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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與黑夜不停更迭,時間在指縫中溜走,陳昊鴻忌日當天,莊譽特意起了個大早,他想去買幾瓶酒,雖然阿鴻是因為酒醉出的事,但他生前就好這口,這會人都沒了,他莊譽還能阻擋什么。 醒時,姜繁已經在洗手間里洗漱了,莊譽沒等她洗漱完畢,起身光著膀子推門而入。 最近幾天特大寒潮來臨,姜繁把家里的暖氣都開了,到處都暖烘烘的,她就穿著吊帶睡裙站在鏡子前刷牙,滿嘴的泡沫,看到莊譽進來,含糊不清地說了句:醒了? 莊譽沒聽見,眼睛往她漂亮的蝴蝶骨一瞥,白皙的肌膚上點點的紅痕,那是他昨晚的戰績。 他眼睛著了火,向前邁一步,胸膛貼住姜繁光裸的后背,一低頭還看見了她胸前的溝壑。 他還沒刮胡須,剛冒出來的胡渣刺得姜繁脖子發癢,她縮著肩膀把泡沫吐掉,拿起他的牙刷幫他擠上牙膏后遞給他,刷牙了。 莊譽接過來咬在嘴角,轉身拉下褲頭,掏出大兄弟對準馬桶就要尿尿。 姜繁從鏡子里看到他的動作,趕緊回頭制止他,哎,你別... 她話還沒說話,嘩啦啦的尿尿聲已經響了起來,姜繁無言地睨了一下他的兄弟,他真的一直在刷新她的下限。 莊譽扶著yinjing,對著姜繁拋媚眼,怎么?看到我的大兄弟,怕自己控制不住嗎? 姜繁默默地扭回頭,一言不發地刷牙洗臉。 嘩啦啦的聲音停了,姜繁看鏡子,莊譽抖了抖把褲子拉上,按完沖水鍵后站在她后面對著她邪魅地笑,你眼神怎么回事?嫌棄我兄弟嗎?那是誰昨晚對著它舔得津津有味了? 姜繁真想把他的嘴捂上,但她沒有,只是把毛巾放好,飛快地轉身想出去。 莊譽手疾眼快地勾住她的腰,將她拉回胸前,走那么快干嘛?怕自己沉迷我的美色無法自拔? 姜繁抬眼看莊譽,他刷著牙,嘴角溢出白色泡沫,唇鼻間和下巴都冒出了短短的胡渣,頭發還沒整理,亂得跟雞窩似的,整個人邋里邋遢。 看著看著,她竟然覺得這樣的他還挺順眼,有種頹廢的美感。 果然,表里如一的人總是比虛有其表的人可愛多了。 姜繁的眼神直勾勾,莊譽心頭一熱,灌了清水漱口后俯身親她。 清爽的薄荷味在紅唇上散開,開啟了一天的新生活。 吻到后來兩人又差點失控了,姜繁的睡裙被莊譽拉到腰間,他伸手挑開她的底褲時,一觸碰到她的腿心,她忽然顫了一下,阿譽,我還有點疼。 他昨晚要得太狠了,到他射精那會已經把她的腿心都撞紅了,要不是她最后哭成淚人,莊譽可能還要再來一次。 莊譽嘆息,放開姜繁,伸手揉了揉發脹的蹊蹺處,cao,遲早得憋壞了。 姜繁將裙子拉好,瞪他:誰讓你天天就想這事了。 還不是老子喜歡你,才天天想著把jiba塞進你的小洞里。莊譽咚的一下,投籃似的將牙刷丟進漱口杯。 姜繁:你下流。 莊譽隨意地抽了條毛巾浸濕,邊擰干邊笑道:你不下流,我不下流,你底下那張小嘴哪有水流? 姜繁聽不下去了,也不在意他用她的毛巾洗臉,轉身逃離現場。 莊譽呵呵看她慌張逃走的背影,逗她,成了一種樂趣了。 莊譽洗漱完出來時,姜繁幫他把衣服都準備好了,剛買給他買的牛仔褲和黑毛衣,和她身上穿的挺像情侶裝。 又給我買牛仔褲?他還是喜歡運動褲,舒服。 你又不是老大爺,干嘛天天穿得寬寬松松。 姜繁一直都覺得莊譽身材好相貌佳,隨便收拾一下就很好看,但他卻老愛穿一身黑色運動服,而且是中老年款式的那種,虧他的顏值高,不然真的是又老又土。 莊譽把毛衣套上,是姜繁前幾天買的那件高領羊絨毛衣,這衣服挺不錯的。 是挺不錯,特別是穿在他身上,更凸顯他的痞壞魅力。 他把牛仔褲穿上,剛拉到胯,他就嘖聲嫌棄,褲子太緊了,檔卡得不行。 不是挺合身的嗎?姜繁皺眉看他,按他的身高買,怎么會卡檔? 她走過來想瞧瞧,就看到莊譽咧著嘴說:你不知道你老公jiba大嗎?看起來合身,其實檔緊得難受,壓得我兄弟都憋屈了。 姜繁站住不動了,如果現在有根針,她肯定會把莊譽的嘴縫起來,免得他總說出這種不正經的話。 莊譽最終也沒換別的褲子,加了件風衣就跟姜繁出門。 今天的莊譽是真的帥,黑色高領毛衣搭配湛藍色翻邊牛仔褲,外面是駝色的風衣,再加上他那港式三七分側背頭,整個人就是活脫脫的雅痞紳士。 姜繁偷偷地給自己點了個贊,她的眼光真好,買的衣服特別適合他。 莊譽哪會不知道姜繁總是在偷瞄他,在她無數次斜眼時,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你就正大光明地看唄,反正你覬覦老子的美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姜繁把眼別開,轉移話題地問他:要不要買束花? 酒已經買了,是陳昊鴻生前最喜歡的烏蘇。 都可以。 姜繁在附近的花店買了束白菊花,她只進去墓園看了陳昊鴻一會兒就回到車上等莊譽,她猜他應該有很多話想和阿鴻講。 莊譽確實有很多話跟陳昊鴻說,他在墳前灑上酒,拉了拉褲角坐在墓碑旁,一邊和他喝酒,一邊娓娓道來。 阿鴻,我和姜繁交往了,是在你的葬禮認識的,她就如你形容的那樣美好,所以我動心了。今天和她一起來,算是正式介紹給你了,你放心,我會對她好的。 對了,你爸媽回到鄉下老家了,我去過,那里環境很好,叔叔阿姨在那里住得也愜意。老兩口在門口的空地種了許多菜,還經常拿去鄰居家串門。 還有,我和昭平老白開了家裝修公司,規模不大,但是工程挺多,忙得不行,要是你在,我也能偷偷懶 風很大,凍得莊譽的手都發紫了,但他還是一直滔滔不絕,直到姜繁返回來握住他發僵的手,讓他回去了,他才依依不舍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