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他念的癡狂
念他念的癡狂
碧水與一眾婢子站在下首,紛紛低頭不敢多言。 周尹書掏了水煙袋抽上兩口,惺忪的火星跳動著,手中翻開的是元秀今年以來抄錄的詩詞歌賦。 門外陸衍悄聲進來了,看了眼底下站在那處的一群人,隨后朝著上首的周尹書道。 爺,秀娘子回來了,在側門進的。 周尹書合上手中的書,磕了磕竹竿身,桌上的燈光被磕的搖了一番,晃的他眸色更為淡漠,朝著碧水道。 帶過來吧。 碧水低頭稱是,隨后便帶了一眾婢子下去了,自己去了側門領了元秀去了沁書閣。 元秀倒是不知周尹書回府了,只覺得眾人有些怪異,不過心知自己偷偷出府是不對的,緊跟著身前低頭疾步走著的碧水,腦中在思量著該怎么解釋自己偷偷出府的事情。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如實告知最好。 碧水待她最是細心與關護,她也知道自己是抬進府的妾室,不敢奢望太多,只要周尹書待她好便行了。 然而在喚住碧水想要解釋自己出門的緣由時,碧水卻霍然扭身看她,面色嚴峻肅然。 秀娘子,老爺回來了他都瞧見了,現在正在沁書閣等秀娘子呢。 碧水抬眸看她,而自己原本有千萬般情緒要與碧水訴說,在聽到周尹書時便全部咽在了喉間,腦中一剎那便是空白,時間好似凝滯般,宛如剛剛碧水所說皆是假的。 元秀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秀娘子,有什么話,都去與老爺說罷。 碧水扭頭便繼續走了,只不過腳步放慢了許多,元秀在身后跟著,雖穿的厚實,手中還提著侯南飛給的手爐,但卻還是覺得渾身冷寒,似裸身于天地間,像被人看了個實在,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沁書閣中。 元秀推門入門,一眼便是瞧見了上首一身銀白色長袍的男子,走了快一年了,此番再見他,棱角更是分明了。 碧水將門帶上,只余兩人在屋內。 周尹書瞇眼打量著她,長高了些,變得更清麗些,眉眼下的朱砂卻是點了幾分情欲,變得像,卻又不全像。 爺相公 元秀一時瞧著便輕聲喚了一聲爺,忽覺得哪里不對,立馬便改了口,照著以前那般喊他。 周尹書抬眸看去,清冷的聲喚她。 元秀,過來。 他的聲就像夜里的光一般,讓她有些著迷,不自禁的抬腳,步履交疊的朝著他奔去,最后撲入他懷里。 相公 周尹書抱起她,放置在自己的腿間。 元秀聞到他身上那熟悉的松煙味,頓時有些迷戀起來,以往不懂,如今倒是明白了幾分,她念他念的有些癡狂。 周尹書低頭,與她不離自己的兩眼對了上去,見她這般模樣,原本壓制的怒意倒是散了三分,但是還是忘不了剛剛在紫玉江面上瞧見的景,作了隨性懶散的模樣問她。 剛去哪了? 去見侯南飛了,他邀我坐花船,我原是要婉拒的,但是他走的快,我沒來的及 元秀一股腦說了個清楚。 周尹書略微驚訝,沒成想她倒是說的干凈,面對她這般坦蕩,周尹書不知怎么,原先的怒意又升騰了上來,帶了幾分混進了話中,問她。 那你為何要去? 元秀一直看著他,見他眉宇壓低了些,便知他生氣了,還不等周尹書再說話,便是撅嘴挺身上前去啄了他的唇角,一下,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