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勸我從良?
想勸我從良?
陸毅然已經連續好幾天來酒吧里等何漪了。 這段時間里陸毅然向酒吧的員工打聽了何漪的事,也知道了她來到這里的原因。 他看著何漪在舞臺上跟隨音樂風情萬種的舞姿,打心底的為她感到心疼,卻也更加為她著迷。 幾曲過后。 何漪走到酒吧后邊的休息室把舞裙換了,穿了件簡單的T恤和牛仔短褲。 恰巧白戚走了過來,何漪看著她說白姨,我先走啦。 白戚看了她一眼。 還打算晾著那小伙呢? 誰晾著他了。何漪順手扎了個馬尾。 我看他不等到妳不死心啊。白戚吸了口煙,調侃何漪真癡情。 白姨妳別瞎說,我跟他不過是以前就認識了而已。何漪看著鏡子專心的整理儀容。 但我看他是真不放棄,你要煩,還不如去跟他說清楚。 何漪看著白姨,抿嘴皺眉道我不想去,我最不會應付那種人了,白姨妳替我說去吧。 想得美啊妳。白姨不吃何漪撒嬌這套,走出了休息室我欠你啊。 站到門口的白戚忽然回頭對何漪說道。 我看他人挺好的,妳要不趁這個機會,哄他帶妳離開這兒也不錯。 白姨妳瞎說什么呢。何漪表示無奈外頭那些大哥大爺的不也想帶妳離開,我怎么沒見妳這么爽快。 要不要隨妳,老娘還要留在這等人呢。白戚不客氣的回。 誰啊,那位蕭先生? 不然還有誰,要讓我見著他,我見一次打一次,cao。 白戚想想就來氣,罵罵咧咧的走去柜臺了。 *** 陸毅然本來沒抱多大希望何漪會來找他,可沒想到今天她真的來了。 雖然看起來有些不耐煩。 有事說事。何漪在他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點了杯調酒。 我...我原本是想問你的,但我以為妳不會見我,所以就向這兒的員工打聽了... 何漪知道陸毅然說的是什么,無非就是她來這的原因。 那你都知道了還不走?她沒有對陸毅然的打聽而感到生氣,反正她覺得這也沒什么。 我只是想再跟妳聊聊。陸毅然看著她,正色道妳若有什么困難,都可以找我。 何漪笑了。 我能有什么困難?也就缺錢罷了。她自嘲道。 何漪,我是認真的,妳缺錢我也可以幫妳。 這會兒何漪算是明白了。 想勸我從良? 我只是覺得待在這的不好...說白了這里就是典型的煙花巷。 你覺得?我倒是覺得挺好的。何漪一口飲了手上的酒,說道像我這種人爛在這兒剛剛好,不是嗎? 何漪笑著看著陸毅然。 是,她看起來是自暴自棄、自甘墮落,但她很清楚,走出了這條街的自己啥也不是,她只有初中學歷,也沒有一技之長,除了這張臉之外她什么都沒有,離開這里她能有多少選擇? 最后也無非就是去做那些有錢人的小情人罷了。 最重要的是,她沒有野心,沒有那種能使她為了一個目標而去努力的野心,她只想活著,就這么普普通通的活著,然后再靜悄悄的死去。 不過如此而已。 陸毅然還想再說什么,但何漪沒再給他機會,淡淡的說。 以后沒什么事就別來了,好好工作吧。 *** 何漪回家后閉著眼躺在床上,想到以前的事。 小時候的何漪成績好、人也上進,而她這么努力為的就是想讓何mama早點減輕一些負擔。 那時候何漪甚至都想好了,她上了高中后要去打工,給自己賺學費,替母親分擔經濟壓力。 可惜何mama甚至來不及看到女兒的畢業典禮。 何漪不是沒想過要告那個貨車司機,可對方打死了咬定是對方突然沖出來才撞上的,警方查了何mama的資料,發現對方并沒有受任何教育的紀錄,現場也沒有目擊者或監控,只能將一切都指向何mama未受教育這點進行評判,采信了貨車司機,認為是對方不懂得交通規矩才釀下此禍的。 何漪不肯就這么過了,還想在查,卻被白姨攔了下來。 原因很簡單,她們沒錢。 若真要鬧上法庭,她們就要有足夠的錢,但她們沒有,何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肇事者賠了一筆錢后瀟灑的離開警局。 那是她人生中感到最無助的時刻。 她第一次深刻的明白了自己什么也不是,她改變不了世界,也無法給自己母親一個公道。 她現在也沒什么可求了,就只希望接下來的日子里,別在有人給她找麻煩就行。 何漪看了一眼時間。 凌晨兩點四十多了。 再不睡恐怕連身上唯一值錢的臉都要沒了。 _____________ 終于找到一個合心意的書封了嗚嗚 完全是我想要的意境o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