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鄰居
新鄰居
你做什么?被路揚拽著走出老遠,舒怡問。 演你男朋友啊。路揚很自然的回道。 舒怡,行了,人家開宴會請你來,是因為宴會主角兒是你的粉絲,你這樣,要讓人誤會了可不太好。 現在的小姑娘追星那都是按著理想男朋友的標準追的,要看到自己偶像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怎么接受的了。 舒怡一面說,一面拉開了路揚搭在她腰上的手。 路揚摸了摸鼻子,訕訕地收回手,臉上雖笑嘻嘻的,看向地面的一雙眸子卻有些失落只可惜舒怡并沒有注意到。 很快宴會開始,路揚被作為嘉賓請上臺,舒怡無聊地在場內轉了一圈,渡去外面花園。 花園里綠植精致,園中有供人休息的桌椅半露天式掩映在樹叢中,舒怡遠遠地就見那桌椅處坐了個人。 看背影有些熟悉,舒怡又走近了兩步,發現正是景淮。 本市的十月,正是秋高氣爽的好天氣,景淮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曬太陽,他腳邊還要一只橘色的小貓,扒拉著他的大腿,喵喵地叫著,而他不時地伸手摸兩下。 一個人在這兒偷閑呢? 舒怡過去,在景淮身后開口道。 她自認為自己的腳步聲不算輕,對方應該有所察覺,誰知景淮聽到她的身子,身子還是輕微地顫了一下。 他手上拿著的東西也跟著微微抖動,舒怡這才注意到,他原來正在做手工: 一個被豎著破開的塑料瓶,里面幾只枯枝擺成凋落的樹木,后面是一棟小木屋,兩個蟬蛻被擺成擬人的姿態,坐在屋子前玩蹺蹺板 景淮腳邊的小貓,不死心地夠著爪子想要去觸碰那蟬蛻,景淮伸手摸它的頭,似乎在叫它別鬧。 這是什么?好別致。舒怡在景淮旁邊的椅子前坐下,側頭去看他手里的東西。 景淮見舒怡有興趣,于是將手中的東西遞過去:剛才在院子里看到兩個蟬蛻,隨便做的。 隨便做的? 舒怡于是接過又仔細瞧了瞧,由衷地感慨道:手巧的人果然不一樣! 你喜歡?景淮,送給你好了。 舒怡忽然有點不知該如何拒絕這猝不及防的贈禮。 景淮卻不等她開口又道:你等等,還有幾個地方沒弄好。 他說完,拿回東西繼續倒騰起來。 舒怡看著他修長的手,靈活將樹枝用枯草拴成小巧的物件,也不知該說什么,只好抓起地上那試圖搗蛋的小奶貓,順勢將它撈起來抱在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擼著。 曲樾從會場溜出來透氣的時候,正好看到花園里正擼著貓的舒怡。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看著遠處的舒怡,上次飛回國內的航班上,他就打算上前搭訕來著,只可惜飛機一落地,對方就被人接走了沒想竟會在這里遇見。 那不是景家那小子嘛?他旁邊的女的是誰?常年不在C市,曲樾于是同身邊人打探道。 曲騰朝著曲樾方向望了一樣:舒怡。 這名字聽在耳朵里莫名有些熟悉,曲樾還想再問什么,忽聽曲騰補充道:她就是當年盛思奕差點娶進盛家的那個模特。 是她?! 當年盛思奕的婚禮,曲樾在醫院陪著曲穎,并不曾出席,關于盛家那個傳說中的灰姑娘新娘,他雖然也曾在報道上見過,但一直不曾留心其具體長相。 如果不是上次在濟州島,他也不會把記憶中的聲音和那樣一張臉聯系起來 曲樾的眉頭不由微微蹙起,又聽曲騰自顧自繼續道:說起來,這姑娘好像天生就和咱家阿穎命里犯沖。 怎么說?曲樾不解。 曲騰哼笑:當初阿穎不是搶了這姑娘的未婚夫嘛,沒想現在,這姑娘又反過來搶了阿穎想要嫁的人。 你說誰? 還有誰,阿穎死活認準了要嫁的商澤唄 曲騰說到這兒就頭疼,不禁同曲樾抱怨起了前段時間曲穎的各種不依饒,末了又道:我看商澤對阿穎根本就沒有那心思,我一向是不贊成這婚事的,偏偏咱爸在這方面就由著阿穎,你要是有空就多勸勸阿穎,畢竟她從小到大,也只有你的話能聽進去幾句而已。 他說這又拍著曲樾的肩頭,一副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樣子, 曲樾看著遠處舒怡,沉思著,沒有說話。 宴會回來,舒怡最終還是收了景淮的贈禮。不過怕鸚鵡亂啄,她索性將東西鎖到了柜子里。 從SG辭了職,舒怡一心撲倒了新公司的創立上:注冊、招聘、找辦公樓 沒有合伙人,舒怡一個人,許多事都只能親力親為;就在她忙得團團轉的時候,公寓對門卻搬來了位新鄰居。 關于這位新鄰居,舒怡實在某天遛完鸚鵡回家后遇上的。 舒怡這段時間忙,鸚鵡都是隨便溜溜就回來,小家伙對于自己越來越短的放風時間頗不滿意,幾乎每次要跟舒怡鬧脾氣。 一日傍晚;鸚鵡被遛完,照舊氣鼓鼓地站在舒怡肩頭,等著她買好吃地哄它。 舒怡因為接打著電話,什么都沒買,小東西頓時更氣了,一路哼哼唧唧,結果回家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自己最討厭的聲音貓叫。 好家伙,這是隔壁哪個王八羔子,居然敢養貓! 鸚鵡聽到聲響,當即不淡定了,當即撲騰著就飛了出去。 舒怡正回著信息,忽得感到肩頭一輕,回過神來,只見自家鸚鵡已經朝著自己對門公寓半掩的房門里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