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
秋千
你又想威脅我? 我不覺得這是威脅,我是在幫你選一條最好走的路。只要你聽話點,大家都會好好的,為什么一定要把所有人的生活都攪得亂七八糟呢。 現在和八年前不一樣了。 是嗎?那你為什么要拉著莊嚴陪你演戲? 秦煥的目光轉移到莊嚴身上:莊嚴,就這么當別人的擋箭牌,你甘心嗎? 莊嚴看了一眼魏貽,沉默不語。 魏貽要緊牙齒,手里的包都被揪得變了形。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只要你站在我這邊,過去所有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秦煥站起來,走到魏貽身邊按住她的雙肩:甚至,我們可以一起分享她。 魏貽和莊嚴一同看向秦煥,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震驚。 魏貽想站起來,肩上的手卻好像有千斤重,壓得她動彈不得。 秦煥繼續不徐不疾地說話:出發前這艘船已經加滿了油。莊嚴,只要你點頭,這艘船就不會回碼頭,我們可以帶著她回國,從今以后魏貽只會成為失聯名單上的一個名字。 魏貽的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你這只瘋狗 莊嚴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魏貽身前。魏貽睜大眼睛看著他,呼吸都停滯住。 莊嚴低頭望著魏貽,手背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指尖的熱度傳遞到了她的皮膚上。 他對她微微笑了一下。 秦煥,送我們下船吧。 肩膀上的壓力瞬間消失,魏貽聽到頭頂上傳來秦煥帶著金屬質感的聲音。 你會后悔的。 我不會。 秦煥呵了一聲:我們二十幾年的情誼,就換來這么一個結果? 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除了她。 秦煥掏出一只雪茄,就著炭爐的藍色火焰把它點燃。他靠在靠背上,瞇著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段似乎帶著嘆息的長長煙霧。 你們可以走了。 莊嚴牽著魏貽慢慢走在月光下,她的手涼涼的,軟軟的,沒有溫度,也沒有力度。 一直木偶狀態的魏貽突然停了下來,手指向路邊:我要坐那個。 莊嚴順著她的指尖望過去,看到了一個在風中搖擺的秋千。 魏貽坐在秋千上小幅度地晃蕩,莊嚴在后面輕輕推著她的背。她的頭懶懶地抵在秋千的鐵鏈上,聽著吱呀吱呀的晃動聲 秦煥說得對,就算你這么做我也不會感激你的。 嗯。 我也不會愛上你。 嗯。 我還是討厭你。 嗯。 魏貽腳跟突然抵住地面,鐵鏈發出一聲短促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秋千停了下來。 魏貽轉過頭瞪視他:沒吃飯嗎,推用力點。 莊嚴站在她身后默默用力,秋千開始擺得一輪比一輪高,橄欖綠的裙擺飛舞到了半空中,下一秒又總會回到他身邊。他望著月光下蕩漾的裙擺,手下不由一用力,秋千劃出一個半圓。魏貽攥緊秋千,發出一聲帶著氣音的驚嚇聲。 莊嚴身體比腦子先動,立刻控住秋千,從她身后緊緊環住她的肩膀。 魏貽扭過頭,抬頭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臉。 莊嚴也在看她,看她的臉,看她的唇。 靜謐的月光下,他壓下頭噙住了眼前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