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
初識
張朝只是個普通人,和所有叛逆的小孩一樣。 他媽在生meimei的時候,難產走了。小時候家里沒錢,他爸守著家里的老房子,干著一份拿死工資的工作。人家都說沒媽的孩子像根草,他就是那草。 小學的時候沒有朋友,也不喜歡上學,直到六年級遇見了一個特別關心他的數學老師,鼓勵他好好努力,他確實上了心,考了個好初中。 在初中認識了幾個不錯的哥們,其中就包括程賢,也是那時候就開始跟著那一水兒公子哥混。那時候肆意瀟灑,雖沒有干過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但是喝酒抽煙學了個遍,甚至偷學了調酒。 初三的時候大家都在備戰中考了,他那一會兒還沒啥想法。但是他的朋友們不一樣,后面都有爹撐著,他呢? 那段迷茫的日子過的很慢。整天笑不是笑,鬧也鬧不起來,總是覺得自己沒有實感。他們班的女孩不喜歡他,因為他總是一張冷臉,又矮又瘦。打籃球的時候總一種狠厲的眼神盯著別人。 張朝把祁蕪送回家之后直接去了前夜。 是他今年新開的酒吧,生意還行。 他坐在吧臺喝著酒,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祁蕪的時候。 那天是體育中考。他們兩個不同的學校在另外一個學???。祁蕪也是現在差不多的身高,扎著高馬尾,走起路來一甩一甩的。 祁蕪當時在測排球,而他是那個被老師點去發排球的。他就在那站著,等著女孩兒們一個一個過來領。在一筐排球發完,去搬另一筐的時候,他聽到不遠處女孩子議論的聲音。 你看,就是他,給我們排球的那個人。 對對,感覺他長得不高人倒是挺兇。 嗯,那時候我也就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就盯著我了。 怎么會,我跟他對視了,他眼睛又黑又亮,一看就很聰明。 幾個聲音陸續的響起,他轉頭看向那個最后說話的人,正在對著他笑。另外幾個不好意思的轉頭了。 他假裝沒看見走了。 聰明么?那個小學老師也曾夸過他。 祁蕪并不是一個主動的人,也許是她的小姐妹們說人家壞話沒道歉她覺得不好意思,于是跟了上去。 那個對不起,她們不是有意的。 張朝不知道回她什么。 你眼睛很漂亮的 張朝沉默。 嗯我的意思是祁蕪自己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我先走了。張朝看了她一眼。 哦。祁蕪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敢看他。 我就是覺得你眼睛挺好看的。 張朝聽到了但是并沒有停下。 算是個帥哥。 他回頭又看了她一眼。 祁蕪在笑,有種挑逗的認真,有種驕傲的認同。就像那天的梔子花一樣美的純潔無暇,香的沁人心脾。 要是再高一點的話。女孩的聲音很輕。 張朝早已轉身離去,但是他還是聽到了。 那天之后,他突然開始學習了,好像就是為了證明給誰看,她的眼光沒錯。當然,也開始喝牛奶。 他的好兄弟們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狐朋狗友,雖然確實混了點,但是對于張朝的決定都很理解并表示支持。 但是張朝最后不到兩個月的學習并沒有挽回很多,他只上了一般的高中,開始了新的混日子旅程。 高一的某天初中那幫朋友請吃飯,他知道了程賢終于追到了那個他從畢業就開始惦記的女孩。但他還不知道那就是祁蕪。 那天,他在ktv包廂見到了她。 祁蕪穿著校服,和程賢一起坐在角落里。他進門之后也縮在一邊。想著這難道就是緣分嗎,她會不會記得他呢,她認得出自己嗎。 畢竟他長高了10厘米,發型也變了,還胖了一點。 他突然有點煩,出去洗了把臉。剛推門進去,就被扯去包廂的屏幕前,正對著被包圍住的那個女孩。 祁祁,給你介紹我最好的兄弟!就是他!程賢喝了點酒,拿這麥克風激動的喊道。 快說自我介紹你叫啥名字! 張朝腦子一片混亂,懵了半天。 你好,我叫張朝。他的語氣有點尷尬,可是他的心里卻隱隱的有點期待,她也許記得他。 說完只有一片男生的歡呼起哄。 張朝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就跟她主動了。 平常話都不對女孩說幾句的人居然自我介紹了。大家都覺得張朝在高中肯定會談戀愛了。 他說完看向祁蕪的時候,祁蕪并沒有看他。但是在笑,祁蕪瞇著眼望著程賢,笑的花枝亂顫。 張朝又縮到角落了。他知道自己沒想法,但是眼不見心不煩。 調一杯長島冰茶。他給調酒師推了一下杯子。 奇怪,老板什么時候開始喝長島冰茶啦?調酒師滿腹疑惑還是送了過去。 張老板啥時候開始喝這酒了?調酒師好奇的問道。 怎么滴,不能換酒喝了?張朝摩挲著酒杯,漫不經心道。 剛那會兒那倆美女是朋友? 嗯,挺久沒見了。 那個黑裙子的小女孩兒被甩了,來我們這哭了兩次了,上回是星期一。調酒師猜老板肯定有想法,直接把情報告訴了他。 張老板可從來沒有直接送酒給過女人。 這還是被他親自承認了的女人。 哼,有好戲看嘍! 張朝聽了他說的話,開始自顧自擺弄起手機。 假裝淡定?希望您就裝著給我看看,不然連女人的頭發絲兒都摸不著。 張朝在前夜待了一整晚。 煩,也不知道煩什么。 祁蕪吐完在家休息了一下午,晚上終于打算出門了。桃桃好像回她爸媽家了,得自己做點晚飯。 她在超市邊推著購物車邊哼著歌,打算做可樂雞翅。 別想多了,她廚藝僅在煮泡面煮水餃煮湯圓,頂多再煎個蛋炒個蛋炒飯。不過以前她也做過可樂雞翅,但是是在桃桃的嚴密監管之下完成的。 沒關系,生活,重在嘗試嘛!不試試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好呢? 她買好了雞翅、可樂、西紅柿還有無數小零食終于回家了。 提著兩袋東西剛出電梯門,就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抽煙。 他是不是長高了?還是我縮水了?祁蕪懵了半天也沒動。 直到那個男人,邊卷起起袖子邊向她走來,就像暴雨前天邊的烏云壓來,壓抑得祁蕪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