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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坐落在海邊的別墅,有著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別墅里,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盡顯低調大氣,明亮的如鏡子的瓷磚在華麗的水晶垂鉆吊燈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玻璃的純黑香木長桌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坐在主位的陸建國,一個是坐在主位右手側一邊第一個位置的劉惠琳。 此時陸昀走了進來,面無表情,但卻依舊能看出不快。 他在車里待了兩個多小時,才能勉強控制住自己。 一旁站立著的傭人立馬拉開陸建國左手側一邊的第一個長椅。 玲玲沒下來吃飯?陸昀坐下,垂著眼眸,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異常。 她這是不想面對他了? 玲玲她去江寧找同學玩了陸建國看了一眼陸昀問道,剛才干嘛去了? 陸昀瞬間表情莫測。 很好,就這么想遠離他嗎? 陸昀緊緊握了握因情緒波動而顫抖的手,站了起來,我有點累,不想吃了,先上樓了。 行,你好好休息吧。陸建國看了看陸昀,沒管他,開始吃飯,在一旁未作一語的劉惠琳看陸建國開始吃了自己也動作了起來。 嘭的一聲房門被陸昀猛地一甩關上。 他只覺得內心壓制著巨大的洶涌,看著房間的布置也哪哪都不順眼,當即單手拿起桌上的花瓶砸在了地上,哐的一聲,花紋雕刻的完美細致的藏青色花瓶四分五裂的被砸在了地上。 陸昀看著滿地破碎,心里稍微痛快了一點。 為什么,為什么她要這樣做?就這么不想見到他嗎? ... 全玲玲騙了她mama,她確實來到了江寧不假,不過她不認識什么老家江寧的同學,她mama不知道的是她本沒什么朋友。 在她很小的時候她mama就認識了了陸建國,她自小讀的就是貴族學校,都是一個圈子的,同學們們對她的事清楚的很,她們知道自己是一個不入流的被包養的女人的女兒,明里暗里鄙夷她,嘲諷她,她又哪里有什么關系好的同學? 她mama手腕了的,雖然沒名沒份,還是帶著她住進了陸家。 這些年對陸建國的爸爸也不是白喊的,雖然兩個人都是逢場作戲,不過她確實也得到了不少錢,對陸建國來說只是逢場作戲給的一點零花錢,但也足夠她在江寧買下房產了。 她以后算是無家可歸了,她需要一套房子。 不,她本來就沒有家。 不過是寄人籬下罷了。 全玲玲隨便找了家酒店入住。 洗漱完后,她打開酒店的窗戶拍了張夜景,調了調濾鏡,發在了社交平臺上,并配了文字: 獨自一人來到了江寧,未來大概也會獨居在江寧,希望能在江寧開心的生活下去。拜拜,以前的生活。 發完后,全玲玲帶著滿身的疲憊和復雜的思緒,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