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7 - 1
DAY 7 - 1
那天我從你們學校出來,本來是要等你放學,但被我媽叫回家了 然后呢? 然后突然就說要調走 延伸到郊區的輕軌線穿過寬闊河面,車廂中只有一對少年少女隔著過道對坐相望。粼粼波光灑進雙眼,情竇閃爍。 冉軼顯然并不愿意接受這份說辭,他可從來沒有被誰這樣戲弄過。 尤其還是在自己率先默認情侶關系的情況下。 既然工作說調動就調動, 那同樣的事還會繼續發生? 對,他說的就是她的不告而別。 不會不會,陶子悉擺擺手,我已經問宋繁要到你的手機號了。 她一臉興奮,甚至還想打開通訊錄展示一下。 冉軼仰頭深吸一口氣,抵著背后的車窗玻璃壓亂了發型。 他早晚有一天會被她氣死。 這是手機號的問題嗎? 說著他垂眸睥睨對面,氣場壓得陶子悉有些抬不起頭。 這不是手機號的問題,但它可以解決一部分問題啊。 否則,她怎么才能讓他知道,每天每天,她都在渴求那個親吻的答案,卻在自己的片面揣度中畫地為牢。她不知道問誰,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更多時候是自暴自棄地認定被他調戲了而已。 我也不想走啊她垂著腦袋,腳尖在地面畫圈,鞋帶隨之晃動,我想著如果你沒有拒絕 就可以一起過暑假了,就可以 她覺得自己也挺委屈,郁郁地說不下去了。短暫沉吟中,胸中早就蠢動的狂躁和不安愈發膨脹,終于一發不可收拾,噴涌上頭頂。 我,我還想要你這樣她食指壓著唇中間,一直抵在牙齒上,可以嗎? 抬起臉來,可憐兮兮的眉頭擰成一團,嘴巴緊繃著既嚴肅又堅定。 這一點都不像請求,倒像是命令。 沒有。 明明被她主動撩撥得有一點開心了,冉軼仍拒絕得義正辭嚴,眼底還帶著暗暗的欺藐。張開長腿,懶散地向后一靠。 陶子悉騰地站起,噘著嘴怨懟著盯他。 來么,來就是自投羅網。 他猜她會過來,她果然滿臉悲壯,一步一頓靠近。末了站在他面前騎虎難下時,忽的被車體轉彎的離心力輕甩,一掌劈在了他的臉上。 車廂晃動,運行時的噪音依舊保持著固有節奏。 冉軼皺一下鼻子,揉撫著瘦窄高挺的鼻梁,又勾起食指蹭過鼻尖。 你給我過來。 完了完了完了。 陶子悉轉身想跑,落在身后的手被一把拽住。隨即身體被強勁的力道控制,倒著退著瞬間仰倒,重重跌坐在了冉軼的大腿上。 還跑? 冉軼環抱著摟住她,在她的手心用力捏了一把。 呀! 吃痛的人縮成小小一團在他懷里??s著靠著,才察覺到自己與他越貼越近,陶子悉顧不上害羞臉紅,卻首先想到了自己的體重,頓時難堪,假裝若無其事地悄悄起身。而扶在腰上的手卻輕松將她的努力化為泡影。 掌心的熱度透過一層T恤棉布熨著皮膚,她被壓制著,也被挑逗著。 你是不是忘了過來干嘛了? 冉軼面無表情,本就瘦削的下頜線條更為凌厲。 她覺得他大概很生氣。 也沒見他跟別人一起時有這么多不高興。 我、我沒有。 說完她伸手捂住自己的下半臉,將口鼻一同遮住。她自己都不知所做何意,只覺得臉上發燙,又覺得口中含蜜般想偷笑。 冉軼又輕輕捏下掌握手中的軟腰,引得陶子悉驚叫,雙手抓住他的前襟才勉強坐穩,淺淡的笑意還留在眼角,一接上他的目光,便消褪成了悸動時的飄搖。 她好像得意忘形了。 她現在,竟然真的有種親過去的勇氣在鼓動。 不要就算了。 冉軼現在滿腦子只想欺負她。 說著他真的放了手。一放開,就見她急急忙忙攀住自己,緊張得咽著口水,喘得胸脯上上下下,數十次了也沒能湊近。 他忍著笑,重新摟住她。這次用了雙手,交疊在她的后背緊緊抱住拉近。 呼吸隨之撞在一起。 陶子悉覺得渾身輕飄飄地虛渴,只是近了一點,她已經要開心快要飛起。 她低眼瞧著近在咫尺的他對唇,試探著靠近一點點。 又停下,深吸氣。張著的口簡直是在邀請引誘。 還沒做好繼續前進的準備,便突然被對方趁機反攻。 他湊前,含住她的上唇,舌尖舔過齒齦交界的一排,脆弱的神經竄過連綿的電流,只此一下,輕易就融化了神智融化了大腦。 她不由得向前送著自己,將口中的敏感全部向他敞開,發出色情的哼吟。 冉軼聽在耳中,被擾亂的卻是心弦。 他將她的小舌挑起又不糾纏,在她口內掠奪一遍卻淺嘗輒止,轉而舔著她的唇瓣,描摹唇形的輕柔滿是愛惜,流連忘返。 結束時,她紅著臉嬌喘吁吁,緩不過來。 可她好喜歡好喜歡。 沒有了嗎? 她還想要。 冉軼看著她不得滿足的滿臉欲色,大掌在她挺著的后背游走,等待著輕軌到站。車一停穩,便將懷里的人打橫抱起。 等等等等不是去找格格嗎?陶子悉慌忙勾住他的脖子。 回家。 冉軼徑直走向返程的一邊。 誰?誰家? 你說呢?冉軼見她傻得可愛,還是你想在你自己家挨cao? 不不不! 陶子悉瘋狂搖頭。 細想也不太對,這反過來,不就代表她想去他家做那個? 我不是那個意思 哎,你讓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