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皇帝想賣的葫蘆

    「聽聞飛仙閣生意興隆，想必很多人都看到吸血蛾啰？」軒轅鴻志問道。

    「沒有！」莫文聰答得很篤定，進一步說道：「據負責侍候齊慕飛的小廝供稱，齊慕飛跑出房間之后，嚇到癱軟在地，連話都講不清楚，同院落幾個候傳的小廝見狀，一人前去向上頭報告，余眾再將齊慕飛扶到小花廳休息。沒多久，飛仙閣的掌事帶著人匆匆趕至。據菊媽供述，每天營業的時候，她大都待在前廳招呼客人，昨晚也一樣。在得知玉兔菊花軒發生命案之前，她尚不知金烏長干軒那邊也發生命案。獲報之后，菊媽盡管很吃驚，卻又半信半疑。她不敢稍待，立刻帶著人趕到齊慕飛所居的雪園，一馬當先沖進去齊慕飛的房間查看。不承想，竟會看到床上躺著一個面目猙獰，骨瘦如材，貌似干尸的恐怖怪物，簡直比鬼還要可怕。這是菊媽的說法，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當下被嚇到閃尿，情不自禁地驚聲尖叫」

    「莫卿！」軒轅鴻志一派淡定，問道：「那尸體當真有那么恐怖嗎？」

    莫文聰道：「稟皇上！微臣遵照旨意，命人將疑似秦昊天和司徒蘭的尸身，連夜運回刑部殮房用冰棺保存，目前安置在蔡太妃娘娘的遺體之側。至于恐怖不恐怖，此乃見仁見智?；蛟S微臣經年辦案，見過的尸體較一般人來得多，已經習以為常?！惯@話講得很明白，莫文聰無意間透露一項訊息：「昨晚發生的命案，皇帝早就知道了?！贡姵家宦牸炊?，不由紛紛揣測。其中，慶王和丞相都是工于心計之人、都是三朝元老，兩個人都很擅于揣摩皇帝的心思，都浸yin了幾十年。

    這已經變成想戒都戒不掉的習慣，慶王和丞相彼此雖然心無靈犀，卻不約而同想到同個征結點上：「莫文聰今日這番作為，顯然是皇上授意的?！沟酱朔值罁P鑣，接下來軒轅至善心想：「這么重要的事情，文聰事先為何沒來知會我一聲？」

    東方碩想的是：「皇上刻意弄出如此大的動作，心里究竟在盤算什么？」

    「死者的身份不都已經確認，莫卿怎用疑似來推論？」軒轅鴻志又拋出問題。

    莫文聰道：「臣辦案向來實事求是，可兩具尸體的面目難以辨認。臣目前掌握到的證據，來自兩位目擊證人的供詞?？死媸且援斚碌那榫惩茰y出結論；而齊慕飛則以套在死者姆指上的紫玉斑指做為依據，故而微臣認為證據尚不足?！?/br>
    軒轅鴻志道：「兩位德高望眾的尚書，一大早不都去認尸了，結果如何呢？」

    莫文聰道：「兩位大人都不敢遽下定論，目前只確定，秦昊天和司徒蘭都徹夜未歸，無人知其行蹤。另外，兩位目擊證人都供稱，房里出現疑似吸血蛾的昆蟲。但命案發生之前后，并無第三人看見蛾或蝴蝶之類的生物，在飛仙閣出沒?！?/br>
    軒轅鴻志道：「那依你之見，對這兩起命案，眼下可厘出偵查重點與方向？」

    「綜合證人的供詞，臣與兩位少卿一致認為，兩位目擊證人的嫌疑最大。尤其齊慕飛和司徒蘭素有恩怨，足以構成犯罪動機。未免嫌疑人逃亡，或湮滅、偽造、變造證據，或勾串共犯或證人之虞。臣已將兩人暫行扣押，有待進一步追查?！?/br>
    莫文聰講得頭頭是道，紀不妄在殿外聽到大皺眉頭。

    軒轅鴻志道：「朕明白了，該怎么做便怎么辦，有勞莫卿加緊進度?！?/br>
    「微臣謹遵圣諭?！诡D了頓，莫文聰又說道：「臣領命協助偵辦吸血蛾命案，今日已過七天期限，臣卻毫無所獲，有負皇上托付，臣慚愧，請皇上責罰?！?/br>
    軒轅鴻志道：「吸血蛾命案發生時，朕責由皇叔和丞相聯合偵辦。適才兩人報告偵查結果時，最后都強調說此案很詭異，兇手犯案手法史無前例。使得爾等忙了七天七夜，沒有找到任何能夠追查到兇手身分的線索。朕不怪你，下去吧！」

    「謝皇上不罰之恩?！?/br>
    莫文聰躬身行完禮，轉身回到他排班的位置，站定在軒轅至善的正后方。

    軒轅鴻志環目一掃，很苦惱地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七日前發生在后宮的吸血蛾命案，至今查無半點眉目。孰知，昨晚飛仙閣又發生兩起命案，兩位目擊證人都聲稱看見疑似吸血蛾的昆蟲。萬一兇手是同一人，眾卿可有良策？」

    聞問，文武百官無人挺身而出，彼此互相盼顧觀望，殿上一陣默然。

    軒轅鴻志說：「既然眾卿無人愿意替朕分憂，勇于接下這副重擔。朕總不能坐以待斃，等待天上掉下神仙來援助，你們說是吧？」他兩眼不怒而威地掃視，將排頭的眾臣看到紛紛低下頭?！笧榻裰?，朕只能出奇兵嘍。小德子，宣！」

    「諾！」話落，宣明德抬頭挺胸面對著殿門，朗聲道：「宣！紀不妄進殿～」

    文武百官聽了，每一張臉孔都變色，殿上登時呈現眾朝臣一起驚愕的盛況！

    頃刻，只見紀不妄昂首闊步從殿外行進來。他身穿九品官服，雙手交握于身前，神情莊重一派淡定，兩眼直視前方，從容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金階前。旋即他兩手并列撐地下跪，磬折曲躬道：「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軒轅鴻志笑微微地說道。

    聞言，殿上文武百官無不感到驚奇，官位越高者心里越是五味雜陳。

    只是因為軒轅鴻志登基以來，從未在金鑾殿上口出愛卿兩字。

    這一點，紀不妄未曾耳聞，當然不覺奇怪。他循常禮謝恩，起身一臉平靜地看著皇帝。見他不亢不卑，泰然若定頗有大將之風。軒轅鴻志心里很歡喜，臉上不露半點聲色，有意進一步試探，說：「愛卿可知，朕為何召你上殿？」

    紀不妄不慌不忙，躬身作揖道：「稟皇上！臣官職低微，資歷尚淺。今蒙陛下召見，臣備受榮寵之余，內心忐忑，不敢妄自揣測?！?/br>
    「可朕見你沉穩冷靜，舉止有如大臣，何來忐忑之說！」皇帝拐彎抹角的稱贊。

    紀不妄道：「臣自小習武，遵從家師教誨，練氣修心，克制緊張之情形諸于外?！?/br>
    軒轅鴻志撫掌大笑，「妙??！朕常年習練騎射與刀槍之術，可惜未能一窺練氣之堂奧。聽聞武功之道，練氣乃為上乘，內家氣功蘊藏無上奧秘。內壯者，其筋條暢，其皮細膩，其力極重，運轉自如，綿綿不絕。外壯者，其皮粗老，其掌腕臂指等處之筋，盡皆盤結，狀如蚯蚓，浮于皮外，其力雖磅礡，卻難以持久。觀卿方才行來，穩重大度，體若童柔，臉上神氣內斂，雙眸中英華隱隱，顯然內功著實了得?！?/br>
    紀不妄謙沖道：「皇上謬贊了，臣愧不敢當?！?/br>
    軒轅鴻志說：「吔，愛卿不用謙虛，朕可是有憑有據。眾所周知，沐令主武功蓋世，斷然不會看走眼。他曾對朕提過，說愛卿年紀雖輕，但劍術已登堂奧之境，惟獨少了稱手的兵器。朕手邊剛好有一把閑置多年的寶劍，今日便賜給你?！?/br>
    話落，他抬手示意。

    隨即，只見一名侍臣雙手捧著一把寶劍，快步趨至紀不妄面前。

    軒轅鴻志又說道：「愛卿不妨先行品劍，朕準你抽出一觀，再行道謝不遲?！?/br>
    「臣謹遵圣諭?！乖捖?，紀不妄躬身接過寶劍，心里有數，皇帝有意考驗他鑒識寶劍的能力，便一邊觀賞一邊陳述：「此劍長約2尺余，乍看頗為古拙，待一細觀，但見劍柄精雕細琢一條金色祥龍，龍眼處鑲嵌兩顆紅寶石，顯得既華麗又威嚴。老鯊魚皮制成的劍鞘，呈現出蒺藜刺般光彩艷發的花紋，有種說不出的典雅之美?！顾従彸槌鲩L劍，見劍刃清瑩如秋水，兩眼一亮，由衷贊道：「好劍！劍身乃玄鐵而鑄，厚薄適中透著淡淡的寒光，劍身上涂抹著一層厚厚的鸊鵜油，像雄鷴鳥的尾羽毛般锃亮，永不生銹。正是刃如秋霜，寒光閃閃，照人如照水，想必切玉如切泥?！?/br>
    軒轅鴻志笑道：「愛卿好眼力，寶劍贈英雄，實乃不枉朕的一片心意。此劍乃不知名匠師所鑄，特為先帝量身打造的兵器，雖未顯赫名流之列，不為世人所知。但無損其吹毛斷發，削鐵如泥的鋒利度。向來深得先帝鐘愛，時常到御花園舞劍吟詩，取南朝梁劉孝標所云：墜之淵泉非其怒，升之霄漢非其悅。之淵泉兩字，為此劍定名?！?/br>
    殿上突然爆響一片嘩然聲，文武百官俱感驚異，有的羨慕、有的吃味。

    只是因為朝臣們即便沒見過這把淵泉寶劍，也聽過其名，知悉是軒轅至明的佩劍。

    如今軒轅鴻志將淵泉寶劍賜給紀不妄，無異是御賜的尚方寶劍！

    「聽聞飛仙閣生意興隆，想必很多人都看到吸血蛾囉？」軒轅鴻志問道。

    「沒有！」莫文聰答得很篤定，進一步說道：「據負責侍候齊慕飛的小廝供稱，齊慕飛跑出房間之後，嚇到癱軟在地，連話都講不清楚，同院落幾個候傳的小廝見狀，一人前去向上頭報告，餘眾再將齊慕飛扶到小花廳休息。沒多久，飛仙閣的掌事帶著人匆匆趕至。據菊媽供述，每天營業的時候，她大都待在前廳招呼客人，昨晚也一樣。在得知玉兔菊花軒發生命案之前，她尚不知金烏長干軒那邊也發生命案。獲報之後，菊媽儘管很吃驚，卻又半信半疑。她不敢稍待，立刻帶著人趕到齊慕飛所居的雪園，一馬當先衝進去齊慕飛的房間查看。不承想，竟會看到床上躺著一個面目猙獰，骨瘦如材，貌似乾屍的恐怖怪物，簡直比鬼還要可怕。這是菊媽的說法，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當下被嚇到閃尿，情不自禁地驚聲尖叫」

    「莫卿！」軒轅鴻志一派淡定，問道：「那屍體當真有那麼恐怖嗎？」

    莫文聰道：「稟皇上！微臣遵照旨意，命人將疑似秦昊天和司徒蘭的屍身，連夜運回刑部殮房用冰棺保存，目前安置在蔡太妃娘娘的遺體之側。至於恐怖不恐怖，此乃見仁見智?；蛟S微臣經年辦案，見過的屍體較一般人來得多，已經習以為常?！惯@話講得很明白，莫文聰無意間透露一項訊息：「昨晚發生的命案，皇帝早就知道了?！贡姵家宦牸炊?，不由紛紛揣測。其中，慶王和丞相都是工於心計之人、都是三朝元老，兩個人都很擅於揣摩皇帝的心思，都浸yin了幾十年。

    這已經變成想戒都戒不掉的習慣，慶王和丞相彼此雖然心無靈犀，卻不約而同想到同個徵結點上：「莫文聰今日這番作為，顯然是皇上授意的?！沟酱朔值罁P鑣，接下來軒轅至善心想：「這麼重要的事情，文聰事先為何沒來知會我一聲？」

    東方碩想的是：「皇上刻意弄出如此大的動作，心裡究竟在盤算什麼？」

    「死者的身份不都已經確認，莫卿怎用疑似來推論？」軒轅鴻志又拋出問題。

    莫文聰道：「臣辦案向來實事求是，可兩具屍體的面目難以辨認。臣目前掌握到的證據，來自兩位目擊證人的供詞?？死媸且援斚碌那榫惩茰y出結論；而齊慕飛則以套在死者姆指上的紫玉斑指做為依據，故而微臣認為證據尚不足?！?/br>
    軒轅鴻志道：「兩位德高望眾的尚書，一大早不都去認屍了，結果如何呢？」

    莫文聰道：「兩位大人都不敢遽下定論，目前只確定，秦昊天和司徒蘭都徹夜未歸，無人知其行蹤。另外，兩位目擊證人都供稱，房裡出現疑似吸血蛾的昆蟲。但命案發生之前後，並無第三人看見蛾或蝴蝶之類的生物，在飛仙閣出沒?！?/br>
    軒轅鴻志道：「那依你之見，對這兩起命案，眼下可釐出偵查重點與方向？」

    「綜合證人的供詞，臣與兩位少卿一致認為，兩位目擊證人的嫌疑最大。尤其齊慕飛和司徒蘭素有恩怨，足以構成犯罪動機。未免嫌疑人逃亡，或湮滅、偽造、變造證據，或勾串共犯或證人之虞。臣已將兩人暫行扣押，有待進一步追查?！?/br>
    莫文聰講得頭頭是道，紀不妄在殿外聽到大皺眉頭。

    軒轅鴻志道：「朕明白了，該怎麼做便怎麼辦，有勞莫卿加緊進度?！?/br>
    「微臣謹遵聖諭?！诡D了頓，莫文聰又說道：「臣領命協助偵辦吸血蛾命案，今日已過七天期限，臣卻毫無所獲，有負皇上託付，臣慚愧，請皇上責罰?！?/br>
    軒轅鴻志道：「吸血蛾命案發生時，朕責由皇叔和丞相聯合偵辦。適才兩人報告偵查結果時，最後都強調說此案很詭異，兇手犯案手法史無前例。使得爾等忙了七天七夜，沒有找到任何能夠追查到兇手身分的線索。朕不怪你，下去吧！」

    「謝皇上不罰之恩?！?/br>
    莫文聰躬身行完禮，轉身回到他排班的位置，站定在軒轅至善的正後方。

    軒轅鴻志環目一掃，很苦惱地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七日前發生在後宮的吸血蛾命案，至今查無半點眉目。孰知，昨晚飛仙閣又發生兩起命案，兩位目擊證人都聲稱看見疑似吸血蛾的昆蟲。萬一兇手是同一人，眾卿可有良策？」

    聞問，文武百官無人挺身而出，彼此互相盼顧觀望，殿上一陣默然。

    軒轅鴻志說：「既然眾卿無人願意替朕分憂，勇於接下這副重擔。朕總不能坐以待斃，等待天上掉下神仙來援助，你們說是吧？」他兩眼不怒而威地掃視，將排頭的眾臣看到紛紛低下頭?！笧榻裰?，朕只能出奇兵嘍。小德子，宣！」

    「諾！」話落，宣明德抬頭挺胸面對著殿門，朗聲道：「宣！紀不妄進殿～」

    文武百官聽了，每一張臉孔都變色，殿上登時呈現眾朝臣一起驚愕的盛況！

    頃刻，只見紀不妄昂首闊步從殿外行進來。他身穿九品官服，雙手交握於身前，神情莊重一派淡定，兩眼直視前方，從容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金階前。旋即他兩手並列撐地下跪，磬折曲躬道：「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軒轅鴻志笑微微地說道。

    聞言，殿上文武百官無不感到驚奇，官位越高者心裡越是五味雜陳。

    只是因為軒轅鴻志登基以來，從未在金鑾殿上口出愛卿兩字。

    這一點，紀不妄未曾耳聞，當然不覺奇怪。他循常禮謝恩，起身一臉平靜地看著皇帝。見他不亢不卑，泰然若定頗有大將之風。軒轅鴻志心裡很歡喜，臉上不露半點聲色，有意進一步試探，說：「愛卿可知，朕為何召你上殿？」

    紀不妄不慌不忙，躬身作揖道：「稟皇上！臣官職低微，資歷尚淺。今蒙陛下召見，臣備受榮寵之餘，內心忐忑，不敢妄自揣測?！?/br>
    「可朕見你沉穩冷靜，舉止有如大臣，何來忐忑之說！」皇帝拐彎抹角的稱讚。

    紀不妄道：「臣自小習武，遵從家師教誨，練氣修心，克制緊張之情形諸於外?！?/br>
    軒轅鴻志撫掌大笑，「妙??！朕常年習練騎射與刀槍之術，可惜未能一窺練氣之堂奧。聽聞武功之道，練氣乃為上乘，內家氣功蘊藏無上奧秘。內壯者，其筋條暢，其皮細膩，其力極重，運轉自如，綿綿不絕。外壯者，其皮粗老，其掌腕臂指等處之筋，盡皆盤結，狀如蚯蚓，浮於皮外，其力雖磅礡，卻難以持久。觀卿方才行來，穩重大度，體若童柔，臉上神氣內斂，雙眸中英華隱隱，顯然內功著實了得?！?/br>
    紀不妄謙沖道：「皇上謬讚了，臣愧不敢當?！?/br>
    軒轅鴻志說：「吔，愛卿不用謙虛，朕可是有憑有據。眾所周知，沐令主武功蓋世，斷然不會看走眼。他曾對朕提過，說愛卿年紀雖輕，但劍術已登堂奧之境，惟獨少了稱手的兵器。朕手邊剛好有一把閑置多年的寶劍，今日便賜給你?！?/br>
    話落，他抬手示意。

    隨即，只見一名侍臣雙手捧著一把寶劍，快步趨至紀不妄面前。

    軒轅鴻志又說道：「愛卿不妨先行品劍，朕準你抽出一觀，再行道謝不遲?！?/br>
    「臣謹遵聖諭?！乖捖?，紀不妄躬身接過寶劍，心裡有數，皇帝有意考驗他鑑識寶劍的能力，便一邊觀賞一邊陳述：「此劍長約2尺餘，乍看頗為古拙，待一細觀，但見劍柄精雕細琢一條金色祥龍，龍眼處鑲嵌兩顆紅寶石，顯得既華麗又威嚴。老鯊魚皮製成的劍鞘，呈現出蒺藜刺般光彩豔發的花紋，有種說不出的典雅之美?！顾従彸槌鲩L劍，見劍刃清瑩如秋水，兩眼一亮，由衷讚道：「好劍！劍身乃玄鐵而鑄，厚薄適中透著淡淡的寒光，劍身上塗抹著一層厚厚的鸊鵜油，像雄鷳鳥的尾羽毛般鋥亮，永不生鏽。正是刃如秋霜，寒光閃閃，照人如照水，想必切玉如切泥?！?/br>
    軒轅鴻志笑道：「愛卿好眼力，寶劍贈英雄，實乃不枉朕的一片心意。此劍乃不知名匠師所鑄，特為先帝量身打造的兵器，雖未顯赫名流之列，不為世人所知。但無損其吹毛斷髮，削鐵如泥的鋒利度。向來深得先帝鍾愛，時常到御花園舞劍吟詩，取南朝梁劉孝標所云：墜之淵泉非其怒，升之霄漢非其悅。之淵泉兩字，為此劍定名?！?/br>
    殿上突然爆響一片嘩然聲，文武百官俱感驚異，有的羨慕、有的吃味。

    只是因為朝臣們即便沒見過這把淵泉寶劍，也聽過其名，知悉是軒轅至明的佩劍。

    如今軒轅鴻志將淵泉寶劍賜給紀不妄，無異是御賜的尚方寶劍！