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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昭從門外回來的時候我忍不住啐了句:渣男。 他皺起眉。 這么晚了,虧得你放心她打車回去。 那你送她? 我被他堵得沒話說,閉嘴了。 其實我不是關心宰凝兒,我關心她干啥,我要是跟她感情好也不至于綠她,我是在意蔣昭的態度,他能放別的女孩子一個人回家,一定也能這樣對我。 哎,可是沒辦法,明明知道是個渣男,偏偏還是上心了。 我想起前段時間在抖音上看到的一條,關于兩性的,內容差不多就是,現代女性擇偶,有錢的,不要,帥的,不要,有才華的,不要,渣的,哎!就你了! 所以人這個賤性,千百年來都是擺脫不了的。 嘆了口氣,享受當下吧,換了個姿勢,舒舒服服靠在蔣昭懷里。 不來了?他問。 搖搖頭,不了,某人壞我興致了。 我? 我沒吭氣。 他輕笑聲。 沉默了會兒,我說:蔣昭,你知道我出了趟國,擇偶觀變成什么樣了嘛? 什么樣?他問,放低的聲音格外溫柔。 我回答:現在我對男朋友的要求就是,你可以偷吃,可以亂搞,可以外面彩旗飄飄,但是不要讓我知道,就行了。 是么,那以前呢。 以前的我可是不許伴侶有半點不軌,有嚴重的精神潔癖。 他思索了片刻,那是什么原因呢?變成這樣。 我想了想,你知道,很多出國了的男女生都會同居,住一起,為了吃住方便,對吧?但是你知道,他們一些人同居過后的下場是什么么,我一個朋友,被家暴,男的直接把她打昏了,后來她跟我講這個事的時候,我都被嚇傻了,天,誰在家里不是爹媽的寶貝,放外面就這樣遭人作踐? 是很過分。他點點頭,眉宇間也是不認可。 然后除此之外,像是什么情侶之間大吵小吵的,互扇耳光,夜里偷偷出去約炮,約完還回來跟女朋友說了的,太多了,所以我對愛情已經沒什么期望,三觀徹底被刷新。 你沒看到些好的例子。蔣昭說,看到的凈是些丑惡的嘴臉。 唉。我撇開目光,能有什么好的例子,我爸媽都那樣了,新出爐的全國離婚率你看了嗎?離婚的快占結婚的二分之一了,也就是說每兩對男女結婚,就有一對會離婚。 這些讓人看了確實會心態消極,但僅僅是二分之一,還有另外二分之一呢,他們最終不都幸福地在一起了?他語調開始偏轉,循循善誘安慰起我來。 我能有那么幸運成為幸福的二分之一嗎?我不敢想。 蔣昭無奈地一笑,自信點,你會的。 會嗎?我抬頭看向他,看著看著,眼里禁不住流露出懷疑。 后者權當作沒看見,低垂下目光,說:我爸媽感情就是,二十多年了,還是很好,我爸很疼我媽,他們都是長情的人。你看,幸福的人還是有的。 嚯嚯。我盯著他,一臉你怎么沒這樣的表情,聽說感情方面是遺傳父母多,以及平時耳濡目染的,很明顯你是反例啊。 蔣昭一挑眉,你這樣認為? 那不然呢?我理所當然地。 他沉默半晌,目光移向遠處,嗯,也是。我都親口承認了。 我沒接話。 之后沒聊多久,我們就睡了。 那一夜,可以說那是我們心離得最近的一夜。 我說了掏心窩子話,我對感情的不信任,對長期關系的存疑,以及之后一切的迷茫,全部毫無保留傾訴給了他聽。 但是他能安慰我,溫柔地講那些正面的例子給我聽,是我沒能想到的。 讓我一瞬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喜歡我的? 不然對一個炮友這么溫柔干什么。 不過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自欺欺人的念頭,也許現在國內就流行給炮友豎立陽光心態吧,畢竟找配偶,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是生理上的,人們都更傾賴于健康的,易于繁殖的。 再后來我倆又是長達一月的沒聯系。 我聽說他去外地了,好像要學習一段時間,那就正好讓我一個人冷靜會兒,好好認清他對我并沒有別的意思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