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嗜血
27.嗜血
會長,顧斯意走了。 私人住宅內,高橋一進正廳的門,看到的就是木村雄英正在擦拭著胳膊上一塊撕裂狀的傷口,那滲血的rou朝血rou模糊的傷口外翻著,看起來分外猙獰。 去哪兒了?自從上次巴布亞新幾內亞的工廠被端了干凈后,木村雄英特意多留個心眼。 高橋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不是很清楚,我們一直都查不到他的去向,不過據空管部門那邊不確定的線報來看,或許是飛往北半球 北半球?木村瞇著眼,像是嗅到了什么敏感信息的味道那樣露出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 而高橋見木村雄英又重新開始往已經干涸涂抹過碘伏的創口處纏上繃帶,不免有些擔心,會長,你這 木村順著高橋的視線看了下沙發腳,神志不清的鐘不悔被麻繩捆住,此刻蜷縮著身體瑟瑟發抖,嘴角還殘存著鮮血。 找個醫生來給她打針鎮定,從中心海岸回來后就一直沒清醒過,要不是我剛才趁她沒發作前把她捆上,現在可就不止是被咬了一口這么簡單。 對了,木村雄英突然笑得很是舒心,他朝高橋的背影吩咐道,讓他們把i-2多一遍蒸餾,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在接下來將近二十天內,沒有顧斯意坐鎮的澳洲大陸幾乎有如恐懼蔓延開來那般讓那些黑幫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包括斐濟,北馬里亞納群島在內的一些島嶼突然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大量的罌粟科植物的培育種植基地,而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批批黑衣人攜著精良淬煉過的刀具,不知疲倦的剿殺著一切橫亙在他們面前的障礙。 一時之間,巨大的利益與死亡的威逼利誘像是無盡的泥潭,墜人于暗無天日之中。 噗 黑夜里血液噴濺的聲音,一個半蒙著臉的女人利落的收起匕首,突然又一臉痛苦的捂住太陽xue的位置。有人躲在斜后方瞅準機會竄上來想一槍解決掉她,卻沒想到胳膊還沒抬起便被殘暴的咬穿了喉管。 痛發出聲音的正是鐘不悔,她嗜血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決絕,又惡狠狠加重了牙齒咬合的力度。 直到確認已是一具尸體,這才松開了口,迅速隱于黑夜中離開 父上,您交代給我的已經全部解決,女人跪坐在地板上,除了時不時捂著腦袋之外,看不見她的神情。 怎么說?木村雄英見她隱隱有狂躁的趨勢,立馬向高橋使了個眼色,那泛著銀光的針頭便被推進鐘不悔裸露在外的胳膊上。 說鐘不悔好不容易壓抑住心里的暴虐,這才堪堪抬起眼皮,同意把運過來的毒品由您進行分銷,剩余的市場份額都給您。 木村雄英這才滿意的輕點下頜,揮了揮手,鐘不悔便捂著胳膊先行離開。 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住在木村家,并沒有帶多少私人物品過來,一眼看過去整個房間顯得一如既往的空蕩蕩。 短信提示音傳來,她睜開昏昏欲睡的雙眼,是顧斯意。 如果你還是不愿意接我電話,那就等我當面說。 鐘不悔苦澀的笑了笑,像之前一樣直接刪除了信息。她看著自己布滿針眼的胳膊,那些細微的被注射留下的針眼,或新或舊,結痂的泛紅的青紫的,無一不在提醒她,你是個怪物,交替發作的怪物 葉卡捷琳堡的酒店里,顧斯意剛和俄亞兩方談完幾筆單子,他握著手機的手漸漸收緊。 幾乎快一個月,鐘不悔對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理他是常態,偶爾的回復也是冷淡的讓人心寒,好不容易打通了幾次電話還沒說兩句更是被匆匆掛掉 Gu哥,是剛才的談判有什么不妥嗎?我看你好像不太開心?走廊上Ray提著酒瓶路過,他就住在顧斯意對面的房間。 不太開心?顧斯意眸色更深了,他只是......擔心。 他擔心鐘不悔,直覺告訴他肯定是發生了什么,接連簡短的幾次對話都被他捕捉到極大壓制的情緒。 她在壓制什么? Ray,俄羅斯這邊我們盡快拿下主導權,然后,提前回去。 黑夜里,鐘不悔站在木村雄英的房間門口,果然還是和以前在日本時住的習慣那樣,只掩了半扇門。她一步步走近那個床榻上熟睡的人影,手里握著的匕首因為過于緊張而在刀柄上滲出一層薄汗。 一陣頭痛襲來,她好不容易穩住痛感后,幾乎是下一秒拔刀到半空中。 而距離刀尖不到一尺的距離是木村雄英正對著她的所有薄弱處,他的喉嚨,頸部總動脈,胸腔,腋下 所有一切鐘不悔熟得不能再熟得可以順利放血的部位就這么一覽無余的暴露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