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母親病危
第八章 母親病危
激動的心情平復后,顧盼生關掉手機,此時是上午八點多,她不緊不慢地騰床坐起,走到洗手間洗漱穿衣,今天她和李曼約好了去外邊搓一頓,慶祝她拍戲殺青。 她穿著依然是老樣子,換湯不換藥,藍色牛仔褲搭配格子襯衫,休閑簡約的裝扮,大把頭發用發圈隨意扎在腦后,仍由著兩撮不聽話的發絲凌亂地垂在額前,提著一個布袋包,扭動門把手準備出門。 可打開房門,她愣住了,只見穿一身法式碎花裙的李曼站在門口,右手呈現抬起的動作,顯然打算敲門。 她也怔忡看著顧盼生,隨即噗嗤笑出聲,哈哈!咱倆還挺有默契的。 顧盼生也抿嘴笑,卻有些疑惑,不是說約好在星悅廣場那邊見面嗎?你怎么過來了? 不提還好,一提李曼想到正事,反客為主,迫不及待地拉著她的手腕進屋,還未等坐下,她盯著顧盼生眼睛,神秘兮兮問道:盼生,你還記得一個月前程總帶來的那個朋友嗎? 顧盼生腦海中剎那間浮現出一張英俊帥氣的男人面孔,臉色微微一白,勉強地點下頭,記得,你問這個人干嘛? 之前我不是說自己在哪兒見過他嗎?這段時間忙著拍戲,我也把這件事給忘了。 李曼跟顧盼生解釋,隨即從挎在肩膀的皮包中掏出一本財經雜志,指著封面男人興沖沖道:可今天,我想起了我前男朋友放在我那兒分手后沒拿回去的這本雜志,這個封面上的男人不就是程總那個朋友嗎? 顧盼生看著雜志封面上一身剪裁考究黑西裝,梳著一絲不茍偏分油頭,一副精英做派,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放于兩腿間,端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男人,心頭莫名有些厭惡。 李曼繼續說:這個人的背景真的了不得,難怪之前張進會對他點頭哈腰的,他爺爺是打過抗日戰爭的一位開國將軍,妥妥的紅三代,根正苗紅,他叫沈亦深,今年三十歲,未婚,出了名的黃金單身漢,身價近百億,是恒通的老板。 恒通?顧盼生咀嚼這兩個字,感覺有些熟悉,我好像在哪兒聽到過。 那可不,全國人民都知道,就是那個幾乎壟斷一二線城市所有房地產的恒通房地產公司,魔都和京都最有名的幾個房價逆天、一套房最少七八千萬的高檔小區都出自這家公司之手。 七八千萬? 顧盼生倒吸一口涼氣,她得從春秋戰國一直不吃不喝工作到現在才有可能賺這么多錢。 又想到那個男人到劇組視察的事,顧盼生疑惑了,那他為什么又涉足娛樂圈呢?房地產這么賺錢。 李曼給了她一個這你就不懂的眼神又道:沒人會嫌錢多的,再說這幾年娛樂圈資本縱橫,這里頭水深得很,可cao控性也強,所以基本上是一本萬利的買賣,資本家可不會放過這一大片金山。 顧盼生認同這話,確實如此,她在娛樂圈一年多,這種潛規則見的也多,不過一想起那個男人竟是個紅三代,背景這么牛,她只希望那個男人千萬別和她再有任何牽扯,她一個小老百姓可得罪不起。 不過這些跟我們普通老百姓沒什么關系,哎,我們這輩子也不可能像他們那樣有錢,要是我有錢的話,我一定 李曼自說自話了一段時間,見顧盼生垂著眼皮,沒回應她,拍了下她肩膀,怎么了?想什么這么入神? 沒什么,我們走吧,快到中午了。顧盼生搖搖頭,轉移話題。 李曼被成功轉移,看著自己手腕手表,驚叫道:還真是,沒想到聊天聊得這么久,那我們快走,要是晚了,那家網紅烤rou店指不定有多少人呢。 說著,急匆匆拉著顧盼生的手就往外走,害得顧盼生差點忘了鎖門。 就這亦苦亦甜亦夢亦幻的緣起,為和你 兩人剛下樓,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見是徐嘉澤打來的,顧盼生嘴角頓時微不可見地勾起。 誰???李曼好奇問道。 顧盼生伸出手指噓了聲,步子輕快地走到樓梯口下方的角落,倚靠在墻邊,聲音下意識溫柔喊道:喂!哥,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盼生。那頭傳來徐嘉澤低沉磁性的聲音,猶豫幾秒,欲言又止,你mama她 她怎么了?顧盼生聽出徐嘉澤不對勁,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著急追問:她到底怎么了?哥,快告訴我。 她出事了,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說癌細胞擴散,診斷為乳腺癌晚期,之前的治療方案不能用了,隨時有生命危險。徐嘉澤嘆著氣。 什么?怎么會這樣呢?聽到這個消息,顧盼生情緒異常激動。 淚水刷一下奪眶而出,跟掉了線的珠子往下落,霎那間似魂不附體,隨后不顧那頭徐嘉澤說了些什么,干脆掛了電話,快跑上樓。 李曼一頭霧水,不明白顧盼生為什么突然哭了,連忙跟上,擔憂問:盼生,發生什么事了? 顧盼生紅著眼,胡亂擦拭臉上淚水,淚眼婆娑,帶著哭腔說:抱歉李曼,我媽出事了,我現在要去魔都看她,今天聚餐算了。 好李曼張了張嘴,不知該怎么安慰她,愣在那由著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