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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姜繁說出去散散心開始,莊譽就一直提心吊膽,昨天跟她打視頻,她也不接。那時他就決定,等她回來,不管她想不想聽,他都要和她講清楚以前的那點破事。 他倒沒想到,她居然是來連山散心。 來他的家鄉散心,這里面有什么意義,他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 只是,當看到她蹲在爺爺菜園子里的那一刻,他心道什么意義都不及她俏生生在他眼皮底下。 莊譽吻了姜繁許久,而且越吻越熱情,他一邊吸她的嘴,一邊單手解開她的內衣扣子,一場情事一觸即發。 姜繁環著莊譽的脖子,雖然被他親得渾身顫抖,可胸前那兩團rourou突然失去束縛,接觸到他有些冷的手掌,她清醒了。 阿譽,不要。她握住他的手,制止他,大白天躲在房間zuoai,想想都覺得害羞,關鍵爺爺隨時都會回來。 莊譽忍住欲望,有些粗暴地在她嘴里掃蕩,把她里里外外都舔了一遍后才不舍地放開她。 晚上弄死你。他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她。 姜繁哼了一句,將臉埋進他懷里,阿譽,爺爺和我講了你以前的事了。 哪些事?莊譽微蹲,把她托起來,抱住她走到床邊坐下。 全部。 莊譽微挑眉,全部? 對,全部。姜繁點頭,你小時候的事,還有后來讀大學,創業,到退婚的事。 莊譽:.....他爺爺還真是毫不保留。 早知道倪芮欣是騙我的,我當初就懟死她,哦不,應該讓她嘗嘗我的詠春。姜繁現在想起來,真是氣憤,當時倪芮欣那副白蓮花的樣子就看得她犯惡心,若是知道她還亂編故事,她肯定要讓她哭。 莊譽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心里樂得不行,喲,他老婆怎么這么可愛! 不重要的人,沒必要跟她置氣。他開心地捏她的臉頰,我已經跟她說清楚了,以后要是再來糾纏就直接報警。 嗯。姜繁忽然棒住莊譽的臉,心疼地說:阿譽,以后我來疼你吧。 她不輕易給承諾,一旦給了她就能做到。 莊譽猛地怔住了,幾秒后胸口慢慢涌出一股熱流,眼眶也開始發燙,他感動地親了親她,嗓子微哽道:好,以后你來疼我。 有多少年沒聽過這類暖心的話了? 莊譽已經記不清了,他媽改嫁之后,他就被冠上苦命娃的稱呼,所有人都可憐他,一開始見到他時總愛說上幾句安慰的話,過后又開始激勵他,叫他爭點氣讓爺爺過上好日子,可能他們都覺得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已經不需要被人疼了。再后來,他確實不需要了。 可二十年后的此刻,他終于懂得不是他不需要,只是沒有遇到想疼他的人罷了。 莊譽緊緊擁抱姜繁,他慶幸自己能遇見她。 半晌后,姜繁從他腿上起來,我要去小梅嫂子家看她做糖環。 急什么,你不去,他們會更開心。莊譽恢復了原來的不正經。 姜繁問:為什么? 小別勝新婚的道理,他們總該懂的。 ...... 姜繁和莊承嚴在村長家玩得不亦樂乎,全然忘了家里還有個莊譽。 等他倆想起來時,莊譽已經站在村長家門口無奈地瞪著他們,你倆是不知道天黑嗎? 他一早就把晚飯做好,在家里左等右等都不見這一老一少,眼看飯菜要冷了,他只好來捉人。 阿譽,你看,這些都是我做的。姜繁一看到莊譽,激動地指著盤子里的糖環跟他炫耀。 莊譽過去一瞧,大的小的圓的長的,真是千姿百態無一相似,再看看旁邊明明是大嫂手搓,卻猶如模具印出來似的糖環,他不自在地別過眼看爺爺。 莊承嚴則是看好戲一般地笑,仿佛在對他說自己的媳婦自己夸。 再瞧瞧其他人,除了村長家的小姑娘,表情都如出一轍。 他收回眼神,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違背良心地夸:還挺厲害的。 說著他朝小姑娘眨眨眼,示意她不要揭穿他,畢竟他們這里的姑娘十來歲就會干各種各樣的活,更別說糖環這種簡單不過的事情。 小姑娘十分醒目,湊過來拿了一個糖環邊吃邊夸:炸得也很香。 姜繁眼兒彎彎得意地笑,能看出她很開心,很享受這個過程。 回家了。莊譽勾著嘴說道,爺爺,走了。 好,走咯。莊承嚴接過小梅手里的袋子,先一步邁出她家的門。 爺孫仨個一前一后,順著青石路慢慢地走,完全不介意飯菜冷了。 走到一半時,姜繁把手伸到莊譽掌心里,忽然感傷地說:明天就要回去了,好舍不得。 醫院只給她放三天假,等她回去就換其他同事輪休,她想多呆一天都不行。 莊譽包住她的小手,把掌心的溫度傳給她,年后不是還會補假嗎?到時候我去接你過來。 今年他會在家里呆到正月十五才回香市開工。 姜繁:到時候再看看,如果假期多我就來。 嗯。 莊承嚴走在前面,靜靜地聽著小兩口嘀嘀咕咕地交談,嘴角的弧度就沒放下。 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孫子孫媳婦和和美美,他就滿足了,至于心里的遺憾,以后隨著他埋進土里吧。 爺爺,你要不要跟我們去香市???姜繁還記得她來的那次,他們爺孫倆就因為去不去香市這個問題而吵架,莊譽肯定是想把爺爺帶在身邊方便照顧。 不去。莊承嚴擺擺手,我從小到老都生活在這里,舍不得離開。 他停下來,不用勸我,除了日后你們結婚我會出去一趟,其他時間我都只留在連山,哪都不去。 姜繁不勸了,老人家的意愿更重要。 回到家,莊承嚴趁莊譽熱飯的時間把澡都洗好了,他吃了幾口后,連平時最愛看的電視劇都不看了,匆匆忙忙地躲進房間關上門。 他一個老頭能有什么心思了,只是想把時間留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