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都過去了
但是,那都過去了
這天,夜梟出奇的出現在了Athena酒吧門口。 夜梟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自己還會有出現在這兒的一天。 其實他來的目的很簡單,一是去瞧瞧那位把沈澤迷的神魂顛倒的女人的廬山真面目,二是... 悄悄看一眼那個人... 夜梟看著車窗倒影里的自己,帶著墨鏡、一臉胡子,完全一副頹廢的流浪漢樣。 這么多年不見,應該是不至于這樣還能認出他來吧。 爾后夜梟笑了笑,自嘲的想著。 人家說不定早就忘了你了,偏偏他自己還在這兒窮擔心... 夜梟沒告訴沈澤自己來這兒的事,這會兒沈澤正在執行任務,管不到他這兒來。 反正他也就是來看一眼。 剛從臺上下來的何漪正往休息室走去,途中經過走廊時遇到了一個醉漢,胡子拉碴的、走路也東倒西歪,一看就是醉的不輕。 夜梟故意在何漪走來時攔著她的去路,神智不太清的問嗝...廁所...在哪... 何漪保持一貫的職業微笑,和善的對著他說。 前面右拐就是了。 夜梟看著她,帶著調戲的口吻剛剛...嗝、跳舞的是妳吧...好看、好看 何漪不動聲色的拉開倆人的距離,笑著回答謝謝。 夜梟欲在說些什么,還沒等他開口,走廊邊就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何漪! 陸毅然趕忙上前擋在倆人之間,拉開夜梟與何漪的距離。 他sao擾妳嗎?陸毅然轉頭看著何漪。 何漪本來想說,他沒來自己也是可以應付的,但又怕對方來著不善,對自己有什么動作。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伸手拉了陸毅然,笑著說我沒事,他向我問路而已。 陸毅然不信,可我剛剛明明聽...呃啊... 何漪伸手拽著他離開了,走之前不忘向夜梟點了點頭禮貌性的道別。 陸毅然還想說些什么,但被何漪推搡著離開了走廊,嘴里不斷說著行了行了,我真沒事... 夜梟看著倆人拉拉扯扯的走遠,眼神有些沈。 正打算走出酒吧門口時,卻遇上了一個人。 一個足以讓他寒毛直豎的人。 在見到白戚那一刻,夜梟本能的想轉身逃跑,可想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要是自己真跑了,本來沒認出來也是要被認出來的。 夜梟決定賭一把,讓自己盡量保持冷靜的走出這個門。 就在即將與白戚擦身而過那一刻,夜梟耳邊傳來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就這么走了?白戚自若的側過身看著他不打算跟我打聲招呼么? 夜梟的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了,轉頭看向白戚,話都說不利索了呃...我、妳認錯人了。 白戚呵的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拆穿他蕭毅辰,你就算化成骨灰我都能認得。 夜梟慌張不已,一點也沒有平時損沈澤那會兒的勁。 白、白戚...我... 相較對面人的慌張,白戚十分鎮定。 她也曾想過自己再見到他時會是什么樣的心情,也許是憤怒、也或許是難過,抑或是激動。 可這些她一個也沒有,她只是冷靜的看著夜梟,冷靜的令夜梟頭皮發麻。 10年了,面前這男人整整失聯了10年,就算現在他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她以往的那些憤怒、不甘、難過也早已被時間給磨光了。 現在的白戚早已不在是當年那個情竇初開的小女人了。 白戚看著他,倆人沉默了好一段時間,最后還是她先開了口。 嘖,跟我過來。隨后拉著夜梟往里邊走去。 夜梟也不敢掙脫,乖順的被白戚拉著走進了一間臥室。 夜梟看了看臥室里的擺設,竟和十年前長得差不多,沒什么變動。 這里是白戚的臥室。 白戚拉著他坐下,又不知道從哪找的剃刀,伸手在夜梟臉上一刀一刀刮著。 倆人都沒說話,臥室里安靜的瘆人。 一直到白戚把夜梟臉上那團看著就糟心的亂胡子全部刮干凈,露出一張好看白凈的臉來后,才開口說。 好好的臉,被你搞成這樣,真是白瞎了。 夜梟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原來還留著胡子的時候,說他40多都有人信,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倒變成了說30都嫌多的模樣。 白戚說得對,夜梟確實白長了一張好臉皮,他不像沈澤那樣喜歡游戲人間,更多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待著,或是窩在小房間里cao作電腦。 這張臉根本沒什么用武之地。 白戚看著他,冷漠的說。 要滾就滾吧。 就像當年一樣,走了就別回來。 夜梟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她,伸手握住了身前的手。 對不起...夜梟滿懷歉疚。 當年是他辜負了她、欺騙了她。 白戚低眸看他,語氣淡然,沒有一絲責怪都過去了。 她是曾有過怨、有過恨的。 但是, 那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