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
魏貽并沒有走多遠,她溜得太急,她沒帶手機也沒帶包,就算想走也沒辦法走。她在外面溜達了好幾圈,才磨磨蹭蹭回去。 直到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她也并沒有聽到什么動靜。她站了一會兒,貼著墻,歪出一個腦袋往看,猝然就對上莊嚴沉郁的目光。 還不滾進來。 魏爍已經不見了,莊嚴一人獨坐在靠墻的沙發上。他應該把自己簡單收拾過一番了,可是魏貽依舊能從透過他的模樣看到當時慘烈的戰況。 她挪著步子走進去,速度和蝸牛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莊嚴也不催她,就這么默默注視著她一點一點磨過來。 好不容易在他面前站定,她收束手腳,斂住臉,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戲。 不知過了多久,她主動打破沉默,獻寶似的把掛在手腕上的藥袋晃到莊嚴眼前:我去給你們買藥了。 莊嚴挑起一邊眉毛:你可真好心,需要我謝謝你嗎? 不用謝魏貽順嘴接了他的話,說到一半又吞下去。 她覷了莊嚴一眼,緊貼著他坐下,有意無意地朝他擠著。 做什么?莊嚴轉頭對著她。 她巴住他的手臂,直勾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開口道:你臉上流血了,要不要貼創可貼? 莊嚴此時的臉上如同開了染坊,紅的紫的打翻了一片,左眼腫得只能撐開一條縫,偏偏這樣了還要肅著臉瞪她。說實話,有點滑稽。 魏貽嘴角抽動幾下,在莊嚴的瞪視下,硬生生把笑咽了下去。 很好笑嗎? 魏貽咬住下嘴唇,頭搖成撥浪鼓:沒有。 他還在沉甸甸的眼神壓迫著她,她抿住唇對他露出一絲笑,他臉上也沒有出現一絲松動。 她漸漸不高興了,小聲道:又不是我讓你們打的。 明明是他們自己打起來的,憑什么要怪她。 魏貽越說越理直氣壯,迎著莊嚴的目光瞪回去,聲音都粗了不少:你們在我的實驗室打架我還沒追究你們的責任呢。 莊嚴猛一下按住她后腦勺,堵著了她那雙喋喋不休的嘴。他像是要吃掉她的舌頭,瘋狂地在她吮咬、翻騰,末了還在她下唇重重咬了一口。 嘶。 魏貽用力掙扎起來,他仍沒放過她,摁住她的頭,重重地再補了一口,才松開手。 魏貽靠在他胸口上大口大口喘著氣,眼眶都濕了一圈。她試探性地伸著舌尖碰了碰下唇的山口,觸到的一瞬間就痛得立馬縮回去。 她沖莊嚴怒目而視:你憑什么咬我。 莊嚴低頭抵住她的額頭,咬著牙::咬的就是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魏貽望著他腫脹的眼睛,突然怔忪住,過了好一會,她眨巴著撇開眼:我原諒你了。 莊嚴皺住眉:什么? 魏貽挺直背瞪他:我先原諒你了,我們扯平了,你也不許怪我。 莊嚴愣了一下,又好氣又好笑:你可真夠厚臉皮的。說完,他又摁住她的頭,很不客氣地吻下去,殘余的郁氣和怒氣都消散在了唇齒間。 結束了綿長的吻,莊嚴摟著她魏貽靠著沙發上,呼吸一點點由急促變得平緩。 晚上去我那吧。 魏貽一愣:去你那兒? 莊嚴無奈笑著:本來訂了餐廳的,但是我現在這模樣也去不成了。去我那兒,我給你做晚餐。 魏貽直愣愣看著他,沒回答。 莊嚴從她的臉色中看出不對勁,心下沒由來一沉:怎么了? 魏貽沉默一會兒,道:今天崔忱回來了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