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
		
		
		
		    
和解
    然后你把我一推,就坐上來,扒我的衣服,嘩的一下,我的腰帶就下來了。你再一個伸手,就去抓唔    徐錦融抬手封住賀昭的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難以想象自己真的做出了這種事來。要知道當初在靖州賀昭忽然親她的那一下,她可是氣到要炸,還拔劍相向的。結果自己??!    你怎么不早說?我真以為我只是暈過去了,她震動很大,幾乎帶著哭腔,現在這樣,想找個地縫也沒法鉆進去,你我是禽獸,賀昭,我不是人。    這事要損你名節,如何說得,賀昭嘆了口氣,原本想著回去后就娶你,沒想到,    他盯著她,你忘得干干凈凈。也一直不給我機會。    徐錦融從未覺得自己這么渺小又卑劣過。    當時還有個最早趕來的堰頭援兵,發現了我們,    我也讓他切勿外傳。不想他后來一次酒后失言,把這事說出來了,但旁人都當他胡說,信的不多。只不過北狄恐有探子在堰頭,我猜測是把這話聽去了,再漸漸摸索出你的失魂癥和用藥。    話已至此,賀昭心想她需了解的多一點以便防范,卻不防徐錦融身體漸漸瑟縮,臉色已全白了。    對,我真的是個瘋子,    她喃喃道,看著賀昭的眼睛,卻像是在走神,你,你是怎么過來的。我對你做這種事。別人說我瘋我還不大當回事,覺得又沒怎么樣。上次大宴中藥,才發覺或許、或許沒想到,沒想到不用下藥,我就已經是瘋的    沒事,賀昭有些意外她的反應,忙往旁邊側身擁著她,一下下安撫,沒事的,你不是瘋的。    你總歸是有分寸的,他道,感覺到她肩膀抖動,眼淚都沾到他身上,即便是在那時候,還是分辨出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你還能跟我說那么多話,也看準了是我,才要那樣做的吧?他說的有點無奈,也不是對什么人都那樣。如果是的話,那就算不給機會,也由不得她自己管自己了。    聽他絮絮安慰一會,徐錦融震動緩下許多,想想似乎確實如此,可    沒事。你不是完全喪失神智,只是跟平時不太一樣。退一萬步說,還有我在。    她抬頭:你不生我的氣?    賀昭嘆口氣,手指揩拭一下她的眼角:不生。    垂下眼,好一會,她又問:你很想要孩子嗎?    提到這事,賀昭心口那絲窒悶感,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不,我不著急,    他是沒想到會那么狠心,毫不猶豫的,而自己那么被動,連知曉這事,都是元坤帝事后說來,但那畢竟是你我一起的見證,你沒有想過我就那么做,我很心寒。    心口上隨即覆上她的手掌,其實并不暖和,但很努力的貼了上來,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么一定要那么做,    她說著,說話的動靜也擦過身前,輕輕的熱氣,總覺得使團,下藥,北狄還要要人,我行動不自由,什么都難說的清楚,這瘋癥也不上不下,此時若有孩子,我接受不了。    她不知道這說明白了沒有,頓了頓,再低低道:也或者,我只是還沒有準備好。    賀昭默默聽著,她起身,撐在他身上,但視線無法直看他雙目:我不是沒有想到你。    我發現在那之前,我從沒懷疑過你會回來。但是那天晚上,已經那樣了,我忽然想,你會不會出事,會不會回不來?    我太害怕了,賀昭,從沒這么怕過,她還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垂頭伏下來,埋在他頸窩里,還好你回來了。    風雨搖曳,燈火暗淡。賀昭擁著她輕輕翻個身,側躺下來,彼此對望。    她眼神還是有點退避,但是又帶著種不安的等待迎視著,似是想要確切地知道他的回應。    想來她的變化已經很大了吧?也并不是一點都不愿意為他改變的。當初那個說一不二要馬上洞房的少女,雖然第二天想都沒想就回不嫁,現在終究還是像這樣躺在他懷里,這樣情意輾轉地看著他,不自覺地等待和在意他的感受。他就是還有氣,此時又怎么發得出來。    他扶著她往后倒,俯身吻去,溫柔至極。她好像放心一點,伸手擁著他的后頸,但舌尖的迎合還有點心不在焉,還睜著眼要看他。    你,他嘆氣,覆上身去,心里融化了一半,我回來了,寶貝。    嗯。    她扶著他的臉,躺在地毯上,眼睫輕扇,任他含住耳垂,舔舐頸際,一路下移。    感覺到她些微繃直,賀昭停下,來揉她的頭發,連連親著,讓她舒緩:緊張什么?    徐錦融頓時不太自在,沒怎么。只是又想到當初行徑,她覺得自己沒有原想的那么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