狠狠揉捏,兩團白軟像面團一樣被他擺弄成各種形狀。 程棽呻吟了幾聲,被他翻過去,貼著墻,摸著她的腰線和屁股,親著她的蝴蝶骨。 如此三番兩次,孔令山下手揉著她的嫩蕊,竟還是澀澀的,不是很順滑。 他又摸捻揉弄了一番,還是澀澀的。 他退后一步,盯著程棽白皙的后背,不知在想什么。 程棽也像是看到了一樣,轉過頭來,眼神清亮,問他,有套? 得不到回應,程棽聳聳肩,果然在床頭柜里找到一盒,她拿了一個,又折回浴室,給他戴上了。 孔令山沒說話,程棽摟著他的脖子,吹著氣,就被他抵在墻上,直接頂了進去。 套上的潤滑油緩解了幾分澀感,程棽很緊,但她似乎不怕疼,額頭都是細汗,臉上掛著的卻是沒心沒肺般的笑意。 她呻吟開來,叫聲能膩死人,孔令山大概是不想聽見她做作的叫床聲,對著她幾乎是挑釁的臉,又將她翻了過去,他一下一下地朝里抽送。 程棽的臀rou不是很多,但涼滑滑地撞在他的胯部,也是很舒服的。 她整個身體的皮膚都是白皙的、涼涼的、像是果凍,軟嫩得讓人想一口給吞進肚子里去。 程棽背對著他,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她滑順墨黑的長發和潔白的裸背映襯,視覺沖擊很大,但她的叫床聲仍舊是那樣,做作的、讓人起膩的、故意的、暗含挑釁和輕視的。 兩人從浴室做到床上,用過的安全套不知凡幾,最后孔令山將程棽抵在床墊里,射了出來。 孔令山拔下安全套,系緊扔了。 程棽翻過身,躺在床上,安靜地望著上方,細細地喘息著。 孔令山套上睡袍,坐進靠椅里,點了一支煙。 兩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程棽起來,去浴室拿了衣服一件件地穿了,末了,攏了攏頭發,坐在了孔令山的對面。 孔氏酒店里的酒,以后,都從程氏酒業里出。 孔令山抖了抖煙,眼神都沒給她一個,直接否決了,不可能。 程棽看向他,黑黑的眼睛勾出了厲意,像把鋒利的劍,可說話的強調輕松又散漫,兩個點,我可以讓步。 孔令山不說話,程棽知道他默認了,她走到玄關,換鞋,拎包,利索地走了。 門口響起了嘀的一聲,房間里又安靜下來。 孔令山靜靜地抽完一支煙,碾在了煙缸里。 程氏接連易主,現在說是舉步維艱也并不過分。 程棽早晚有求于他,他知道,她會讓利給他,他知道,他等的就是這個結果。 他望著面前煙缸里灰黑色的煙燼,脆弱的、破碎的。 他現在也知道了,程棽勾引他,卻并不為他情動。 * 猜猜男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